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关飞白又赶到国教学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紧闭的小楼,还有被挡在小楼结界外忧心等候的众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是他们欺负陈长生了?”关飞白俨然一副要去找人算账鸣不平的模样。
摇了摇头,苟寒食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他就突然晕倒了,教宗说他的情况很糟糕,师兄也说很不好……”
关飞白呆住了,之前师兄叫他们照顾陈长生的时候他还有些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要什么人照顾,后来才算对他改观,只是没想到陈长生的身体会差成这样。关飞白喃喃道:“要是他出事了,师兄怎么办?”
“长生他不会出事的。”说着唐三十六便默默转身往外走。
轩辕破叫住他:“你干嘛去?”
“找大夫,秋山君又不是大夫,我不信翻遍神都找不到一个医术好的大夫!”唐三十六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落落默默地站着没有动,她相信秋山君,既然秋山君没有让人找大夫,那么师父的病就不需要大夫来治。
轩辕破看了看唐三十六,又看了看落落,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了他一眼,落落的声音还有些哽咽:“由他去吧,不做点什么他不安心。”
小楼内,一阵浓郁的香气弥漫,那味道满溢着生命的气息。
闭着眼,将真元传入陈长生体内的秋山君咬着牙,满头是汗,他的脸色一会青白一会潮红,青白是因为过度消耗的真元和血气,潮红是因为要忍耐那空气中的香味。他已经几次险些迷失在这香气里了,要不是方才陈长生体内的魔种把那香气吞噬了去,他怕是要忍不住咬住陈长生的脖子。
“既然有了神智就给我出来!”秋山君冷声道。
“我……我出不来,我还没有长出果子。”那个声音有些虚弱又有些委屈的在秋山君的神识里响起。为了随时关注陈长生的情况,秋山君分了一缕神识进入他的体内,却没想到魔种居然能这样透过那神识跟他说话。这让秋山君的脸色更黑了:“是不是你对长生的身体做了什么?”
“不是我……”魔种的声音已经不止是委屈了,秋山君甚至从那满是稚气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
“我都已经告诉他了,是他非要这么做的……为了救他我都把结果子的真元全部给他了,呜呜,我要长不大了,可……你还骂我……”
想到陈长生体内确实有一股真元在努力护着他的心脉,秋山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你帮我看好他的情况,我要专心修补他的神魂。”
“你要用真龙之血吗?可是失去太多真血,你会死的。”那声音有些担心,努力抓着雪原不让雪原崩塌的根系抖了抖,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选择。
脸上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秋山君轻轻擦去了陈长生嘴角的鲜红,“大不了一起死,何况我们都不会死。”
腕上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秋山君在陈长生心口处用指尖一点,划了道口子,只见一条红色的血线便从他的手腕牵到了陈长生的心口。
“听说你与师妹也这么过过血,那次师妹救活了你,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也把你救醒。”秋山君脸色苍白的苦笑。
一边用根须牢牢抓着雪原,一边疯狂吞噬着空气中弥漫的充满生命力的香气,顺便偷一点混在香气里的真龙血气,魔种忙活得好不热闹。
对他的行为无暇顾及,秋山君一门心思都放在陈长生那岌岌可危的神魂上。
一声闷哼打破了满是寂静,陈长生那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秋山君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站起来的时候只觉一阵眩晕,苦笑着低声抱怨了一句不易,秋山君便晕在了陈长生的身上。
一缕黑烟从心口处跌跌撞撞的飘了出来,黑烟偷偷摸摸地爬到了秋山君的手腕,然后极为高兴的贴在了他的伤口上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长生又看了看秋山君,见两个人都在昏迷,黑烟小声道:“不是我不问自取的喔,是你们自己要晕倒的……”
小楼外的众人一直等到了天黑,唐三十六带着一群大夫也一起傻傻的站在门外,这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大夫们敢怒不敢言,只得跟着一起在门外晒太阳。
陈长生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他还有些茫然,直到感受到身上压着的重量才猛然惊醒。
“师兄,师兄……”陈长生轻轻推了推秋山君,发现他是晕过去了还有些无措,急忙用神识将人检查了遍,知道他是真元消耗过度加上失血过多之后很是晃然。
轻轻将人安置在床,陈长生拂过秋山君眉眼的手格外轻柔:“师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说着便在他的唇上落下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给他喂了两颗丹药,再帮他他盖好了被子,陈长生一挥衣袖,将窗子一同打开,秋山君布下的结界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有了真龙之血的陈长生修为更是精进了,隐隐间他竟已然跨过了聚星初级的大门。捋起袖子,看了一眼已经快到肩膀的银线,陈长生甩了一把袖子,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我没事了,师兄他为了救我消耗过度正在休息。”看了一眼门外等候的大夫,陈长生选了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道:“麻烦大夫帮忙开些补血养气的药。”然后转过头对所有人行了个礼:“谢谢大家,让你们担心了。”
忙道不用客气,苟寒食总觉得陈长生的气势有些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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