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红发少年暗含挑衅的眼神,伊妮德深吸了口气,并未与他幼稚的对峙下去,而是转过眸,目光落在了前来讨要说法的受害者一家身上。
当伊妮德的视线对上了另一双朝着她看过来,给她一种莫名熟悉感的忧郁碧眸时,她的心跳骤然停顿了一瞬。
完全不需要任何猜疑,几乎在瞬间,伊妮德就确定了这名容貌异常俊雅温柔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成熟男子的身份。
妈妈去世后,伊妮德在整理她的遗物时,从衣柜最下面的夹缝里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陈旧小木匣,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人物画像和零碎的小物品以及一颗珍贵的绿宝石胸针。
那张画像上的人和眼前的碧眸男子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名男子看起来要更加成熟优雅些,和以前那个落魄穷困的乡下画家气质截然不同。
伊妮德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便宜父亲相见。
男子在看到少女时,也同时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忧郁的碧色眼眸里甚至泛起了一抹难掩的激动和恍惚。
“爱丽……”男子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唤出声。
只是下一瞬就被女人带着嘲讽和讥诮的声音打断。
“普里斯特莱夫人,就算公爵大人从新婚那日起便一直冷落您,让您日日独守空房,但您也没必要一直盯着别人的丈夫看吧?”
“克莱拉,你别这样……”男子略显尴尬的皱眉劝道。
伊妮德也很快回过神来,她面带笑容的注视着满脸愤怒的美妇人,唇角一扬,轻飘飘的道:“这位夫人,瞧您说的,我才十五岁呢,可没有恋父的癖好,是不是在您眼里,假如一条狗对着您的丈夫多看几眼,您都会觉得那条狗对你的丈夫有别的想法呢?”
少女的话音一落,四周也骤然传来了或高或低的隐忍闷笑声。
美妇人愣了愣,随后脸色难看的咬牙道:“普里斯特莱夫人,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如此粗蛮无礼,果然是从乡下来的野……”
“克莱拉,够了!”
碧眸男子骤然低喝一声,制止了女人的话语。
女子表情还有些不甘,但是看到自己的丈夫一向温柔的脸庞露出了阴沉微怒的情绪时,女子咬了咬唇,随后再度将矛头转向少女。
她的目光落在伊妮德那张美的令人眩晕的年轻娇嫩小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深深的妒忌和艳羡,但转眼一想到少女的丈夫在她新婚之夜就抛下她离去,还让她独自面对两任前妻留下的儿子,整日替继子收拾烂摊子时,心里这才痛快舒坦了许多。
长得再年轻美貌又如何,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怜惜,一辈子独守空房,不也十分凄惨可怜吗?
克莱拉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着少女的眼神也从嫉羡变成了怜悯。
“普里斯特莱夫人,贵公子在学院课堂上打断了我家埃尔顿的一条腿,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女子态度倨傲的质问道。
伊妮德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几人,视线随后落在被打断腿的苦主身上,发现苦主正满眼惊艳痴迷的呆愣愣的望着她,右腿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简直就像个粽子,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
如果这名少年是她那位便宜父亲的种,也就是说,她和苦主其实算的上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只不过这名少年看上去更像他的母亲,五官没有一点和斐南登相似的地方,而且年龄似乎也要比她还要大一点。
如果按照正常时间线推算起来的话,这名少年不可能是斐南登和这名侯爵小姐的孩子。
也就是说,斐南登在和侯爵小姐结婚时,就已经提前喜当爹了吗?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
少女的碧眸里忽然泛起了兴味盎然的恶意和好奇,脸上也下意识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伊妮德的笑容更是让埃尔顿更是看直了眼。
一道身影忽然横在了少女的面前,挡住了埃尔顿的窥视。
“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蛋在外人面前怎么说你的!”
红发少年讥嘲的盯着少女冷冷的道:“他对别人说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跟你母亲一样放/荡耐不住寂寞,只要是个男人你都来者不拒,撩起裙子张开大腿任人干!”
少年恶劣的语气粗鲁又低俗,丝毫不留情面,若是一名还未出格的贵族少女被他这样一说,肯定早就羞愧难堪不已了。
但伊妮德只是抬起眼眸,目光掠过面色冰冷的红发少年眼角下微肿淤青痕迹。
“所以你和他打架了?”
亚伯一愣,随后羞恼的道:“关你什么事?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怕普里斯特莱公爵府因为你这个女人而玷污了名誉。”
伊妮德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望着他,直把少年瞧的耳根泛红,最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就好像一只被揭破了真面目而恼羞成怒炸毛的小豹子。
“亚伯公子,就算埃尔顿不懂事出口不逊,但您怎么能动手打人,还下手这么狠,直接打断了他的腿。”斐南登皱眉问道。
亚伯转过头盯了男人一眼,嘴角讽刺的扬起,“我确实打了这个混/蛋一顿,可他的腿却不是我打断的,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那么多人都看着,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斐南登轻叹了口气,“我也并不是一定要让您赔礼道歉,但是您毕竟从小就没有母亲教导,又生性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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