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秘理院的前厅之后,进入的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堂,许多条圆形的石柱立于大堂中,将整片大堂分成了数块相对独立的空间。
在石柱之间的通道转折,最终通向的是五扇大门,分别是四个厅的总部和姜榆罔所在的房间。
大堂的采光很差,只有边缘的墙壁上端开了几个口,以供阳光射入。在石柱上则是悬挂有火把以供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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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听到女接引的话后,解开了多玉的束缚,多玉睁开眼,眼前的房间格外明亮。
“军主,此人是守观厅茵多基分部秘书,有紧急情报要向你汇报。”女接引汇报到。
这个房间是没有侧面的窗户的,但是天花板上有大片的天窗,窗户纸很薄,清透的天光肆意地照射到房间内。
房间不大,但也并不狭窄,一张颇为气派的长桌后坐着现在莽古堡,乃至整片莽古山脉的掌控者————姜榆罔。
多玉自忖姜榆罔应该没有自己年长,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姜榆罔的本事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因而年龄长幼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军主。”多玉先打了个招呼,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和姜榆罔说话,他感觉很不自然。
姜榆罔轻轻挥了挥手,带着多玉前来的女接引和年轻男人点点头,女接引后退到了房间的入口处,年轻男人则是走向门外,离开时轻轻合上了门。
见到两人严格地遵守了保密协议,神御厅的女接引有对紧急情报的知情权,而天上厅则没有。姜榆罔满意地微微一笑,看来几个月下来的奖励加惩罚教育起到了效果。
“你是···多玉是吧。”姜榆罔感到这人有点眼熟,他一直努力让自己记住更多的人,此时也是努力记起来了多玉的名字。
多玉听到姜榆罔的话,一时间格外激动,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军主还记得自己:“是!我是南桑寨人,加入秘理院后,进入守观厅,然后被派到了茵多基湖区,因为救了缘法院的贸易队而提拔到秘书。”
“好,”姜榆罔赞许地看着多玉,这些人未来将会是自己得力的手下:“你有什么紧急情报吗?”
多玉赶忙将怀里的几张纸取出,上面画着的好像是地图:“麓川军正在茵多基大湖附近汇聚!”
“哦?”姜榆罔接过多玉的地图:“仔细分析一下!”
他对这个信息倒不是很惊讶,近一周来,麓川军在孟养附近各地汇聚的消息连绵不绝,这个消息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的手下在三天前发现了有大量麓川军从东北方向前往那芒寨移动,我带着人到了那芒寨北面的湖区埋伏侦查后,又发现了人数更多的的麓川军在茵多基湖区西面的龙洞吞寨汇聚。”多玉指着地图上几个被重点标注的地方:“而在龙洞寨与那芒寨之间,不断有人员往来,以龙洞寨前往那芒寨为多,那芒寨前往龙洞寨为少。”
“那芒寨,这个地方可是很关键啊。”姜榆罔看到多玉指向的地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服麓川军地头蛇的身份,如果是在那芒寨汇聚部队作为据点进攻的话,是己方最难防守的。
那芒寨是孟养城北方的一个大寨子,原本人数远多于南桑寨这样山寨,不过在也遭到了麓川军更残酷的手段,整座山寨被征用,稍微有些权势和家底的人基本上被细节一空,大量的青壮年被奴役,要么加入了麓川军,要么作为民夫被肆意使唤。
而更让姜榆罔头疼的是它的地理位置,那芒寨隔着孟养城与莽古山对望,是莽古堡的力量最难以企及的地方。
驻扎在那附近的只有守观厅的一个分部,总共七个人,而因为那芒寨的麓川军势力过大,自己一方又距离太远,姜榆罔早就做好了时刻放弃这七个人的准备。
不过这七个人倒是挺争气,巡逻时出手营救了一次被小股麓川军攻击的缘法院商队,还能全身而退。
原本的秘书因此被调回总部重点培养,想来接替他的就是眼前这位多玉了。
驻扎于孟养城的部队也知道那芒寨的重要性,越州卫指挥使曾经在两个月前派遣手下的亲信千户率领五百战兵进攻那芒寨,想要抢下这个关键的据点。
没想到在那芒寨下血战一场,越州卫的千户却是遭遇惨败,那芒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程度不亚于过于的莽古山防线,也许只有现在的莽古堡才有更强大的防御能力。
五百战兵阵亡大半不说,连那位亲信千户也身受重伤,已经于一个月前死去。
但是为了不动摇军心,和之前因为瘴疠病死和受伤不治而死的一些千户和百户一样,这位千户也是被秘密下葬。
整个安葬过程由死去千户的心腹士兵执行,连往日里专门负责处理尸体的民夫都小心地没有动用,力图把这个消息捂死。
不过到了这时,守观厅在孟养城的分部早已建立了起来,在一些财物的收买下,本来因为千户死亡而身心俱疲的心腹士兵很快吐露了实情。
除了千户死亡的消息被掩盖之外,连这场战斗的结果也被孟养城守军的指挥中枢掩盖了。
几位指挥使都知晓江头城前线的情况,一路上山寨众多,地形复杂,大军前进困难,不少士兵没有战斗,就因为山间的缝隙而摔伤摔死。
而各处麓川军的伏击更是让大军陷入苦战,虽然大小战斗都是大军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也付出了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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