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忽然觉得自己比宁玺长得高真好,打伞这种累活儿都可以自己来干。
没走出去多远,行骋就觉得后边儿有人跟着了,加快了步子,伸手去把宁玺搂过来一些,看着特亲密。
那群孙子看到他行骋在,估计也没这个胆子上来一下挑两个。
确实被他料中,那群人可能就来了四五个,跟着追了一条街,到了小区门口才停下。
宁玺觉得这一路上行骋都怪怪的,一直搂着自己不放不说,还一直在讲话,吧啦吧啦的,平时话根本没这么多啊。
行骋着急,把他哥半推着进了小区:“快回去了。”
宁玺带,回头问他:“你不回家?”
“啊,我先不回去。”
行骋随口编了个谎,还有点紧张:“任眉开了包房局子,我得去打一趟。”
宁玺有点儿起疑,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也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说:“早点回来。”
说完他就闷着头进小区了。
行骋站在小区外,有点儿恍惚。
感觉那句“早点回来”像是那种家里的夫人对先生说的,特别温柔,况且是在他这种浑身戒备的时候入了耳,更要了他的命。
宁玺就是这么个人,冷淡得很,但属于冷面心热,轻飘飘一句话,看似随口,里边儿的份量,在行骋看来,足足有千斤重。
没几分钟,行骋就看着宁玺窗口的灯光亮了,窗帘还是关着。
他看到院里有睡得晚的小孩儿嬉闹着冲上自家的单元楼,耳畔响起大人在自家厨房窗口做夜宵的炒菜声……
各家各户明明暗暗的窗,都藏着人间一百种生活的味道。
行骋想起他的孩提时代,只有考试是烦恼。
成长的无畏无惧,将暗恋都抹上恰到好处的甜蜜。
第九章
行骋吸了口气,看着对面街边站着的五个男生。
他冷着脸,转身进了小区旁边儿一个空旷的巷道。
这儿人少,容易带过来。
他想起上小学那会儿,他们一群三年级的跟六年级的打架,也是在这个巷子里,宁玺当时也上六年级,带着一拨班上的人跑过来,一脚就把同级的男生踹翻在地上,喊他们三年级的先跑。
一伙的小男孩儿都跑光了,小行骋就是不跑,转身去捡砖头,正准备招呼上去,宁玺带的人已经把对方全部放倒了。
行骋妈妈拿着跌打损伤的膏药,带着小行骋登门道谢,宁玺妈妈y-in着脸接过来,把门儿关得震天响。
长到这么大,行骋都没想通,怎么宁玺妈妈这种蛮横x_i,ng格,能生出宁玺这么个温和冷淡x_i,ng子的小孩儿,想了好久,觉得估计是随宁叔叔。
行骋妈妈属于泼辣的,但心善人美,行骋一副好皮相,也随了他妈妈,高鼻薄唇的,眉眼深邃,越长大倒是越有男人气概。
这会儿巷道里没什么人,两栋居民楼中间隔着的地方,只有巷口一盏小小的路灯,和偶尔路过的行人。
行骋挑了根废弃的扫帚杆子握在手里,身上背的篮球袋没有放下,半边脸都隐在黑暗里。
光身高他就比今儿来的人高半个头,气势更不用说了,行骋上场子唬人的那一套全拿出来,眉骨一压,瞬间身高二米二八。
面前五个人,有三个还叼着烟,行骋一闻那味儿就想起宁玺。
这一下给他刺激的,背挺得更直了。
有个扣着木奉球帽的像是领头来点火的,张嘴就问:“行骋?”
“不废话。”
行骋懒得跟他屁话,说完了把手里杆子在空中比划一下。
y-in沉着脸,行骋继续说:“去球场一对一,一打九,斗牛solo,或者在这儿单挑、一起上,都行。”
杆头杵到脚边的板砖地上画了个圈儿,行骋神情狠戾,放了话出来:“今儿只要我没趴下,以后都别他妈跟着宁玺,不然我找人来,就不是你们办我一个这么轻松。”
五打一的r_ou_搏,行骋手里拿了根杆子变成了械斗,抄起一根挥过去,专门指着人手臂打。
耳边风声阵阵,巷子里充斥着忽高忽低的叫喊声,招呼过来的是拳头还是腿脚,行骋看不清楚,只觉得疼。
比他更疼的就是那五个人,一起冲上来摁行骋摁不住,反而被行骋几腿踹出去掀得人仰马翻,一杆子下来打到手腕子上,半天使不出丝毫力气。
行骋背上被砸得猛地一痛,回头一脚踹上去,补了一棍!
旁边颤巍巍站起身来的一个男孩儿吐了句脏,吼道:“宁心呢?”
有个站得远不敢冲上来的跳着脚骂:“心个屁,那男的叫宁玺,人呢,滚出来啊!”
这声儿对于行骋听着来说太聒噪,低声骂了句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冲上去补一脚,发狠得眼里都要滴出血来。
带木奉球帽那小子抡拳头来砸行骋,被握住了手臂,小腹挨了一脚,踉跄着倒退好几步,瞪着眼吼:“叫宁玺滚下来,今儿个就是来收拾他的,你算个什么……”
他手里一根杆子拿着都打断了,掰开成两半儿,一手一根,喉咙被不知道谁的手刀给打得生痛,一口带血的唾沫咽下去,刮得难受。
行骋的嗓子都嘶哑着:“我他妈是他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没去看小木奉球帽惊讶的神情,反手往冲到跟前的人身上又闷一棍,力道极大!
篮球袋在脚下踩脏了,拎着连带着里边儿装的篮球往人身上一砸,墙边的砖磕得行骋侧脸都抹了泥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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