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模样,楚离想起当初她追着锦盒进了折桂楼的事,就知道锦盒对明澜有多重要了,他道,“既然他们用这样的手段拿钥匙,就说明锦盒在他们手里,但是他们打不开。”
明澜也想到这一点了,她闷气道,“虽然打不开,只怕我想拿回锦盒也没那么容易。”
楚离捏着明澜的脸,宽慰她道,“既然打不开,那说明锦盒也毁不掉,既然如此,在他们手里多放一段时间又能如何,我看接下来,不是有人要偷你脖子上挂的钥匙,就该找你谈锦盒一事了,你当如何?”
她该如何?
明澜什么也没说,把钥匙递给楚离,坚定道,“放你那里。”
楚离挑眉,“你不怕我拿到锦盒偷看?”
“……你不能看。”
楚离皱眉了,这女人是什么性子?
指望驴使劲拉磨,还不给驴吃草呢?
虽然这比喻有点不大恰当……
明澜咕噜道,“我连舅舅和表哥都没给。”
“他们比我还重要?”
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酸怒,明澜嘴角一抽,不懂他为什么要和舅舅还有表哥比,这没有可比性啊。
“这是曾外祖母留给我的。”
比起她,舅舅和表哥更亲。
连他们都不能看,何况是他了。
楚离不接钥匙,只道,“你若让我收着,我肯定偷看。”
明澜鼓着腮帮子,她也不是非要他收着不可了,还拿乔起来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钥匙被人给偷了呢?
她赌不起。
明澜心里权衡轻重,半晌没说话。
楚离就那么看着,马车汩汩朝前。
好一会儿后,明澜把钥匙递给他了,道,“你帮我收着吧。”
“不怕我偷看了?”
“哼!你能不能拿到锦盒还不一定呢。”
那一声轻哼,楚离听的心里痒痒,抱着明澜的胳膊紧了紧,道,“激将我?”
明澜不说话。
她就是故意激将他的。
锦盒十有八九是在赵翌手里,她想拿到那是痴心妄想。
拿不到钥匙,锦盒对他来说就是废铁一块。
以他的性子和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离王世子脑袋转的比她可快多了,想从他手里拿钥匙走,难比登天。
只是她好像太过信任他了点儿。
她居然觉得他就算知道她重活了一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舅舅和表哥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啊,他们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为什么曾外祖母不让舅舅和表哥看信呢?
明澜看着楚离手中的钥匙,有了些犹豫,那些信她并没有看,一封也没有,里面会不会写了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
可舅舅和表哥不是外人啊。
明澜觉得自己有些钻死胡同绕不开了,但她可以确定,曾外祖母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如果她没有泡三年药浴,没有百毒不侵的本事,她都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明澜内心对沐太夫人充满了感激。
她一直在走神,在想儿时绕着曾外祖母膝下欢闹,竟忘了自己还坐在楚离的大腿上,安分乖巧的令楚离侧目两回。
确定明澜是在走神,而不是他吃惊的乖巧时,顿时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走神就走神吧,总比死活要往旁边坐好。
就走样过了一条街,到了闹事,有人敲锣打鼓,把明澜从走神中敲回过神来,她就开始挣扎要下来了。
动了没一下,就被楚离数落没良心,“让我帮忙时,乖巧的不行,一不用我帮忙了,就这样待我?”
明澜红着耳根,咕噜道,“抱着我又不会长肉。”
她说的很小声,可是楚离听的很清楚,他道,“可不是会长肉,自打住进静园,已经长了三斤了。”
明澜眨眼,“看不出来啊。”
楚离拧她脸蛋道,“那你还想我长多少?三十斤?”
明澜憋不住笑了,“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指不定真能长三十斤呢。”
“从哪里长的肉,要从哪里消掉。”
明澜一脸黑线,想到什么,她望着楚离道,“这些天你不是住皇陵吗,肯定是皇陵的伙食太好了。”
这黑锅,她才不背。
楚离扶额,皇陵怎么可能会伙食好。
住皇陵要吃素,若是大鱼大肉,也就不会叫被罚去守皇陵了。
车帘外,褚风憋笑,不时一两声笑溢出来。
爷这段日子心情不错,胃口大开,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以至于王爷认定世子爷近水楼台,一门心思全在世子妃身上,荒怠练武,派了暗卫来盯梢,爷一大清早就把暗卫揍的下不了床,在屋子里养伤呢。
那笑声,听的明澜面红耳赤,赶紧转了话题道,“你是怎么帮赵大夫出狱的?”
明澜问的是楚离,然而他没有说话,而是褚风回话。
明澜才知道暗卫搭救赵大夫的经过,暗卫查了两天,都没什么成果,而赵大夫在衙门受刑,暗卫怕办事不利受责怪,只能出奇制胜,昨儿傍晚让人去宋家禀告说赵大夫死在狱中了。
如果事情真是宋家栽赃的,那宋家绝对高兴,暗卫就顺着查,就查到宋三太太身上了。
宋三太太一高兴,就要奖赏帮忙出主意的贴身妈妈,那妈妈谦虚了几句,暗卫就知道着手去办这事的是谁了,一大清早,那小厮出府,暗卫就将他给抓了,丢到了衙门。
板子一上身,打了三十大板,有气无力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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