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晋到底还是有风度的,他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便无所谓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显然没有要用的意思。
容小琪见状,转头瞪了许若若一眼,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居然瞪我,又不关我什么事。”许若若小声嘀咕,但想到容小琪说的那药不留疤,便问道,“那药也许真的还不错,伤口好得快一点总是好些,免得这几天感染。”
还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脚上有个伤口确实有些拖后腿。闻晋抬手将药瓶递给护士:“麻烦帮我们查验一下,没问题再用。”
许若若闻言点头。好在节目组良心,医疗服务室的设备很齐全,许若若起身跟着护士到化验室里检查,过了一会儿两人出来,确认药没问题。经闻晋他们同意,剩下的药也被用在了其它伤员的身上。
闻晋有些捉摸不透了,许若若就一个仇人,结果仇人竟然上赶着送药。
虽然说,那女生目标可能只有许若若一个,但明显自己跟许若若一伙的,能干掉一个是一个啊。
所以,动手的不是她吗?那会是谁?
***
闻晋这边困惑不已的时候,容爷爷的重症病房再一次出事了,原本平稳下降的生命体征忽然暂停。
主治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把容家人挡在门外,手术室的灯亮起。
“不太好,”齐医生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戴着口罩缩小存在感地站在容麟身边,“出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才第四天。”容麟压低声音,许是在医院住到底是没休息好,声音有些疲惫的粗哑。
所有人都想问这个问题,这才第四天。有人的布置并没有做好,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大家分外手忙脚乱,尤其是,容爷爷进了手术室之后,大家才发现,容爷爷的律师和容恪一起失踪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
齐医生蹙紧了眉,半晌才开口:“我方才看了各项指标,有人在输液泵上做了手脚。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调监控,但医院的监控不好拿,就算拿到了,也很可能是被删改后的。”
“春和,跟齐叔叔先走,务必把监控拿到手。”容麟脸色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容春和应声站起身来,趁着众人叽叽喳喳打电话的时候,随齐医生一起离开了手术室外的走廊。
有人看到了,但没说话。
虽然大家都在为最后的结局努力,但容祺和容思知道,容家的家主无非是容麟或者容恪,而他们,最后要看的,是谁站队站得好。
站队是个技术活,什么都不做的中立派,或者口头上的站队,都没用。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的价值。
容春和这几天很累,一边要悬着心守在容爷爷这边,一边要记挂着许若若那边。
保镖不久前刚汇报了情况,那个破比赛的发起人lage也到了场馆,所以安保级别太高了,除非容麟亲自过来安排,否则绝对安插不进去人。
“想什么呢?”齐医生带着容春和在医院走,打断容春和烦恼的思路,故作轻松地找容春和闲谈,“其实我挺感谢动手那人的,要不是他,这种难熬的日子还得熬好几天。”
容春和抿着嘴,沉默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惜,吃豆腐最心急的注定会烫满嘴泡。”
齐医生叹了口气:“等你们一家上位了,记得给我在a国西海岸买一个海岛,建一幢大别墅,多找些漂亮的女仆,我觉得我可以在那里活到老,无忧无虑,不知道有多好。”
“我还以为,你的理想是救死扶伤,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你救。”容春和说话时带着一些调侃。
齐医生撇撇嘴,望向不远处的住院部,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不少病人和家属满脸灰败地在走廊中穿行,许久,他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他们挺累的。”
容春和没理会齐医生突如其来的悲世情怀,在医院里感悟人生的人太多了,消极得不行,但等出去了就好了。出去了,天可以蓝,雨可以停,喜欢的人可以呼之则来。活着虽然累,但总能找到自己的乐子。
容春和想,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她一定早早安排好一切,钱、权、朋友、还有以后可能相爱的人,她都可以安排好。
她希望她放在心上的人出了医院就能够忘记她,忘记痛苦,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像她……
容春和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要像她自己,她什么事也没有,医院里的生死离别她几乎没有经历过。除了许若若那次受伤住院让她难过了一阵之外,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今天,就算容爷爷咽了气,说句不肖子孙的话,容春和并没有半分感触。
人与人的亲疏,并不是血缘决定的,所谓血缘只是政治经济学的一场阴谋,千年的教化传习下来,才渐渐增加了亲情的光环。但如果亲情没有培养出来,剩下来的不过就是赤|裸裸的利益。
所以,为了利益,容恪先动手了。
容春和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被毁掉的监控录像恢复。动手的确是容恪,而一直待在容爷爷身边的贺律师也站在一旁。
容爷爷的父爱没有感动容恪,但是足以迷惑贺律师,贺律师选择了容爷爷最疼爱的儿子。这个队只怕是早就站好了。
容春和将这边的消息递到容麟手上,虽然早就知道真相,容麟还是满腔怒火,他们兄弟妹三个谁都可以动手,容恪不应该。容爷爷对容恪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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