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瑔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真是个妖j-i,ng,风瑔在心里感叹,他刚才确实存了一丝丝勾引的心思,没想到,偷j-i不成蚀把米,自己倒是被他给迷住了。沈夙生果然天生的好皮囊,俩字儿:勾人。
“我也觉得啤酒挺好。”沈夙生笑,低着头斜眼看他,那眼神诱惑又自持,风瑔发了痴,怕自己做出来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个人都不好过,赶紧偏了头,干笑:“有眼光,喝完赶紧睡吧,时候也不早了,哈哈。”说完自己几口喝完,翻身下了床,老老实实在地铺上侧躺下,没敢有其他的动作。
沈夙生没说什么,风瑔听见他把啤酒罐随手放在桌上,便没了声响,绝对的寂静持续了大概一分钟,风瑔能感觉到后背有一道视线,盯着他,既不说话也没动作,平白的让人心悸。他的j-i,ng神高度集中,直到沈夙生终于收了视线,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挺没骨气的,没办法,谁让他是个胆小鬼,怕一步错,步步错,连翻盘重来的机会也没有。他曾把心捧出来让人白白地糟蹋,蠢到无可救药,直到伤痕累累,才向切肤的疼低了头。这样盲目,一次就够了,再多一次,他受不起。他克制不住胡思乱想,惨痛的历史被翻开,又没有勇气直面,所以纠结,所以痛苦。既不能好好告别过去,也不能重振面对未来。
睡不着。
闭上眼,全是刻意忽略的画面,他轻易不敢喝酒,怕勾起伤心事,这次,他带了侥幸,可惜了,就算是自嘲,还是要承认:求而不得,果然是重创。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瑔轻手轻脚爬起来。沈夙生一动不动,呼吸平缓,床上剩下的大块空间吸引着他躺上去。只犹豫了几秒,他悄悄抬起条腿放到床上,等了一会见沈夙生没有反应,又抬起另一条腿,没反应,继续爬,直到整个身子都上了床。他蹑手蹑脚的平躺下,静了一会儿,没见沈夙生有什么动静,看来确实是睡着了。
空调设定的温度挺低,他老老实实躺了一会,觉得有点冷,他的被子在床下,另一床被子又压在沈夙生身下,不管他盖哪个,总得先弄出来一番不小的动静,他不想惊动沈夙生,只好尽可能缩着身子,身边萦绕着沈夙生的气息,淡淡的,像他的人。闭上眼,大脑没急着胡思乱想,让他享受了一会黑屏的平静。也许是因为冷,身体提醒他,大脑也没心情让他想别的。这样,倒是意外的安心了。心情放松了,困意紧跟着来了,模模糊糊的,风瑔忘了自己在哪了。
他下意识的要找保暖的东西,又伸手又踢腿,等手摸到了被子的一角,下死劲儿往自己这儿拽。对方拽着不撒手,他还不乐意,非把被子扯过来不可,一来二去,对方终于收了手,风瑔如愿滚到了被窝里,刚刚一番缠斗,让他找到一个热源,自然不肯放过,像条虫子似的蠕动着过去,把那热源抱个满怀,终于彻底心满意足,不再乱动。
他舒服了,沈夙生的脸色不好看了。他压根没睡着,风瑔往床上爬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但对方小心翼翼的,他虽不愿,还是忍了。后来风瑔冻得发抖也不盖被子,缩成一团怪可怜的,他犹豫着给他盖个被子,还没行动,风瑔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让沈夙生觉得自己是吃了狗的良心才对他有同情心。他本就有轻微洁癖,又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正要下床睡地铺,风瑔竟然抱住了他,沈夙生身体一僵,也没了动作,那身体微凉,比不上女人的光滑和柔软,却瞬间让他平静的心泛起了波澜。他能感觉到后颈处吹来的阵阵热气,连带着他的身体也隐隐燥热。后来风瑔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冷静了,“凉皮弟弟,你怎么热乎乎的?嘿嘿,你皮肤可真滑啊……”
卧槽。
看着不老实的在自己胸前摸来摸去地那只手,沈夙生咬着牙把它拿开,大手对着风瑔的脸按了下去,直到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天边的月亮迟迟不走,沈夙生急得恨不能烧起来把自己挂上去,再不天明,他会抑郁。
☆、第六章
这一觉睡得挺香,风瑔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神清气爽的对沈夙生打招呼:“起这么早啊,不多睡会?”语气慵懒而惬意,显然不知道自己昨天犯下的罪行。
沈夙生正打电话,解释自己会晚些再到,听见风瑔的话咬牙切齿:“是挺早的。”
电话那头本来喋喋不休的人住了嘴,语气怪异,像吞了一只榴莲:“……你姘头?”
沈夙生:“不。”
那人静了两秒:“挂了。”
沈夙生:“嗯。”
“那什么,我允许你再晚两天到,你懂的。”
沈夙生:“不需要。”
电话挂断,沈夙生知道,不出五分钟,所有人都会知道“沈夙生终于告别处男了”这个消息。反观风瑔,笑得跟朵花似的真欠揍。
“昨晚在床上睡得挺好?”
“咳,一般吧。”风瑔终于想起自己不经允许上了床,底气顿时软了几分。
“哼,”懒得跟他纠结这个,沈夙生朝门口一扭头,“你,去买件衣服来。”
“买什么衣服?”
沈夙生:“人穿的。”
风瑔恍然大悟,作娇羞状:“哎呀,多不好意思啊,不用给人家买衣服啦。”
沈夙生:“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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