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多么容易接受暗示的动物。
正当方汀使尽浑身解数,想脱身的时候,眼前的谈话令她不得不再次坐下。
“像您这种量级的大佬,这么低调,隐退的这么从容,我们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呢!”另一个穿着俨然和自己年龄不符的蓬蓬裙的中年女性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边西化地响亮地亲吻了老者的流着汗的脸颊。
“快别这么说,”对方显然很受用,满脸笑容地回答,“前些天,听说你撞车了,没事吧?”老者关切地问道。
“没事,唉,七连撞!公路上!”女人立马来了精神,描述着当时的场面,“我妈妈看到新闻都震惊了!”
“我的天,你开的什么牌子的车?”显然,惊讶之余,这才是老者关注的重点,或者是说,想传递给观众的信息。
“劳斯莱斯!”女人骄傲地回答。完全不顾这尴尬的故意传达的信息有多么的刻意。
两人接着寒暄很快便已经不顾旁人,聊起了床第之事的烦恼。离婚的女人,和身经百战自诩大佬的男人,惺惺相惜。
方汀看完这场表演,趁机去洗手间,直接抓起包便溜了。
回来的车上,细想这些人,各自都得到了什么呢?
或者,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完全“没有价值”吧。至少,他们发了朋友圈。给围观群众以不明觉厉的感受。
方汀笑了笑再次摇了摇头,并且已经做了决定,不再与这个所有人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群体有任何交集。
回到酒店,已经深夜。
“回来了啊?大浪女。”突然邝无辰说道。
“你说什么!”方汀则是被问得一脸懵。“你管谁叫大浪女呢?”她不满地质问。
“不是你们这个神秘权威组织名流派对的dress吗?”邝无辰说着,手持一张卡片,看着方汀,轻轻捏在手上,抖动了一下,随即又看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尊贵晚宴,敬请出席,女士请着装以性感为主。”读完这句,邝无辰做出了一个呕吐状。
“什么玩意儿!要求女嘉宾穿得性感一点?什么类型的low蛋能在晚宴邀请函上些这么下作的要求?真恶心。”邝无辰说道,边看了一眼方汀,“这种傻叉油腻不怀好意的饭局,你去干嘛啊?”说着,像是十分愤怒,看了一眼方汀,目光很凶,完全不似刚才的戏虐。“还穿成这样!”又气呼呼的补充了一句。
如果说,前面的几句话,连方汀自己也无限认同,那么,后面的一句,方汀则是完全不买账,甚至感觉受到了侮辱而愤怒了。
“你说什么呢?穿成那样了?我这还不够保守吗!”方汀大声吼了回去。
方汀实际上也对晚宴这个要求女士着装性感这一项感到了分外恶心。
所以她特意选择了不性感的正式的衬衫和办公室穿的半身膝裙,以及完全没有设计感的简洁粗跟日式通勤皮鞋,在她自己看来,这完全就是禁欲系,竟然被这个家伙如此诋毁,她是在是受不了了。
“你这叫特么的保守?!”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爆了粗口,方汀站在原地简直惊呆了。
“你这是去吃饭啊,还是前凸后翘的去制服诱惑啊?怎么,之前定的一大箱子内穿的感觉不够刺激,又来了一套外穿的啊?”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是另方汀万分愤怒。她直直地走上前去,照着邝无辰的脸便甩了一个耳光,这一下,仿佛发泄了今晚所有的恶心。
突然被狠狠抽了,邝无辰反而冷静了下来。不但没有生气,更加不想还手,反而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
“不都是为你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有些委屈地捂着脸,轻声说道。
方汀也不说话了,开始后悔刚刚的冲动,站在原地,有些尴尬。
邝无辰一转身,从桌子上拿出来一叠资料,啪地一声,甩在了方汀面前。
“这些,是你那个所谓名流文化圈的所有人的背景资料,最大不过年产值千万的个体户装b装上天了。你要是真舍家撇业的被这群装b犯扒倒,你就不配做我邝无辰的朋友了。”说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方汀拿着手中那一叠资料,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她心中,自己和邝无辰,简直过着低龄动画片里的生活,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任何具体的纷争和烦恼。
然而,真正面对实际问题,面对这个社会,这个家伙,竟然玩得这么狠,这么直截了当的碾压!
她惊呆了。
突然间,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和在一起喝酒聊天,调侃鄙视邝无辰的草包和缩头,死宅和乏味,而be过一句,“他怕影响股价。”她当时既没听懂,也没兴趣去了解这个看起来无能又平平无奇的废柴青年。
然而今天,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加上之前,黑夜的暴雨中的侦查,令她终于意识到,邝无辰不是普通人。远远不是。他低调的,简直可怕。
拿着手中这叠资料,趴在床上,一页一页翻,内心的小人简直笑出了眼泪。
再次感叹人是多么容易接受暗示的动物。之前老者和众人营造出来的一种故作神秘的隐退和深不可测的氛围,结果,年营业额才几百万,口口声声被董事长的叫着,结果员工才五个!被反复暗示的,一对夫妻店,生意做得大的跨国的生意,仔细一看,年营业额,才两百万!
方汀简直快笑抽筋了。这些人,是真的哪里来的勇气怼天怼地自称大佬啊?动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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