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南北要各跑一趟。
北去草原。
南往魔都。
“雪原真美!”
叶淑娴坐在舷窗旁,托着下巴,静静地说道。
她像一幅立体画,说话的声音,像极了飞机肚皮底下的莽莽雪原,沉静,不张扬。
秦著泽面前的桌板上,虽然扣着一本打开的书。
但是,他没有看,一直在陪着妻子要么声音很轻地聊聊天,要么静静坐着喝热水。
头等舱自有价格高的理由,设施好,舒适度高是一方面,私密性也很重要,拉起和谐帘,便是一个小小的二人世界,小而温馨。
望着叶淑娴侧颜,秦著泽心里发出一声赞叹:我的老婆实在是太美了!
舷窗透入的光线打亮了叶淑娴的脸部轮廓,额头,眉骨,长睫毛,挺直的鼻梁,唇间的弧度,尖下巴,长脖颈……
美翻了。
勿须赘言,词汇忽然变得极其匮乏。
秦著泽听到叶淑娴赞扬雪和原,他没有接茬儿。
他只想让妻子静静地欣赏莽原美景,他来静静地欣赏妻子的盛世美颜,然后,他陪着她,顺便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
反正,在这个不足三平米的空间内,欣赏和享受,让人心里美滋滋。
一个幼童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北国分光,参里冰封,万里雪抛,望长城累外……”
声音系统没有发育完全,加上地方口音,让孩子在短短的十七个字里,连续翻车。
叶淑娴侧过头来,和秦著泽相视一笑,“萌娃。”
“好逗哈。”既然打破宁静,秦著泽开口应声,和叶淑娴一样,轻言低语。
“真好玩。”
“好玩!那好办哈,咱们自己也整一个。”
“没正形。”
“说真的呢。”
“……”
“说要就要,春节回家就要,老婆你看哈,如果春节要上喽,正月,二月……”秦著泽掰着手指头,像个掌柜的在扒拉算盘珠子,很认真的样子,“一直到农历八月,娃一落地,正好起个名字叫秦八月,或者秦仲秋,多好。”
“呵呵,去,自己要去。”
“……”
“再说,你啥时候听说怀了八个月就生的,那孩子生下来能要呀。”
“那几个月?难道用时定,面带微笑,向迎宾挥手致意后,手挽手款步走迈下扶梯。
这是一个重要时刻,这是一个隆重过程,非常有仪式感,秦著泽想要的。
全因他带了他的爱人——叶淑娴。
下了扶梯,叶强迎前,和秦著泽握手拥抱。
“强经理,辛苦了。”因为旁边有媒体拍摄录制,秦著泽没有管叶强叫强子或者小强,正式场合自有正式场合的称呼和称谓。
“秦董,我……”叶强嗓子有些哽咽,尽管他事先想好了克制,但是控制住忽然涌上心头的情绪,哪有那么容易,还好,叶强做一个深呼吸,没有让眼泪上框,“不辱使命。”
两人声音都不大,尽量限于对方听得到。
“你做的很好。”秦著泽扣在叶强肩膀上的手指叩了叩。
松开秦著泽,叶强红着眼睛,和已经伸出双臂的堂姐轻轻抱了一下,叫了声姐,放开后,马上回身介绍接机的官方嘉宾。
呼市已经换了一把二把,新来的市掌和书计,重视经济发展,从能够亲自来机场接机,就可以看得出,他们在释放大力招商引资,大力发展地方经济的信号。
秦著泽玉树临风,和他风华绝代仪态万端的妻子,成为焦点之焦点。
跟在秦老板和夫人身旁的保镖,亦是吸睛。
他们面带黑超,斧凿刀劈的方脸冷峻机警,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却又想跑过去站在身旁,摆个ss合个影。
一系列预制程式走完,登车前往成吉思汗大酒店,为秦著泽一行接风洗尘。
“著泽,如果没有记错,王昭君的青冢就在呼市吧?”坐在秦著泽身旁,摘掉帽子后,呼呼的暖风从格栅吹出来,时而撩动叶淑娴的发梢。
“是在这里。”秦著泽答道,往车外看去,看不清楚,车玻璃上已经起雾,喔,气温好低。
“青冢是啥?”叶修总是爱插一杠子进来。
以前一起来呼市,秦著泽给叶修讲过沉鱼落雁的故事和青冢,这家伙早忘干净了,自从有了鹿鼎记,他的心里只有韦小宝胯下的八个妹子。
叶淑娴笑笑,给堂弟耐心地讲了一遍昭君出塞和青冢。
“哦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姐夫给我好像讲过这一段,当时,听得我哭得稀里哗啦,就说这古人啊,真会编故事骗人眼泪。”叶修大条地信口雌黄。
他哭?!
要先问一问鬼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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