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又说:“不是有事情问我吗?什么事情?”
白冕吸了口烟,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容:“关于季少的父母。”莫名闻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加修饰的紧张。
“这次去云峰寺,发生什么了吗?”
白冕把事情从头到尾跟莫名说了一遍,问道:“所以季少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去云峰寺是为了去见他的父亲?”
莫名还震惊在他刚刚的话里,没回答,反问道:“小冕,你刚刚是说季少见到他的父亲了,是吗?”
白冕点点头,莫名脸上的表情变为了欣喜。
“太好了、太好了”莫名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季少整整去了云峰寺十二年,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十二年前,季长夜十八岁,季峰将季家一切交给季长夜后,就孤身一人前往了云峰寺,期间没再回过季家,也没再见过季长夜。
季长夜每逢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去云峰寺,但每次季峰都是拒而不见,就连季长夜送去的东西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莫名道:“自从夫人走了,老爷的心也跟着夫人走了。”苏雅走的时候,季长夜十六岁,季峰之所以能又等了两年,只是为了等到季长夜成年,好把一切完全交给他。
“所以,季少就这样一个人过了十二年。”白冕的声音有些哽咽。
莫名按灭了烟头,说:“不止!每年除了夫人的忌日,其它时间老爷都不准季少去祭拜。”他捏紧手心,想不通季峰为什么这样做!
白冕回去,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好累,索x_i,ng就闭上了眼睛。他是被楼下杂乱吵闹的声音吵醒的,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这半夜三更的,他们是在闹什么?他披着衣服下楼,莫名正在打电话,莫棋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走来走去。
“怎么了?”两人抬头看见他,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季少生病了。”
白冕口气很急:“怎么会生病了?早上还好好的。”说完发觉他口气不对,沉声道:“叫医生了吗?”
莫棋抓着头发:“叫了也没用,老大不看医生,医生去了被他轰出来了,就连留下的药都被扔了出来,夭寿啊!”
白冕按了按太阳x,ue,问莫名:“很严重吗?”
“听医生说看上去有些发烧,具体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季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我去看看。”
白冕一路小跑到季长夜住的地方,上了楼,找到季长夜的房间,发现那门口果然散落着一些药,弯腰将药捡起,敲了敲门。
“季少,我是白冕,你把门开一下好不好,季少······”他等了半天,没人应。白冕锲而不舍的敲门,快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他还没看清季长夜的脸,季长夜就向他压了过来,连忙伸手架住季长夜。
“我靠,季长夜你怎么那么沉。”白冕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个大火炉,艰难的把季长夜挪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季长夜已经烧红得脸颊。
“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看医生不吃药,季长夜你真是好样的。”季长夜现在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白冕开始放飞自我。
白冕在一堆药里面翻到退烧药,把季长夜扶起来将药喂下去。又去端了盆水过来,拧干毛巾放在季长夜额头上。
季长夜闭着双眸,眉头紧紧皱着。
他没忍住伸手将那蹙着的眉抚平,念念有词:“知道你难受,可这不也是你自找的吗?”
白冕换了毛巾,出去给莫名他们打了一个电话:“好了,没事了,等过两个小时烧不能退下去的话我再叫医生,嗯,交给我吧!”他又回屋,换了毛巾,搬了个凳子坐在季长夜床边,杵着下巴。
“人长得好就是好啊!怎么看都好看,戴眼镜好看,不戴眼镜也好看。”过了两个小时,季长夜的脸不像原来那么红了,他给季长夜量了量体温。
“太好了,已经退烧了。”
他看季长夜嘴皮有些干,又给他喂了一些温水,然后帮他掖好被角。季长夜睁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合上了。
白冕打了个哈欠,但是并不打算睡觉,他担心季长夜半夜反复发烧。至于之前让白冕烦恼的事情,睡了一觉又经历这么一出,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白冕拿起来看了一眼,表示看不懂,却看到了书一旁的标记,字体苍劲俊逸、行云流水。
白冕就这样盯着季长夜,盯着、盯着,不禁打起了瞌睡,拍拍脸:“白冕,打起j-i,ng神!”然后给季长夜量了量体温,一切正常。
他起身到楼下逛了一圈,听到呜呜的声音,寻声找去,发现莫莫被关在了房间里。莫莫看见他,疯狂的绕着他转圈。白冕看了一眼屋子,像是专门给莫莫准备的住的地方。
莫莫看他不动,咬着他的裤腿就往一边拽。
“莫莫,怎么了?”
“呜呜······”莫莫看看楼梯的方向又看看他。
“要上去吗?”白冕试探的问道。莫莫摇摇尾巴,率先奔向了楼梯,白冕跟上。
莫莫一路跑到季长夜房间,看季长夜躺在床上不动,呜咽了两声,围着季长夜的床走来走去。
白冕蹲下身,摸着莫莫的头,温声道:“放心,他已经没事了。”莫莫蹭蹭他,躺下不动了。
凌晨五点的时候,白冕给季长夜量了体温,喂了水就下楼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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