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行急了，劝道：“可啸然，也许，也许小然不会呢？你知道的，小然很在乎你。他是不懂，但你可以教他啊。我相信，即使小然知道了，他也一定不会恨你。你那么爱他，怎么能轻言放弃呢。”龙天行不忍心看到老友这个样子，虽然平日里他们经常想看到这人面对孤然时怎样头疼、怎样狼狈，但那不过是他们特别的友谊而已，他们衷心地希望这人能得到幸福。
风啸然的牙关紧咬，却是淡淡地说：“天行，我风啸然可以赌这天下间的一切，可我赌不起他。”陆文哲和龙天行握紧了拳，小然的苦连他们这几个外人想起来都会心疼，更何况是直接导致这一切的老友。但是……
“啸然，从儿时起，你、我、天行和欧阳就一直在一起。别人都说你冷心冷情、无血无泪，但我们都知道这一路你是怎么艰难地走过来的。当初你把红霜带回来的时候，我们以为你终于遇到一个可以相守的人，却没想到她实际上是来杀你的。所以对于你把小然丢到后山的这件事，我们都没有拦着你。因为红霜骗了你，还差点要了你的命。”说到这里陆文哲的神情异常激动。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里，如果不是这人，他们几个也许早就是黄土一坯了。
“啸然，小然的事我们都有责任，不能单单由你一人承担。啸然，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小然是善良的孩子，就算他今后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恨你。你说过，小然是你这辈子最想要的人，那你就更不能放手。我不认为小然还会碰到比你更疼他、更爱他的人，他天生就应该是你的。”几十年的相伴，陆文哲实在无法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痛苦，这个人其实才是最需要有人心疼的人。
“宵……”充满浓浓哀伤的院子里，一道颤抖、害怕、惊慌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三个人立刻看过去，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慌乱，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只顾着担心和难过了，居然失去了平日的警觉，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而且还是最不应该、也不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陆文哲和龙天行不敢去看风啸然的脸。
第25章
风啸然看着前方不远处骑在虎背上面色苍白的人，他的脸上是很快恢复的惯有的淡漠表情，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不知道这人听到了多少，听懂了多少、他不敢问，是的，不敢，这个他从未出现过的情绪此时不断地从心底涌上。他只能这么看着，也许，他能看的也仅有这个时候了。
“宵……”孤然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却紧紧盯着自己的人。再叫一声，他泪眼朦胧地等着那站起来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随着那人的走近，孤然伸出手：“宵……”走到孤然的面前停了片刻，风啸然弯身拭去这人的泪，他又让他哭了。脖颈被环住，轻泣的哭腔在他耳边响起：“宵……别不要我……”风啸然紧紧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地把人从虎背上抱了起来，恨不得把这人揉进自己的体内，一辈子不离开。
“宵……你说过，我们两个是最亲密的人，对不对？”哭声压抑。
“嗯。”风啸然的声音也有些轻颤。
“宵……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要丢弃我，不要放开我……虽然你们的话我听大不明白，但我却听出了一点，你想放开我。
“然儿，你会后悔的。”我又何曾想放开你，但我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能再伤你一分。
“不，不后悔……只要能和宵在一起，我就不后悔。”父子之情……男女之情……父子相恋……如果这些就是你要放开我的原因，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我都随你。
“然儿，这次，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再放手了，哪怕你今后想离开，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风啸然艰难地给出怀中人最后一次机会，是的，最后一次。如果你放弃了这次机会，哪怕是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宵……你已经丢过我一次了，不能，不能再……”不要再丢下我第二次了，这一次我不知自己能否还如上一次那样坦然面对。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抱紧，风啸然提气向啸然居飞身而去。
瞪着再无他人的院子，陆文哲和龙天行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龙天行呐呐道：“文哲……我很羡慕他们……”羡慕那两人间对彼此的依恋，对彼此的在乎，超越了世俗、超越了lún_lǐ。
“他们本就属于彼此。”也应该属于彼此。陆文哲的心中有着同样的激动。看向自己的挚友，他淡淡一笑：“看来，幸福要自己争取才行。你我，太过小心了。”
“看来的确如此。”龙天行露出一抹赞同的笑。小然如此简单的孩子都能说出那样的话，他们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一年之际在于春，也许我们也该努把力了。”这一刻，陆文哲很想光明正大地搂着自己心爱的人看这美丽的春色。
“为这春，干一杯吧，希望来年你我的身边陪着的是此生最重要的人。”龙天行倒了两杯酒，递给好友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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