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课不多,宫熠下午三点就回到了家,手上拎着一袋胡萝卜和两块新鲜猪r_ou_,他这两天的烹饪作业,就是胡萝卜烧r_ou_。
这道菜只用烧,所以比较简单,宫熠考虑到反正要练的,那不如就做来当晚饭。放好东西洗了手,探头探脑进了岑舒砚的房间。
看了两眼,顿时嘀咕一句道:“喂,你不会从早上我出门,一直木头似的坐到现在吧?”
岑舒砚手指优雅地翻过一页书,没有搭理他。
“喂,我跟你说话呢!”宫熠倚靠在门边,不高兴地挑起眉梢。
岑舒砚凉丝丝的声音从嘴里滑出来:“这里,有名讳是喂的人吗?”
“喂,你!”宫熠有些恼怒地支起身子,但一下子想起爷爷曾说过,待人接物应当有礼,老是喂喂喂的很不礼貌,别扭地吐了吐舌头,说:“岑舒砚,你中午吃饭了吗?”
岑舒砚这才点点头,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起头看他,“嗯,吃了。”
他并不挑食,但昨晚的剩菜剩饭确实不好吃,而且是冷的,他正在抽空琢磨,想要快点学会使用厨房里的器具。
“嗯,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有新菜式哦。”宫熠笑嘻嘻地抖着肩。他这人缺点很多,但也有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记仇的,俗称好了伤疤忘了疼。
岑舒砚轻轻蹙眉,起身走过来,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手慢慢抬起,放在他的耳朵上,宫熠反地往后一躲,“干,干嘛?”
“破皮了,有些红,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却让宫熠听出了一丝温柔的暖意。
想起自己下车追那小偷时好像刮蹭在车门上了,宫熠揉了揉耳朵,把今天遇上小偷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把遇到那好心人车主的事儿也顺便说了。
岑舒砚点点头,“看来这个世界也是好人居多的,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你留下他的联络方法是对的,有机会应向人家道谢。”
宫熠心说要不要这么郑重其事啊,就随便敷衍了一句:“那看情况吧,我最近比较忙一点。”
晚上,宫熠的胡萝卜烧r_ou_获得了巨大成功,因为跟班长讲电话找兼职忘了火上还架着锅,一锅胡萝卜和r_ou_都成了黑焦炭。
岑舒砚听他在厨房惊叫还以为着火了,结果发现是菜烧糊了,伸手捂住他嘴巴,“别喊了,不过一道菜,如何值得你大惊小怪。”
宫熠不再叫了,却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一把推开他,“是啊,在你看来这不过是一道小菜,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了一知半解的,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左手啊,因为切菜都割伤好几次了!还有,这些胡萝卜和r_ou_都是要花钱的!你坐着吃饭不腰疼,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看着他抹着眼睛跑出去的背影,岑舒砚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雄辩之才突然之间变得毫无用处了。
他已经在努力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但似乎……这个世界依然离他十分遥远。
过了几分钟,宫熠从厕所里走出来,回到厨房把烧糊的菜倒掉,把仅剩的几根胡萝卜洗干净炒了,添起电饭煲里的饭,端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岑舒砚,吃饭了。”他轻声喊。
岑舒砚很快站起来,走到桌前,还是那么动作优雅地拿起筷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埋头吃饭,先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在了宫熠碗里。
宫熠耸耸鼻子,仰起脸看他,“干嘛,我自己会夹的……切,别拿我当小孩子,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岑舒砚的嘴角微微勾起,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清朗的声音飘过来:“好吃。”
宫熠原本扁着的嘴,一点点咧开来,“那当然了,本少爷是天才!”
两人都是饭量大的年纪,一盘胡萝卜明显不够吃,但谁也没说什么。岑舒砚捋起袖子表示要洗碗,被宫熠一把摁回去,指着他那身长衫说:“你这身不方便,还是我洗算了,等下次给你买件t恤,你再帮我洗碗吧。”
岑舒砚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宫熠笨拙地打,速度极慢地在水池里洗碗。
幸好这活儿,宫熠在宫家还做过几次,宫老爷子一直想培养他的自理能力,无奈这孙子太狡猾,大多数时候都逃掉了,剩下的那几次也是草草了事,但好歹他不会洗着洗着就砸个把盘子。
宫熠被人盯着,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他意外觉得,岑舒砚的目光并不会让他感觉不舒服,反而……就像谷底深处的一缕阳光,暖融融的,不会令人产生一种芒刺在背的陌生与侵略感,就算有人逆着日光会刺眼,但这道光,却只给了他静静的陪伴和恬淡的舒适。
回过头,看着岑舒砚,宫熠突然间羞红了耳朵,不自觉束手束脚起来。可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点也不明白。
“咳,那个……明天,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刚才班长告诉他,家教的兼职短期内可能找不到,其他的兼职岗位也暂时没空缺。但宫熠现在急需要一份兼职,快餐店就快餐店呗,至少也是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
岑舒砚迟疑了一会儿,笑意清浅地点了点头。
第6章 唉,纠结啊~
今天,岑舒砚坐进了另一种可以移动的铁箱子里,里面本来就已经坐着很多人,却还有一大群人要拥挤着往上,这样把人关进一个大铁箱子里的东西就是人们口中方便环保的公交车?
他有些不能理解地问宫熠:“它身后散发出如此大的黑烟,也能称之为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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