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的提起渊姑姑?”青帝倒不觉得自己的性情好。这般性情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若是居于高处,里里外外都难免吃亏。
“因为渊皇女待我们这些徐府子弟都极好。”珲春提起渊皇女,眸中便忍不住带笑意。
“是吗?”见珲春笑了,青帝也无意去破坏珲春道好心情。
两人闲谈着走上片刻,青帝隐约听到了女声。
“等等……”示意珲春停步,青帝凝神细听,却发觉周遭的水声小了,而女声似乎是长歌的声音。
“怎么了?”没留意暗道里的杂音,珲春只是笑着跟着青帝止步。
“听!”青帝指指头顶。
珲春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阿姊?”确信徐长歌在上面,珲春皱了皱眉头。
此处似乎不是鸿鹄阁的位置?她们是向西走的,而鸿鹄阁在东边。
“这是太后的居处。”
当着青帝与珲春皆在暗道里静立时,打理寝宫的青纥跟了上来。
“太后?阿姊见太后干什么?”
珲春不信她那极为聪慧的阿姊会在听闻父亲的死讯后自投罗网。
“嘘——”青帝再次指了指头上。
珲春见状,随即跟着青帝一同听声。
“请姑祖母放行。”
膝盖落地的声响让站在暗道里的三人都忍不住为徐长歌喊疼。
“歌儿……”太后的声音格外苍凉,“老身与你父亲姑侄一场……老身看着他少年傲气,看着他立业成家……如今,老身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极悲,你又怎么忍心躲到那边城去?”
但徐长歌哭得却比太后更大声。
“姑祖母……常言,百善孝为先。歌儿去意已决,求姑祖母应了歌儿的心愿。且歌儿此去前途难测,所以恳请姑祖母代掌徐家家主印信。”
三人聚在暗道里想着徐长歌此时是真哭假哭,耳边却是“沙沙”的脚步声。
“那丫头定是将印信交与太后了。”青纥眉头皱到能夹死苍蝇。
“阿姊定不会那般糊涂。”珲春替徐长歌辩解。
“嘘——”眼看着二人要为那枚没见过的印信争起来,青帝示意二人认真听。
………
“那东西是怎么回来的?”
头顶上徐太后在确定印信的真伪。
回应的是徐长歌哭哭啼啼的声音。
“是徐宁交与歌儿的。”
“他还说了什么?”徐太后有些急切。
“他还说……他还说……爹爹说,徐家定会败在我手上……”
“所以你就闹着要回边关吗?”
徐太后拍条案的声响让青帝一行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糊涂!即便将印信交与老身保管,你怎能想到马上回边关?至少也要等你父亲的棺椁回来才是!”
徐太后的责骂令人心惊,但其应下长歌更让人惊奇。
听着徐太后宽慰过徐长歌后,便命人送徐长歌回府,青纥的面色沉到能滴出墨。
“该死!印信竟是落到了太后手里!”青纥愤愤地攥紧了拳头,“长歌那丫头……”
“不是很好吗?”不明青纥为何会那般愤怒,青帝对暗道为何能听到上面的动静更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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