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王骥也是在靠着自己的判断来做决断,按理来讲并不是绝对的稳妥之策,而他遇到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就是白千帆在情报上动手脚。
“得亏瑛儿行事稳妥,如果是个不稳重的家伙,把孟养城失陷的假情报散播出去,可是一场大麻烦。”王骥摇了摇头。白千帆此举是犯了大忌,本来守孟养城是一件大功,现在功过相抵,不追究他的责任就不错了。
“父亲,此人妄传假情报,险些酿成祸患,该如何处置?”王瑛则是把无处释放的怒意投向了一边的多子安身上。
“你找人自行处置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张锐核对情报与准备出军。”王骥说着走到了房间中心的主灯旁,点亮了主灯。外面的侍卫见到主灯亮起,一个个走进军帐内,分工明确地从房间一角抬出铠甲,开始帮助王骥穿戴铠甲。
两份情报,后一份情报中各种印章标记暗号一应俱全,又论精细度,自然更可靠的。
但是无论真假,有这些印章标记和令牌暗号,总有一份是真的,孟养城的确陷入危机,亟待出兵救援,具体地不过是出兵多少的问题罢了。
王瑛点点头,也不多话,指示其中一个侍卫道:“喂,把此人带下去,派人严加审讯,务必问出是谁安排他前来送信的。”
原本一直在王骥和王瑛这两位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军官等级之上的军官面前感到畏缩惧怕的多子安,现在终于听明白了一句王瑛的命令:“严加审讯。”
多子安一下感到毛骨悚然起来,这几个字实在是勾起来了他对于一些恐怖事情的回忆。
姜榆罔在穿越之前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是说积累的各种知识,那就更是无法计数了,所以他在精心建设情报部的精髓部分——后来的秘理院时,也引入了许多别出心裁的东西。
在这里面,最让姜榆罔得意的就是秘理院的审讯方式。
秘理院的审讯工作主要由圣下厅负责,相对而讲,负责更多实际处理工作的天上厅可能在工作范围上更接近于审讯工作。
但是姜榆罔在思考之后,还是觉得不妥。他其实构建部门的一个原则就是部门权力相对独立,减少关联。
这样一来,首先各个部门都是向上负责的,更有利于管理的权威,其次还能减少部门之间工作范围互相覆盖带来的权责不明确,提高效率,最后则是避免有一个部门掌握了过多的权力。
在限制权力过大的方面,姜榆罔的设计是:阻止制定规则的人来检查规则执行,阻止裁判员上场比赛,阻止一个部门掌控一个相对完整的流程。
放到天上厅这里,就是阻止负责针对情报,进行实际执行工作的人员来获得情报,用以避免天上厅实现了具备从“获得情报”到“执行情报”的完整过程。
那种情况很可能导致一个结果,天上厅在得到情报后,只是向中枢的神御厅发一个请求,随后就可以进行实际的执行。固然神御厅可以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但监督必不可能是万能的,姜榆罔只相信用釜底抽薪的方式来制止天上厅权力过大的发生。
也是在这种调整下,秘理院的四个机构在建立了数月之后,基本保持了地位上的平等和权责上相适配,从实际效果上来分析,连投入和回报都是相对合理的。
秘理院相对来说,实际待遇和权力最大的可能不是位于中枢的神御厅,毕竟神御厅一直保持一个被动的状态,并不具备主动执行任务的能力,而在外广泛建立分部,在行事上受到最少管束,又能获得来自自身努力和姜榆罔调配补给的物资和赏钱的守观厅,反而是待遇和权力事实上最好的。
可是守观厅在秘理院中又不是多么好的地方,秘理院中阵亡率最高的地方就是守观厅,在没有战事时,阵亡率甚至显著高于神狩院管理下的军队,说白了也是一个付出代价,获得回报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而最终,负责对内进行情报收集,其实就是一个不具备执行处理权的监察机构的圣下厅承担了所有莽古堡内的审讯相关工作。
为了获取情报,莽古堡内的审讯事务其实不少的。
首先是对于莽古堡内的恶劣事件,如打架致人重伤死亡,又或者是一些偷窃的事情,随着莽古堡的建设,在此居住的人从最初的几百到后来的三四千人,也是逐渐多发起来。
圣下厅在这中的审讯其实起到了一定的法庭的作用,所依照的法律相对就要武断的多,对于偷窃罪的处理是要承担更多的工作,也就是用苦役来服刑,而致人伤亡的罪行,则是以一概处死的处置办法来解决。
姜榆罔并没有在莽古山慢慢教化众人的心态,像是会引起暴力案件的不安定分子,莽古堡是不需要的。在莽古堡,姜榆罔并不扮演一个要处处管理众人,参与到众人生活细节之中的角色,但是他在有必要的地方,无一不采用一些相对极端的方法来巩固威信。
因为不在无所谓的地方浪费这种威信,姜榆罔有些武断的处理方式反而得到了莽古堡众人的衷心拥护,这些莽古堡的住民们对这个来自大明的管理者都表现出来了很深的认可,颇为积极地参与到莽古堡所提供的各种事务中来。
莽古堡因为有白千帆提供的大量军粮物资作为后备,其实在许多方面的建设都是相对大刀阔斧的,用现代的词语来形容,就是用大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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