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鱼本无意去听他人对话,但涉及九元丹这种自己常吃的药物,他也不由得留了心。
虽然渐走渐远,他依旧能从满街噪杂中,准确而清晰地捕捉到陈豪庭与那位宋先生的对话。
“宋先生多费心,这件事要是办成了,陈某人在董事长那里就风光了,你们的辛苦费我付双倍。只要丹药出现,多少钱,你们都要给我留下。”
那位宋先生也哈哈一笑,口中道,“好说,好说。”
何知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药瓶,止不住暗道,“那不知我怀里这粒‘神药’要是拿给他们,他们是不是会惊掉下巴,又能出多少钱来买。”
当然,这种想法,也就一晃而过。
何知鱼当然不会把自己救命药拿去卖钱。
这个月才开始,这粒药是目前他仅存一粒,要是犯了病,大医者容渊没有赶回来,他还要以此来保命。
就算手里还要几粒,何知鱼同样不敢分出一粒拿来尝试。
容渊每个月给他的药数目,几乎是当月发病次数持平,就算上个月有一粒剩余,下个月也必然会用上,从无意外。
拿药换钱,就相当于要钱不要命。
何知鱼还是很惜命的。
这件事,就不用多想了。
何知鱼收回心思的时候,看到林薇姚噘着嘴一脸不满看着自己。
“怎么了?”何知鱼纳闷道。
“人家跟你说了半天话,你怎么一句不搭理!”林薇姚气哼哼道。
“你说什么了?我刚才有些走神,你再说一遍。”何知鱼赔笑道。
“不说!”林薇姚气呼呼往前走。
何知鱼赶紧追上去,舔着脸求道,“说嘛,我这次洗耳恭听。”
“就不说!”
“你说,求你了。要不然我请你吃东西,你说好不好。”
林薇姚顿时犹豫了。
“我再给你买件衣服,口红要不要。”何知鱼加大诱惑力度。
“这不好吧,何知鱼你还要攒钱呢。”林薇姚说的言不由衷。
何知鱼摸了摸丫头的脑袋,笑道,“反正也不差这一点。”
“那好吧,我不生气了,我们去买吃的,不,还是先去看衣服,哎,这里就是这条街最好的口红店。”
何知鱼被林薇姚拽着跑,无奈道,“所以,你刚刚究竟跟我说什么来着?”
柜台旁,林薇姚一边挑选着何知鱼看上去颜色那都一样的口红,一边跟他随口道,“我说要不要回去找陈无限,让他给咱们报仇,砍了那些混蛋。”
这话把过来想给林薇姚介绍色号的店员,生生吓了一跳。
何知鱼对人家抱歉一笑,然后开解林薇姚道,“还是算了吧,以后我会亲自向他们讨还今天的公道,我不喜欢假手别人。”
林薇姚一手拿着一只口红,“那好吧,算是便宜了他们。”
随即,林薇姚开开心心把口红涂在手背上一点,问,“你觉得哪个颜色更好看一些。”
何知鱼眼里,根本就是一样的。
“这个吧。”
“但是我觉得这个色号更饱满一些,显得皮肤更白……”
林薇姚巴拉巴拉一些比修炼更难懂的术语,何知鱼一个头两个大,指着另一个色号,“那这个更好一些。”
“可是那个涂上更生动,而且是今年最流行的款,跟好多衣服都搭……”
何知鱼绝望了。
你能放过陈赢他们,能不能也放过我……
最终,林薇姚拿着两支口红开开心心离开了这家店。
虽然一下买了俩,但何知鱼知道,那都是打折的最便宜的东西,林薇姚还是舍不得他多花钱。
何知鱼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赚钱,赚很多钱,给林薇姚买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吃东西,买衣服,逛街,何知鱼沦为跟班,这一天下来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而林薇姚似乎根本就意犹未尽一样。
晚上,陈无限才露面,看何知鱼一副疲惫到极致的样子,眼神里满是同情。
额外还有俩字:活该!
何知鱼跟林薇姚都默契没有跟陈无限说今日之事,吃过晚饭,三人聊了会儿天,何知鱼就回了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何知鱼拿出自己贴身放着的小药瓶,放在桌上端详。
装药的瓶子,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圆润青瓷瓶,通体泛着温润光辉,看着质地如玉石一般。
这种青瓷,何知鱼就没见过第二件。
一想到万牵行那位分店店长将九元丹称为神药,何知鱼就在想,那这小瓶子是专门用来装九元丹的,是不是也不一般。
不知道卖出去,能值几个钱……
当然,这念头也就一闪,便消失掉。
何知鱼拿容渊当自己的至亲,容渊给他的东西,他都会珍惜对待。
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趟,何知鱼目光漫无目的洒了一眼,却忽然皱了皱眉,然后起身看了看床上。
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那个笔记本呢?
何知鱼记得他出门的时候随手放哪儿了,怎么瞧不见了。
难道是月姨来打扫过,收走了?
何知鱼还挺想看一看上面画的那枚灵璧,画的真好啊,栩栩如生的。
对于现在缺钱的他,看看那也是赏心悦目的。
何知鱼这么想着,忍不住自得一笑,感觉手里沉甸甸,低头看了眼。
只一眼,何知鱼就愣了,随后如见鬼了一般。
那笔记本就被他拿在手里。
何知鱼不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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