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义军结盟的节骨眼上,绝不能出现任何丑闻。
因此张邈没有办法,只得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随即抚掌说:“哎呦喂,老弟,哥哥与你开个顽笑,可千万别当了真去!”
魏满见他这么说,就知道张邈服了软儿,不由给张让递了一个眼色,心想着张让还真不赖,不怨他平日里气自己,关键时刻也能气死旁人,当真是好用得很。
魏满又想,也亏得是张邈没看到张让方才淡定的表情,若是看到了张让的表情,张邈此时恐怕已经暴跳如雷,以头抢地了。
张超见他兄长受了羞辱,大笑比大哭还要难听,当即十分不甘心。
又见魏满的“嬖宠”,生的漂亮fēng_liú,而且嘴巴也巧,简直就是一副玲珑心肝儿,心中更是喜欢,想要占为己有。
于是张超便站出来,准备给他大哥出头。
张超笑着说:“孟德兄弟,咱们左右无事,不如比划比划,正巧也用武艺给大家助助酒兴!”
张超心想着,魏满不过是雒阳城里的一个纨绔,平日里喝酒吃肉,飞鹰走狗,也不干正经事儿。
他虽十九岁举得孝廉,但多半是因着家底儿丰厚,乃是大宦官魏沛的孙儿,所以朝廷才看了这份薄面,供他在朝中顽乐取悦。
张超顶看不起魏满,觉得魏满与自己大哥关系亲厚的时候,就知道喝酒吃肉,也没什么作为,因此想要用比武,来杀一杀魏满的风头。
他岂知道,魏满喝酒吃肉,飞鹰走狗,形容轻佻,其实都是虚伪的掩饰,与表象相反,魏满这个人反而心思深沉,疑心病很重,而且少师最爱兵法,文韬武略无所不精。
张超笃定魏满就是一个喝酒顽美人的纨绔,因此有恃无恐的道:“如何?孟德兄弟可愿与我打赌,咱们赌个大些的,也免得小家子气,就赌……这钱财和嬖宠!”
张超说着,指着张让,又说:“若是谁比武赢了,卫家的钱财就归谁,当然了,彩头还有这个美人儿!”
魏满一听,“啪啪啪”的拍着手,兴致勃勃的说:“好啊,甚好!我竟不知老弟你打赌,喜欢算计旁人的彩头,无论是卫家的家资,还是我怀中的美人儿,那都是我魏满所有!老弟这算计的甚妙,你若赢了,便赢个盆满钵满,你若输了,也没个计较,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超被他一说,脸上无光,一咬牙就说:“我若输了,便立时磕头,喊你一声魏爷爷!”
他说着,就怕魏满不应张,故意冷笑一声,说:“孟德兄弟,你不会是怕了,所以才对反复推脱罢?”
魏满嗤笑一声,长身而起,伸手搭在张让肩膀上,还是亲昵的搂着张让,微微低头附身凑在张让耳边,看似是耳语,却用张邈和张超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如此看来……我可要多一个小孙儿了。”
张超恶狠狠的看着魏满,说:“今日这钱财与美人,我是要定了。”
魏满没有他那阴狠的模样,拍了拍张让的细腰,说:“去那边,乖乖等我。”
第49章胭脂女装
张让很顺从的走到旁边,坐在案几边准备观摩比试,也不怎么着急。
魏满便走出来,与张超站在空场上,笑着对张超说:“放马过来,我让你一只手。”
他说着,竟然将右手背在身后。
张超一看,登时气的怒火中烧,一张脸盘子“腾!”就涨红了,心说好一个魏满,恁的托大,竟然如此看我不起,今日必要将所有彩头全都归置到自己囊中,才能杀他锐气!
张超眯起眼睛,大喝一声,突然拔身而起,冲向魏满……
张让淡然的看着眼前的比试,张超就好像是急红眼睛的一条豺狼,而魏满呢,不急不缓,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
张超大喝着冲过来,魏满立刻撤开一步,向后一闪,他的右手还背在身后,张超连他的衣襟都没碰到。
魏满动作迅捷,瞬间闪开,衣袍在昏黄的夕阳下发出“哗啦!”一声轻响,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骚人剑客一般,潇洒至极。
相对于张超的粗暴竭力,魏满简直就是谪仙一样的存在。
张超一看,登时心中警铃大震,要知他在陈留,也算是一员猛将,不说无人能敌,但总是少见敌手,如今见到了魏满,竟然连衣襟都碰不上。
张超又是大喝一声,再次冲上去,可一连数次,没有一次碰到了魏满。
张超这才惊觉,魏满可能并非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只会喝酒顽女人,他的武艺竟然如此卓绝。
魏满心中冷笑,看我不起?那今日便给你颜色瞧瞧,自己打不过第一飞将的吕布,难不成还打不过你这个陈留的地头蛇么?
魏满自从出京之时在吕布手下落败,输了颜面,这脾性一直没发出去,肚子里积攒着一团的火气。
如今虽然又见到吕布,吕布还身受重伤,正好报复,可张让偏生这时候开出了条件,因此魏满的火气没能撒出去,反而邪火暴涨。
如今张超非要跟他面前现弄自己的脸面,这么大张脸盘子突然伸过来,不打?
有脸不打,那还是魏满的性子么?
前面十招,魏满都没有出手,连翻躲闪,犹如猫戏耗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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