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看向姜宛宁,见对方也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尴尬。她缓缓的问道:“她…她们…是不是…?”
姜宛宁也不是参加了那两个人的夜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哪里会知道,她只是意有所指的说:“裴涵性格很好,不会强迫不愿意的人。”
“只要辛寻语守的住底线,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生,最多就和我们一样,睡了一个晚上吧。”姜宛宁补充着。
安忆皱着眉间琢磨着姜宛宁的话,反问道:“那要是寻语她没有…”
“那就不好说了…”姜宛宁笑的意味深长,眼看着安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才笑着继续道:“不过涵涵她,是个受。”
安忆因这句话而愣住,姜宛宁话中所指,意思不是辛寻语会被做什么,而是…她若是定力不足,是会对裴涵做什么的。
天呐!怪不得刚才辛寻语那通电话里的语气给人一种天塌了的感觉,那也许根本不是感觉,是真的天塌了…
安忆匆匆又给辛寻语打回去了电话,姜宛宁在一旁笑看着她,看着那通播出去的电话在45秒之后因无人接通而自动挂断,轻声道:“没用的,别打扰她们了。”
无人接通之后,安忆也就听话的没有再打,但她心底乱极了,满满的都是担心辛寻语的情况。
如果真的按照姜宛宁所言,将辛寻语的状态联系其中,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的。辛寻语各种意义上都是第一次,而且也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安忆虽然也就半斤八两,但关心朋友的心是不会变的。
安忆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对辛寻语的担心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样子的,她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不太放心罢了,却让姜宛宁心底隐隐泛起了酸味。
姜宛宁知道她们两个人关系好,也明白要是两个人真有点什么,根本不会有什么裴涵的事情,但她就是对安忆全心全意担心辛寻语的状态感到烦心。
再想想这个女人对待自己时的抵触和抗拒,就更加烦心了。
“头疼胃疼,我回去继续睡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姜宛宁心烦的抱着热水瓶回了卧室,钻回了床上。
被褥上隐隐有些没散去的酒味,姜宛宁在里面翻腾了两下,又不高兴的爬了出来,重新睡回了她的沙发上。
安忆安静的看着姜宛宁一系列的动作,待姜宛宁躺稳之后,才走到她脑袋前面,坐了下来,柔声问道:“疼的厉害吗?”
姜宛宁捞着小毯子往脸上盖了盖,没有回答。
安忆低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在心里做了极大的斗争之后,才向着姜宛宁又靠近了一点点。她两只手扶在姜宛宁的脑袋上,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真是该死的温柔!
姜宛宁的身子比心底那乱糟糟的情绪诚实的多,脑袋上舒适的按/摩感,让她的身体一瞬间便沉沦了,可她的心底,却又多添了一份不满。
“安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姜宛宁忍不住的想要问清楚。
安忆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只允许她自己无声无息的靠近过来,却不允许她越过上下属同事的那条线。
“怎么了?”安忆不解的反问道。
“算了,没什么。”真的话到嘴边的时候,姜宛宁又犹豫了。
安忆不会追问,她安静的帮姜宛宁做着头部的按/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姜宛宁睡熟了,她才停下了动作。
她小心翼翼的将姜宛宁的脑袋搁回沙发上,又摸了摸姜宛宁抱在怀中的热水瓶,感觉凉了不少,便重新添了一些热水进去。
处理好姜宛宁身边的事情之后,安忆回到姜宛宁不愿睡的床边,将被褥和床单都拆了下来,想着现在洗声音太大会将姜宛宁吵醒,便只是将它们扔进了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篮里,然后贴了便签纸在洗衣机上。
大概都收拾好之后,安忆没有再在姜宛宁的家里过多的停留,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姜宛宁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就醒了,屋里已经是一片的昏暗,她打开灯,家里又是一片熟悉的冷清感,没有了下午安忆还在时的那份温馨。
安忆在客厅灯的开关下留了便签: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姜宛宁将纸张取下,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它进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灯打开后,床上的情况一目了然,颜色鲜亮的标签纸贴在了离门边最近的床角,写着:床单和被套在脏衣篮里,辛苦你自己换干净的了。
姜宛宁看着上面清秀的文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将两张便签纸一起拿在了手中。
她按照安忆的提示来到了洗衣机旁,将洗衣机上的便签纸也拿了下来,上面写着:怕吵醒你就没有洗,现在可以把它们都扔进去洗掉了!
姜宛宁将这三张纸像宝贝一样的放在手心里,无声的感受着安忆在她的家中留下的温暖。
等她将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又换上了新的之后,在冰箱和厨房里又发现了两张同样的标签纸。
厨房里的写着:粥剩的不多,喝之前记得热一下,不够吃的话,要去订外卖,不可以饿着!
冰箱上的写着:□□,酒精,生冷,对胃都不好,少喝!
冰箱上的这一张,姜宛宁没有撕下来,就留着它在冰箱的门上,想着以后也能提醒自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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