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绝户计?”易流年一听来了兴致。
华澜庭回道:“对付玉皇庙大阵,除了强攻和分而破之,是不是还可以追根溯源,掐掉其动力,让它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这样就不攻自破了。”
林弦惊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既然星光是动力源头,那就切断之?我一个主修阵法机关的怎么就没想到……唉,看来我该反躬自省了。”
“怪不得师父前一阵儿骂过我,说我书读得多、有些阅历、形成了自己一套思维方法是好事,他不怕我遇事没对策,就怕我满脑子的标准答案,囿于在固化的分析框架里,用果实代替果树,用阳光代替太阳。”
“标准答案多了,其实就是,不愿意思考了。”
感慨自责了一番,林弦惊继续说道:“我观察过阵法中枢,四周被天一派太和教用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年的铼晶设置了保护阵法,寻常瑶池境都破不开。只要阵眼存在,他们很快就能再建立起和其他地方的联系,恢复阵势的运行,所以破阵很难。”
“但是,要如何遮蔽星光?夜晚星光最盛,白日里只是看不见,星辰仍在,星光受阳光的影响减弱,却不影响阵法吸收星力。”
华澜庭道:“全部遮蔽没办法,但可以抢夺。我曾得到一功法,名为紫微星斗观天诀,可以吸收星力修炼自身。”
“我的想法是尝试掠夺被阵法牵引下来的星光,看看能不能起到削弱阵法的目的。”
“如果可行,就让四擘大联盟去按着这个思路想办法破阵。”
“哎呀,还是你们年轻人敢想敢干有闯劲。如此的话,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话的是木风隐。
看来这老头还有干货没掏出来。
“华小子想的方向对头,老夫曾试过一次。不是老夫聪明,而是……你们是知道老夫宗门的名字的了。”
星锁长空宗。
“是了,本宗独树一帜撑门面的绝活儿就是观星术与布阵法相结合的星锁长空阵了,既是阵法,同时也可用作术法。可惜年代久远,另外就是历代掌门多有修为不或及所学不全的,导致这门功夫传到老夫手里已是残缺。”
“老夫在玉皇庙外偷偷施展过一次,初步结论是有用。然而出于一些原因,没能进一步测试。”
“原因之一,是功法本身不完整;原因之二,发功之时老夫必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无暇顾及自身安全,没有他人护法的话就是个活靶子,所以不敢长时间放手施为;原因之三,初入瑶池境的功力支撑不了太久,未致阵法大损恐怕自己就先消耗殆尽。”
“不过以老夫当时的感觉,其阵法主要控制的是玉皇庙正上方的星空,如果让老夫火力全开的话,隔绝全部星光没有问题,只是时间有限,但并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对阵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华澜庭说:“如果我从旁辅佐,您只要负责大半或一半的区域,您估计可以坚持多久?”
“最多半个时辰吧。”
“另外,还有一点老夫之前没有提及,就是如果能把整个玉皇庙,包括二十八宿神殿里的阵眼彻彻底底地抹去,没有一丝痕迹残留,对方再要恢复就不是修复而是重建了,那费时可就久了,等同于毁掉二十八分之一,一旦数量多了,影响不容小觑。”
“非是老夫故意隐瞒有意不讲,实在是已经心灰意冷,对摧毁阵法一事不抱什么希望了,而且认为对你们几个只有脱胎境的小子说多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和意义。”
“不知是不是老夫与世隔绝闭关得太久了,内心失了锐气,加上同门尽去,难免兔死狐悲、性味萧索。”
“直到见了你们几个的表现,既有胆气,也有智谋,也不缺手段,背后还有宗门可依靠,这才重新升起了些狠狠报仇雪恨的念头。”
“你们运作一下吧,老夫这身残躯,听凭驱策。”
木风隐虽为瑶池大能,但一则为人性格谦和,自己的主见不多,二来宗门没落人数稀少,他历来没有什么架子,三来如今孤家寡人,他要报仇就需要帮手,所以这次姿态放得很低。
华澜庭和林弦惊也没有和木风隐继续客气,又追问了些问题后就计议起来。
这个计划并不好制定,毕竟他们这些人的力量确实不够强大,在不准备搏命的境况下,进攻一座玉皇庙颇为勉强。
最后,他们仍然决定攻打一座通道附近的阵法,目的是进一步测试木风隐和华澜庭联手对阵法进行干扰的效果,并争取对通道形成一定的破坏,原则是能做到什么程度做到什么程度,见好就收,不成就退。
商量好之后,众人先是养精蓄锐,他们有将近三天的时间,尔后在木风隐的护持下,华澜庭分了几次间隔发动大穿送术,转移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座通道旁的玉皇庙的附近。
又花了半天的时间,万象门四人在这里选定了一处地形复杂的区域进行了布置。
他们这次前来带了不少的材料物资,其他人的储物空间体积一般,华澜庭的空天玉现今可着实能装不少东西。
一切准备停当后,众人出发前去攻打这座新的玉皇庙大阵,华澜庭放出了龟甲特暴龙。
龟甲特暴龙由于一身装甲和地盘太过沉重,飞行起来很是吃力,索性就在地面上奔跑。
玉皇庙四周静寂,特暴龙吼声如雷,四蹄蹬开声势惊人,只它一个就引来了对方派人出来察看。
再加上变色龙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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