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听上去似乎不吉,其实易经之卦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都是要根据情况演化解释的。”
“卦象就是象,象就是现象,现象分为真相和假象,真假在乎一念之间,在乎不经意时内心透露的情状。”
“会看相的人不会看人表面的。一个人要求你给看相,其实已经不必看了,其人全身上下都做好被看的准备,那就差不多都是假象了,真相是在独处没人的时候,或者自然流露的时候才真。”
“大过卦,正好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境。”
“大过卦,既可以想象成棺材,还可以想象成桥梁——四条阳爻是桥上的木板,两边的阴爻是钉子,连接楔住木板。棺材装死尸,桥梁,却可以渡我们过去,是通往成功的道路。”
“阳为大,阴为小。大过卦,阳多阴少,意味着剧烈的变动,以及由于变动产生的高度风险。”
“大过卦,要么是棺材,要么是桥梁。桥梁就是成功,棺材就是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这就是大过。”
“我们现在就在冒险,不生,则可能死。”
“普通人,一生中通常是只会犯小过,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犯大过,基本上是小过不断、大过不犯。不犯大过。”
“但是历代的伟人,不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们在当时都是在犯大过的——所作所为和当时的时代主流有着非常激烈的矛盾冲突。”
“古之仁人志士也是如此。比如比干、魏征等这些冒死进谏的,例如商鞅、王安石那些改革变法的,都是有着成仁的心里准备的。”
“要想犯大过,人就要有种,有担当,有责任,有气节,有成功后名垂千古,或者成功也没自己的份儿,但失败后必死无疑、死而成仁的观念和决心,他就不会摇尾乞怜求放过,他会自认为死得其所,时不利兮,那就死得心安理得好了。”
“因为,其实,所有的道路,都是人自己选择的。”
易流年颔首:“明白了,了解。大过卦,要么生,要么就死翘翘、硬邦邦地挂掉。”
林弦惊:“一阴一阳谓之道。同样一个卦象,可以有不同的解释。大过卦也许是一口棺材,意味着死路一条,也许是一座桥梁,能够渡人度己。”
易流年问道:“一件事能有不同角度的解释,这我能理解,可要老是相反的话,这谁受得了。”
林弦惊呵呵:
“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懂或者不懂,道就在那里,不生不灭。”
易流年:“说人话。”
林弦惊:“正反同时存在,正就是反,反就是正。”
“你比如,今天是阴天吧,其实呢,太阳还在那里,它只是被云层遮住了,我们看不到而已。”
“等到乌云散开,太阳马上就露出笑脸,晒黑你的小脸,就算刚才还瓢泼大雨,转瞬也可能艳阳当空。”
“不是太阳跑得有多么快,而是它本来就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是你的感觉不同罢了。”
易流年哼哼:“说你胖,你就喘。真当哥哥不懂么?”
“无极生太极。”
“无极是无,看似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其实是什么都有,只是人们看不出来。”
“太极呢,太极分阴阳,是内部在动,人们从外面看不出它在动。”
“任何东西,骨子里一定有两种力量在动,在博弈。”
“就像当我们的心里生出一个念头的时候,不管你是否意识到,必定是有正反两方面的力量同时存在。”
“假设,现在地上有一块熠熠发光的极品灵石,一般的第一个念头是立刻捡起来收为己有,然后马上又会想,还是算了,不捡是不是比较好,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念头一动,正反两个方向都有了,后果也会不同。这就叫天人交战,这就叫太极生两仪。”
“再然后呢,可能会左右看看,如果没人,可能还是会捡起来。捡起来之后呢,是自己藏起来好,还是交公更妥当?要不还是拉几把倒吧,让别人去捡好了,至于别人怎么处理就与己无关了,这样没有道德和心理上的压力……”
“于是乎,两仪成四象。短短转念间,这就已经有了四个念头了,还可能更多,四象成八卦,八八六十四……”
“好了好了,易大老师,赶紧过桥吧。”林弦惊道。
这时,竖立着的大过卦象倒了下来,形成了一座链接起来的光板桥梁,众人踩着越过,向里面走去。
第一关,通关。
踏过卦象形成的桥梁,走上实地,大家继续顺着通道下行,七折八拐后,他们到了第二个关口处。
此处是座精美的紧闭石门,一侧的中间有一个四方的光盘,上有零到九,共十个数字依次在跳动闪耀,这是个密码锁。
易流年道:“小弦子,这个还得靠你。”
林弦惊再次以天机术演算,第一次施法无果。
他变换方法,施展自在万象门瑶光峰独有的大衍天机诀测算。
片刻后,林弦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迟疑未语,并摆手制止了华澜庭发动数据光瀑的举动:
“这次不行,不完全是修为不足和运算水平的问题。此锁设计比前面的更加精巧,我的大衍天机诀还没有学到最新最后的阶段,算法不够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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