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您喝多了。”那个舞女拼命躲着那个法国男人。
“啪!”那个法国男人生气了,一巴掌扇过去,舞女踉跄着被扇翻,倒在马路牙子上。
法国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个贱货,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是你烧了高香,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们国家就是我们的一条狗,你也是,你在我眼里也就是一条狗,爷现在看得上你,和你好好说话。把爷惹急了,一枪崩了你!”
说着,那个法国人就要掏枪。
周围的人看到此种情状,都低着头快步离开,没有一个人敢出头的,人家可是有枪,而且是外国人,闹到警务厅去,警务厅也只会偏袒外国人。
俞昭明见路人没有一个敢出头的,复又看了林暮好多眼,见林暮也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得自己走上前。
他一脚踹在那个法国人腿弯处,法国人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接着,俞昭明扳过法国人的两条胳膊,把他按在地上。
那个舞女借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俞昭明冲她道:“走吧,这里不用你管了。”
那个舞女哆哆嗦嗦摇着头:“我不敢,明日,他一定会回来杀了我的。”
这时候,林暮走上前去,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那个舞女身上,“没关系的,你去督军府吧,不管多少人怕这洋人,督军府是不怕的,他们会为你安排一个好地方。”
“督军府……”那个舞女突然明白过来,“傅督军?”
“对。”林暮安慰她,“你放心,又傅督军在,没有人敢动你,什么法国人德国人的,都不行。”
“谢谢你。”那个舞女小跑着离开。
处理完了这里,林暮才有空看那个被俞昭明按在地上的法国人,他被人一打,酒都醒了,但是言语间还是不示弱:“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孙高官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装孙子,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你算个什么东西,低贱的民族,也敢动我?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杀过多少条像你一样的狗吗?肖文渊那个孙子根本不敢管我。你要是不放了我,你就等死吧。”
林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太嚣张了,在别人的国家横着走,现在他处于下风还这样挑衅,真当别人都是吃干饭的啊?
法国人刚才的枪被俞昭明踹到地上了,他摸了摸腰间,重新掏出一把枪,就要开始扫射周围路人。
林暮环顾四周,应该没人认识她和俞昭明。
他们今日穿的朴素,连车都没坐,如果当街杀了这人,看起来没什问题,这个法国人杀过不少他们的同胞,现在还想大开杀戒,真是死有余辜。
林暮就要掏枪的时候,俞昭明抢先一步掏出了枪,直接抵上那个法国人的太阳穴。
感觉到了冰冷的枪口,那个法国人瞬间噤声,还没来得及求饶,俞昭明就扣动了扳机。
时隔十年,这是他第一次重新拿起枪来杀人,俞昭明看着那个法国人太阳穴流出殷红的鲜血,神色不定。
林暮反应很快,一把拉起俞昭明,“快走。”
两个人跑着离开了案发现场。林暮确定身后没有人跟上来,这才在一条巷子口捂着心口喘粗气。
她看着出神的俞昭明,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巷子口的馄饨摊子,“俞老板,别想了,吃点东西再说吧。”
馄饨摊的老板看到林暮和俞昭明走过来,赶紧擦了擦桌子,“两位客官,坐,您二位来点什么?”
林暮看俞昭明似乎也没心情点东西,直接替他点了,“两份鲜虾馄饨。”
“好嘞,您请好吧!”那个老板心情甚好地去下馄饨了。
热腾腾的馄饨一上桌,林暮闻到那个问道就开始疯狂分泌唾液了,这摊子的馄饨绝对馅子里面放了猪油,一闻就特别香,汤上面还飘着一层油光。
林暮拿起勺子,先尝了一个,有点烫,待她咽下去,她就招呼着俞昭明:“真不错,俞老板,吃啊。”
俞昭明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林暮把勺子塞到他手里:“吃吧,俞老板,吃点热乎的东西,心里会舒坦不少。”
闻言,俞昭明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着馄饨,一个接着一个,林暮看他都没吃出个味道来,不由感慨这人暴殄天物。
吃的差不多了,林暮才开口问俞昭明:“俞老板,如果我没看错,你今天用的那把枪是上次傅督军送给你的那把吧?”
俞昭明点了点头。
林暮微微一笑:“俞老板,我一直觉得有一句话很适合你。”
“什么话?”俞昭明感兴趣了。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林暮一字一顿道出这句话来。
俞昭明自嘲一笑:“什么热血?我的热血都洒在了那天的太和殿前,和大清朝一起殁了。”
“俞老板。你把自己关在那些戏文里面十年,也够了。你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它需要你。我知道你这十年都是在忏悔,可是并不是你逼死了你的父亲,没有你,大清王朝一样会结束,大清的气数已尽,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林暮希望俞昭明能够宽心。
接着,她喝了一口馄饨汤,“相反,我一直认为你应该学习令尊身上的那股血性。以身殉国,杀身成仁,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一件事情。令尊为了国家可以付出生命,我相信俞老板为了现在的祖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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