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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彩洁气得心口窝直疼!
一想到她妈都病成这样了,还要算计自己,她就觉得憋屈,窝囊。但是她没有办法,别说老太太真有病了,就算她没病,那也是自己的亲妈!
邓彩洁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邓新民,“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你们想怎么办吧!”
李春兰不高兴了,“你什么态度,你以为我装病?你看看我这副样子,这是能装得出来的吗?”
“妈,我没说你装病!”邓彩洁耐着性子道:“我现在着急,我担心你的身体。既然查出来有病,咱们就治嘛!市里看不了,咱们就去京城看,这个我也同意!但是这件事有我和渭明呢,我们俩会出力的,意可是小辈,你儿子,闺女都在呢,咋说也轮不着让外孙女带着你去看病吧?”
老话都说:隔辈不管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二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妈这病,医保也只能报销一部分,如果去京城看病,路费,食宿都要钱啊!保守估计,也得几十万吧?你和我姐夫这么多年,一穷二白的,你们能拿出这笔钱来?意可是大明星,不找她找谁?”
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邓彩洁冷笑一声,“照你这意思,这几十万都得我们掏?”
“那可咋的!”邓新民死皮赖脸地道:“反正我是没钱,咱妈得病这段时间,看病检查的钱都是我拿的。你兄弟我没本事,只有这么大能耐,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
秦渭明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把手上的诊断书,化验单摔在炕上,指着邓新民质问道:“新民,这些票据上都有数额,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块钱。你作为邓家独子,就打算这么撂挑子,从此不管咱妈了?”
看来闺女说得对,他们的心太大了。
“姐夫,你也不用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吗?咱妈有病了,你和我二姐想不管?没门!反正我是没钱了。我把话给你撂这了,我没钱,这次来,就是送咱妈过来找你们的。”
邓新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邓彩洁脑瓜仁子疼。
“妈,你是咋想的?”
邓彩洁对母亲还抱有一定的幻想,她也是邓家的女儿啊,小姐姐妈的心再狠,也不可能一锤子将亲闺女打死吧!
李春兰看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视线最后落到邓彩洁的脸上。
“老二啊!你也别怪妈心狠!”
此话一出,邓彩洁的心里咯噔一声。
李春兰轻声道:“邓家就你弟弟这么一根独苗,我这病是要命的大病,几十万扔进去,可能就是打个水漂。我不能把你弟弟拖垮了,要不然他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洋洋非得带着孩子跑了不成,他要是成了光棍,我死也闭不上眼睛。你大姐离婚了,自己也没个家,指望不上,所以我想了想,只能来找你们,让你们带我去看病了。”
呵呵,这就是她亲妈!
邓彩洁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似的,疼得厉害。
“妈,你怎么就这么偏心啊!你怕拖累你儿子,就不怕拖累我?你女婿上次就要跟我离婚,这次你这么明晃晃的算计他,你是想把我逼死啊!”
李春兰却摇了摇头,“你也别怪我偏心,老二啊,谁让你是个女孩呢!家里就指望着你弟弟呢……”
“呸!”邓彩洁狠狠的啐了一口,打断了李春兰的话,“指望他?指望他什么?从小到大,有什么能指望得上他的?打他生下来那天起,你们就惯着他,好吃好喝似的伺候他,拿他当大爷一样,就差打块板子把他供起来了!你们指望他什么了?从来家里有什么事,都是我和大姐的,他上学,我们供他,他结婚,彩礼,四大件也是我们姐俩凑的。这么多年,他自己出去挣过多少钱?家里吃的用的,哪个不是你啃我和大姐的血肉给他换来的?有好处的时候,你就想着你儿子,现在有病了,转过头又让我们管你,妈,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啊!”
李春兰的眼睛都要沁出血来,“我怎么不是你妈啊!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养我老天经地义!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走,你们两口子现在就去给意可打电话,让她赶紧给我找大夫,我要去京城看病。”
邓彩洁的身子都哆嗦了,要是没有秦渭明的搀扶,只怕她都要站不住了。
“妈,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有没有商量余地?”邓彩洁眼神坚定,“你要是讲道理,那我和渭明还像以前一样孝敬你,带你看病没问题,手术费啥的,我们出一半。”
她知道自己这话对丈夫是一种伤害,但是她没有办法,这人是她妈,她根本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不给老太太看病。
邓彩洁不敢去看秦渭明的眼睛,生怕看到他眼里的心寒和厌恶。
秦渭明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手,坚定地道:“妈,彩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出一半!”
邓彩洁又惊又讶,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秦渭明会附和她的决定。
李春兰犹豫了,其实一半也很好了。
邓新民却是慌了,就算秦渭明肯出一半,那另一半谁出?让他拿出二十万来给一个要死的人看病,还不如杀了他呢!
“妈,一半也不行啊!”邓新民道:“好几十万的手术费,就是一半也二十多万呢!”他转了转眼珠,想起昨天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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