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打起帐帘子,“哗啦!”一声,帐帘子已经被突然从里面打了起来。
正是公孙越!
公孙越突然从里面跑出来,衣衫不整不说,眼眶还红彤彤的,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撞了魏满,都没看清楚魏满,抓紧自己的领口便跑了。
魏满一看这场面,气的脑袋里“轰隆——”一下就炸裂开来,赶紧打起帐帘子,走进去兴师问罪……
却说公孙越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怕疼,从小扎针打大,已经习惯了,让张让可劲儿扎,尽管扎,放开来扎。
结果……
被现成打脸,简直是现世报来得快啊。
公孙越被扎的头皮发麻,当真是受不得了,赶紧便灰溜溜的跑了。
他一口气跑回自己的营帐,钻进去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和袖口,疼得他直搓胳膊。
刚要将宽袖放下来,“啪!!”一声,突然被人一把攥住。
“嗬!”
公孙越吓得瞪大了眼睛,转头一看,更是吓得出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说:“哥、哥哥哥……你怎么在我这处?!”
抓住公孙越的,不是他的从兄公孙瓒还能是谁?
公孙瓒身材高大,无论是容颜,还是身量,亦或是嗓音和武艺才识,全都甩了公孙越不知多远。
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公孙越,眯起眼睛,说:“我来此多时了,一直等你,跑去哪里了?这是怎么的?”
公孙瓒说着,将他的袖袍撩开,看到上面血红的小点子,登时眯起眼睛,眼神瞬间危险起来,嗓音沙哑的说:“谁干的!?方才去了何处?是不是有人欺辱于你?”
公孙瓒说着,便要闯出门去,赶紧被公孙越拦下来,说:“没有,当真是没有的事儿,哥哥你快坐下来!”
公孙越死拉活拽,这才把公孙瓒拉回来,让他坐在席上,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方才是去找列侯医病来着,列侯……列侯给我扎了几记针灸罢了。”
公孙瓒似信非信,说:“当真?”
公孙越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磕巴的说:“哦……当、当真,弟弟怎么敢……敢骗哥哥呢。”
公孙瓒终于稳下来,不过却说:“越儿你平日里除去找列侯医病,便离列侯与曹盟主远一些。”
公孙越奇怪的说:“为何?”
公孙瓒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魏满此人,素来狡诈多端,而且疑心病非常重,你这心窍生的都不全,小心被人诓骗了去,为兄与他们二人走得近,不过是为了让列侯全意为你医病罢了。”
公孙越一听,一双偏白的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衫角,说:“可……可这般诓骗与人,不、不太好罢。”
公孙瓒笑了一声,大掌托起公孙越的脸面,轻轻捏了一下,说:“越儿如今已然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世故?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世道上,本便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干系,唯有败寇,才会不好……记住为兄的话。”
魏满“哐啷”一声撩开帘子走进去,说:“张、让!”
张让则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席上,正在收拾自己的针,并且消毒。
看到魏满回来了,说:“主公今日回来的如此之早?”
魏满心中笑了一声,心说抓奸!
魏满自己生气,但是张让却不生气,根本没那根筋儿,于是魏满便耐着性子,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然太吃亏。
他走过来,坐在张让对面儿,说:“方才……在做什么?与谁一处?”
张让听罢了,倒是很坦然,说:“方才与公孙少将军一处,练习针灸之术。”
魏满一听,练习针灸?
这才恍然大悟,险些被张超那个狡诈的给骗了去,原来公孙越衣衫不整,是因着针灸?
还有眼眶红彤彤的,怕是给扎哭了?
魏满这般一想,不由觉得好笑,大老爷们儿一个,竟然给扎哭了?太也不羞!
不过转念一想,当时张让饮醉之后,也差点把自己给扎哭了……
张让当真是有这个本事儿的。
张让说起公孙越,口吻很是冷淡,却给出了肯定答案,说:“公孙少将军当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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