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的脸一下就红了,她忍着羞涩的燥热,开始狡辩:“谁看你了?我戴着墨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江似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我又没说是你戴墨镜时候看我。”
江轶被她噎了,这是才反应过来被套路了。她有些恼羞成怒,转过头不再看江似霰,冷哼了一声:“你还真的很自恋!”
江似霰也没生气,只是又抚摸着她的侧脸,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和她说:“还好你没有说我自作多情。”
江似霰的目光十分温柔,不同于她妈妈那种带着母爱的柔和,也不是年长者对小辈的光环,那是一种仰望自己的爱人的眼神。
江轶被她看得心痒痒,甚至感觉到了害羞。在几天前,江轶还很确定江似霰的眼神不是在看她,可是如今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倒映在江似霰眼里的是“江轶”,还是她。江似霰一直把她当成了“江轶”,还是相信了她的话她是异界的灵魂?
江似霰的爱,究竟是给谁的?
江轶胡思乱想,眼神也有些闪躲。江似霰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她伸手拦住了江轶的后脑勺,顺势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倾身落下了一个吻。
江轶以为那会是一个深吻,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连忙伸手抱住江似霰的腰,拖着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很大的声响。
结果没有,那只是一个很浅的吻。仿若蜻蜓点水,在她唇上一触即逝。
唇上的柔软离开的时候,江轶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江似霰。
怎么回事?不亲了?往常江似霰不都是会压在她身上,像个欲求不满的人孜孜不倦地向她索求?今天怎么就忽然变性了。
江轶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她惊讶地发现,现在欲求不满的那个人可能是自己。
江似霰对她的反应也有些惊讶,她抬手,勾着她的发丝,笑着说:“现在不行,下午我有个项目要亲自去商量,不能太累。”
江轶要被自己气死了,她辩解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它的反应不是我的反应!我得强调一遍,我的灵魂和我的ròu_tǐ是分开的!”
就算身体很爱江似霰,她的灵魂如今也是个纯洁的孩子而已!
江似霰了然地点头:“哦……”她说完,往前挪了一步,趴在江轶耳边,唇瓣微启,轻轻说:“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
帮我什么?
咬?
江轶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恍然之间,她忽然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怎么就忘了呢,别看怀里这个人今天一早上都十分高冷,一脸不可侵犯的模样,私下确实个不折不扣的妖精,销魂蚀骨。
江轶在自己失控之前,一把将江似霰抱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跑向了厕所:“我先去上个厕所。”
这可真是讨厌了,这具身体根本不是她的,而是江似霰的,不然怎么稍微一撩拨就受不了。
江似霰愣愣地坐在桌面上,看着江轶落荒而逃的背影,好一会才噗嗤一笑,捧着自己肚子笑得泪花都要出来了。
怎么办,太可爱了,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好想逗逗她。就和以前一样,知道江轶害怕自己之后,总是忍不住想逗弄她。
不自觉地在意,浓重的好奇,或许从初见的第一眼,自己就已经沦陷了吧。
江似霰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她仰头,用尾指小心擦掉了自己的眼泪,咽下了这份难过。
即使找到了江轶,即使知道她没有死,可是面对着失去记忆的江轶,她还是有些难过。
有时候她也会想,要是自己不是个o就好了,那天夜里,她就不会发情,江轶就不会因为保护她流落到街头。
江轶的人生,梦想,未来,都随着这一切改变了。不止是江轶的,其实她也一样。
如果她不是o,她和江轶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无论是什么性别,她都会在成年的时候向江轶求婚她们会结婚,有自己的家庭,哪怕彼此母亲不同意也没关系,可她们拥有可以预见的幸福。
可江似霰又很庆幸自己是个o,她永远不会知道江轶信息素的味道,不知道这些裹挟在生物信息素里的信息。
那个夜晚,那个江轶给了她临时标记后背着她逃亡的夜晚,充斥在江似霰周围周围的,只有江轶的信息素。
那时候她才明白,江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在说:“我爱你……”
她一直以为江轶对她只有姐妹之情,可是那天夜里萦绕在她周身的隐秘低语,她才体会到江轶如寂寂月色那样的喜欢。
有些事,江轶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在这个信息素交缠的世界里,身为一个o却知道,想要了解自己的,信息素会给出答案。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江轶都在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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