“他没有吃小风的魂魄!”廖清舒急急地打断了他,“他只是拿走了它,没有吃掉它!”
“你怎么知道?”
廖清舒耿直道:“猜的。”
九方梓彦没说话,但从他眉毛的动作,廖清舒知道他一定是在墨镜下翻了一个白眼。“行吧。”九方梓彦道,“就算你说得是对的,他只是拿走了陶风的魂魄,但他干嘛要做这么奇怪的事?”
“我不知道。”廖清舒继续耿直,“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害她。”
九方梓彦没忍住又是一个白眼:“真有说服力。”
“你听我说,九方!”廖清舒急得去揪他衣服,“就……就好像你不肯带小布去打疫苗一样,这在正常人看来也很奇怪,但这并不代表你的初衷就是不好的……”
九方梓彦撇着嘴看他:“你管这种牵强得要命的类比叫理由?”
“……你就当它是吧。”廖清舒恳求道,“总之,先别打了,让我先跟他谈谈,如果能让他自己把小风的魂魄交出来的话,不就万事大吉了?”
九方梓彦略一沉默,将廖清舒手里的小光炮劈手夺了过来:“如果不成的话,连你一块揍啊。”
说完,他往前走了几步,二话不说就朝天开了一炮。
金色的光芒在空中炸开,闪得众人皆是一愣。九方梓彦双腿叉开,视线透过墨镜缓缓扫过众人,朗然开口道:“都瞎折腾些什么玩意儿,一群猪头!丢人现眼!再让你们这么折腾下去天黑下去都打不完!都滚边儿待着去!”
他这话说得委实没什么逻辑,但所谓虎死威犹在,更何况他这个前任首席还没死,在场又有几个同是九方家的子弟,一时间竟都被他给镇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出手攻击。九方梓彦回头看一眼方哲逸,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赶紧示意廖清舒跟上来。
廖清舒跟着九方梓彦走进包围圈,面对沉默的蜪犬,一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踌躇好一会儿才向蜪犬伸出了手:“陶泉先生,把她给我吧。”
九方梓彦睨着他伸出的瘦白爪子,真担心蜪犬会直接嗷呜一口咬下去。然而蜪犬只是默然摇了摇头,依旧紧紧地闭着嘴。
廖清舒不放弃道:“陶泉先生,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你不会害她,但你必须得把她交出来,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蜪犬依然沉默。九方梓彦不耐烦道:“行了你别浪费时间了,陶风的魂魄肯定是被他给吃掉了……”
“他不会。”
“廖清……”
“他不会!”廖清舒蓦地提高了声音,明明是在对九方梓彦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蜪犬,“就像九方你说的,那个懒洋洋的大叔只是他的表皮而已,他的内里就是一只吃人的野兽,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会伤害小风!”
他直视着蜪犬,一字一顿道:“因为她就是你的‘洞’,对吗?”
开在盒子上的、唯一的小洞。是阳光能渗透进来的唯一途径,让y-in暗的内里,也不至于那么黑那么冷。
是很珍贵,很珍贵的小洞。
蜪犬的表情出现一丝松动,廖清舒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带着她一起回山海界,但我知道这里绝对不会适合一个人类的孩子。陶泉先生,请把她给我,如果你想和她一起回人界生活,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不。”蜪犬终于回应了,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我得保护她。”
廖清舒蹙眉:“有谁要伤害她吗?”
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已有了些猜想。他想起陶泉曾说小风留级,还被同龄人欺负,估计陶泉指得多半是类似的校园霸凌,蜪犬却回答道:“导师。”
“导师……指的是学校的老师吗?”廖清舒想得还是校园霸凌。
“不,就是导师……我拒绝了他,他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小风。”
廖清舒的眉头皱得更紧,这话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他试图再问得清楚些,蜪犬却摇晃着脑袋,一个劲道:“我不能说。”九方梓彦在旁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别问了,他被下了言咒,关键词都被屏蔽了。”
他灵力虽失了大半,经验和眼界却还在,一下就看出了蜪犬的问题所在。廖清舒问他能不能解开,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事已至此,最要紧的就是先把魂魄拿过来,别的我们也管不了。”
说完,他越过廖清舒走到蜪犬面前,右手一抬,从虚空中抓住一柄短剑。
廖清舒一见这短剑心跳就加速,不知道九方梓彦又想发什么疯。却见九方梓彦一把把短剑c-h-a进面前的地里,正色道:“陶泉,我十三岁得了这把剑,十五岁跟着家长出任务,十八岁考证进了驱魔部,二十一岁当了首席。现在我不敢说自己还那么能了,但我自信想保的人还是保的住,你要信得过我,就把小风的魂魄交给我。我以九方族人的名义起誓,不管你怕的是谁,我都替你护着她,行不行?”
廖清舒对这番话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谜之自信”,蜪犬却不知是被他光辉的履历还是九方家的威名打动了,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后,居然真的跪下前腿,张口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玻璃瓶中盛满蓝色的光芒,九方梓彦一脸凝重地将其拾起,抓起廖清舒的衣角细细揩了一遍后郑重地放进口袋:“你放心,九方家的男人,从来说到做到。”
廖清舒望着自己沾了口水的衣角,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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