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六没读过书,就听村里老书生念过些“雅词”,此时着急慌忙想为小白脸贵人顺毛,那四字的雅言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急中生智,以意取胜,道:“附那个您的贵人大尾巴!”
说着情不自禁地往厉大人的尊臀悄悄望了一眼。
肥羊甚凶,宰不了,咱可以跟着肥羊走么,总能找到水草丰美之处,繁衍生息。公子爷虽凶,却是个真正的菩萨心肠,跟着他,谁又知不会有一番际遇呢?
厉大人昨夜与夯货的战斗过于英勇,贵臀正有些不自在,悄悄提起些翘着,免得那马鞍子硌到,此时听着廖老六不着调的马屁,顿时恼怒,掉转手上马鞭,拿硬木缠小牛皮的柄,“咚咚咚”地敲那榆木脑瓜的穷酸马匪。
“你他娘的才是猴子成j-i,ng,有大尾巴,那叫‘以附骥尾’!便是说你这大头苍蝇,非得叮在公子爷我家好马的尾巴毛上,想一块儿乘风千里!”
廖老六吃疼,嗷嗷叫着嚷道:“是是是,我等便是那粪坑上的绿头苍蝇,求您老那马尾巴搭额们一程啊!”
周围几个被俘虏过的马匪老熟人,初见公子爷动怒,也吓了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往前冲,石缝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脑袋更是惊到,缩得一个也不见。
待见得廖老六在公子爷鞭下,不过跳脚吱哇乱蹦,众人便都低头悄悄乐呵,难得见老大如此惨状啊!连二宝都悄悄松开手上握的棍子,嘿嘿偷笑。
[这可真是陈年老匪,狡猾狡猾滴!]
[得,又是一群老弱病残,小厉子这一路是尽收破烂了。]
[根据地发展不嫌弃人多,都是能干活的,大伙发现没有?这帮马匪家属可都是破衣烂袄,破罐烂瓦,一手打狗木奉,根本没什么存粮。又多这么多张嘴,啊哈哈哈,青黄不接的,有的小厉子愁了。]
[赶紧的,就地取粮,这么大个湖,水鸟水鸭子挺多,肯定有鱼啊!捞上一把,也够几天吃的了。]
上人们七嘴八舌,边嘻嘻哈哈取笑小厉子,边j-i,ng神抖擞为“种田大业”出谋划策,也当真是无聊得好累。
厉大人深吸一口气,终于放过了还在嗷嗷卖惨的廖“老汉”。
“都滚出来吧!收拾好自家的东西,到一边排队去。石屏烟青!好好清点下他们这帮人,再教教规矩。剑衣让医护队按规程防疫。”
“喏!”
防疫这件事是上人们和钟大仙再三叮嘱的,毕竟如此有趣的小世界锚点,就此一个,别无分号,即便小厉子本身因为锚点加持的缘故,有钟大仙随时帮忙消毒灭菌,可他身边手下的人都没那福利啊!若是一不小心因为收留这些贫苦百姓,倒让车队诸人有感染疫症的风险,那可是一倒一大片,相当影响种田大业。
上人们给出的方案是:甄别新加入的人员,有明显病症的隔离,由厉公子施神仙手段消灭感染源,再由医护队灌汤药治疗;未有病症的,施了药粉去虱灭虫,单独圈在一队起居,过了防疫期再按规程编队,分入各工种干活。
大半个月下来,诸仆从手忙脚乱到条条顺理,如今拖过一个新入伙的,不过一刻钟就能搞定甄别、消毒、隔离,若不是行路带的药少水少,厉大人恨不得把这帮满身蚤虱的家伙们,统统丢到药汤里去煮上一遍。
如今这帮马匪么,强买强卖贴上车队,还送一赠二,搭了一帮子老弱,哼哼!
在厉大人的指示下,这帮马匪青壮男人们的消毒,便做得相当规范彻底。
一群老少爷们扒光了赶下湖,冻得嗷嗷j-i猫子鬼叫,被护卫们枪尖逼迫着把自己给刷干净,敢有马虎从事的,边上二赖子等马夫正拿着大马刷子,等着刷脏皮子。
趁着这当口,剑衣她们这帮医护队的女娘们,戴了公子爷设计的“口罩”,嘻嘻哈哈地收了那堆破烂衣服去。因为没有替换的衣物,便按着公子爷的“防疫”规程,将除虱粉倒在上头,女娘们用大木木奉子搅拌,见怪不怪地见着一堆虱子跳蚤排着队出逃,跑不过三步便蹬腿断气。
庄户人家出身的仆妇“见多识广”,公子爷又向来对这些女娘医卫甚是纵容,此刻一帮老娘们边干活,边聚在一处瞅着那些j-i,ng瘦无三两r_ou_,光溜溜、苦哈哈在洗浴的马匪们议论,甚么这个屁股蛋子忒扁,那个个子虽小,活儿却大,好生养养,甚有前途……
剑衣清了清嗓子,皱眉说了句,这帮仆妇才收声,挤眉弄眼地嘻笑不已。
几个未成年的女娘们,隔着布帘,头都不敢回一下,耳听这等狂放的言语,连脚趾头都快羞红了。
温夫人无奈地边撒药粉,边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入画不屑地瞅瞅那帮子芦柴木奉,甚是可惜,如何公子爷不让铁甲他们都来这么一着“消毒”呢?!
好容易一帮人都洗干搓净,为湖中鱼儿添了不少肥料饵食,这才被允许上岸,换上撒满药粉的衣物。
【阿弦,玩是可以,不把人弄干了,得起风寒来可是一倒一大片啊!你以为穷苦人家为何不爱洗澡,这等肮脏?无钱便无劳力和时间,砍柴烧水伺弄身体和肤发,能挣扎着活下来就已用尽他们十分力了。】
厉弦沉默了一阵,让林泉把那帮冻得瑟瑟发抖,脸都有些发青的马匪们带过来。
在个个头发如蓬草,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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