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弯弯月牙且伴随风起着褶皱的河面里,多了正面面相觑的我和太宰,这两只破坏河水平静面容的罪魁祸首们。
太宰沉浸在河水里好不费劲地睁眼,揽住我一同与他共下沉。
黑漆漆的夜色掩盖不了太宰面上浮现的笑容。
许是由于惯性而不自觉地跟着太宰往下沉没的我,抓住了太宰的肩膀活生生地晃醒对方,直至他在水中冒出一堆泡泡。
请问太宰是新型的泡泡机本机吗?一晃晃就能吐出好多缤纷泡泡来。
我把越发沉重的太宰一手揽住其硌人的腰肢,一手扒拉着水往岸上游去。倘若不是因为我没有心跳、从而脱离活人这一事实,怕不是早就由于肺活量不足而缺氧窒息。
成功上岸后,我情不自禁地甩头,结果甩了昏睡的太宰一脑袋湿润。
不会凉了吧?感谢脑海中迅速反应过来的急救知识,我得心应手地直接按照浮现出来的流程上手。
隐隐不妙的念头围绕着我。我强行忍耐烦躁不安,保持冷静地继续我的举动。
祸害遗留千年,可是名句。太宰能凉?我不信。
当我即将进行至人工呼吸这一步时,我敏锐地留意到太宰的心跳起了微妙的变动。
好家伙。
我捏着鼻子拎起晕头转向地一头撞进我口袋中的螃蟹,对着完美装死状态中的太宰,语气和善地威胁道,“你是想试试和你亲爱的螃蟹亲密地嘴对嘴吗?”
蟹钳会不会将嘴唇夹成最新款的流行口红色?我难免升起好奇心。
太宰闻言微弱地颤抖着睁开双眼。他的鸢色眼眸流露出几分令我意外的脆弱情绪。
看起来不大对劲。
未等我端详太宰神色而琢磨出念头来,太宰猝不及防地伸手拥住了我。
他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处。
以着难过地宛如下一秒能到达落泪的口吻向我描绘出他的噩梦——
“我方才闭眼时看见了…”
“红色的火光将白濑完完整整地吞没得不留任何残余。”
等下?我有个不合时宜的困惑。大火烧毁后还会留下渣渣。
我始终没有把心底的困惑脱口而出,来打断太宰的情感宣泄过程。
他听起来过于难过,说话甚至带有若有若无的鼻音。
我轻轻地拍着太宰的背部,压低声音地引诱太宰将未完的后续给吐露干净,“你还看到什么?”我试探着问出声。
告诉我吧,我渴望知道你是否将我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幕幕都撞见了…
我垂下眼帘,双手温柔地犹如春风拂面,安抚性质地抚摸太宰。
后者缓过神来,却只低声地回应我,“没有了。”
“我只记住了满天的火光…”
我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僵硬冻结,是不愿意说出实话呢…还是真的单纯只撞见火与[我]的一幕幕呢?
太宰挣扎着从我的肩膀处脱离出来,恢复常态。我连忙收起眼底的复杂情绪,改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书]到底给太宰带来的是预知?还是回忆过去?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我不由得陷入纠结。
对于预知,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未来都会随着现在的每一步而改变。对于回放,我感到棘手与不悦。
假如是后者,我不得不推翻所有关于太宰的印象,转而重新评估他。
没有人喜欢独属于自己一人的黑暗历史被完全地掀开,供给另一人观看查阅。特别是有病的我。
改天再试试太宰吧?我转过模糊的念头,收起小心思,从容地开始对宰秋后算账。
“现在来谈谈,你影响我而出现的扫帚坠落事件。”我命令太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争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原本送完依依不舍、并且两步三回头的中也,我领着皮皮宰头也不回地骑着扫帚飞翔。
我们掠过风与云,在河岸上划成一道闪电时,太宰抽疯地扒拉我的腰部,导致飞天扫帚失去控制地直挺挺往下坠。
情急关头,太宰毫不犹豫地伸手将我一同拉入河里,享受冰冷如月的水。
水渐渐地从我的腿部往上攀爬直至我的眼眸。
也正是那个时候,被吵醒睡眠的螃蟹晕乎乎地自投罗网,一股脑扎进了我的口袋中,并将其划破一小口也无法逃离。
太宰正视我的双眼,诚恳地给出解释,“我中毒。”
“食用蘑菇汤后遗症。”太宰无辜状地甩锅给由他本人制作的精品毒汤。
我啧了一声,便召唤着从河底冲出来的飞天扫帚。
“你给我老老实实,再出幺蛾子,你今晚就去睡垃圾桶。”临起飞前,我特意恶狠狠地警告太宰不能乱来。
否则,我就把太宰乱炖。垃圾桶炖太宰。
得到太宰乖巧无比的答案,“我会乖乖的。”
“白濑,我们回家吧?”
鉴于我对我开车技术的高度欣赏,我示意太宰不要抓住我的腰,“建议你的手不要用来测量我的腰围。”
“那是需要我用腿吗?”太宰缓缓地反问我。
我差点没转身打宰。
我没好气地回应太宰,“你抓住你自个的大腿…”
“我开车技术很稳的。”只要太宰不作妖,我就可以安全而又顺利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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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蒙蔽了我的双眼。
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清晨的明媚阳光落在地板上。
我捂住嘴,打了个漫长的哈欠。
梦里梦到白兰笑眯眯地朝我说道,“亲爱的,我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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