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你们江湖中人不是……”话说一半就顿住了,伊卿突然想到那家伙之所以出名的原因之一,那便是无耻,也就是说那些所谓道义,誓言之类的在这人身上根本就不管用,他随时都会反悔,逃之夭夭。“那我们留下来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正确来说是跟着他!”
伊卿突然想起心里一直憋着的另一个问题,早在来铁山的时候她就想问了,所以打铁要趁热,“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来找这个人打尽霄的剑鞘,天下总不会只有一个铁匠,其他人难道就不行吗?”
“他手上有j-i,ng母铁!”牧简痕言简意赅的说。
好吧,j-i,ng母铁这三个字听着是很特别,但问题是她没听过啊,你语言再简练j-i,ng确听着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某卿很不客气的再次打个大大的问号。
“j-i,ng石铁是许多铸剑师铸剑时选用的主要材料,但由于j-i,ng石铁本身稀少,所以有些铸剑师就算想也找不到这种材料,而j-i,ng母铁是从j-i,ng石铁腹中提取出来的,其价值更是在j-i,ng石铁之上,是所有铸剑师梦寐以求的顶级材料。”
伊卿顿时眼睛一亮,笑颜逐溪,乐声道:“主子您真是个绝世大好人,为了属下的剑鞘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斗智斗勇,堪称当代楷模啊!”
“楷模?”独特的深瞳在黑夜中漆黑如墨,飞快的闪过一丝戏谑,笑意悠悠:“不用这么感激我,顺便罢了!”
“顺……顺便?”伊卿错愕。
“不错,刚好他会铸剑所以顺便让他帮你打造一把剑鞘!”说完扫了眼尽霄满目疮痍的剑鞘。
说得言简意赅,这次她却听懂了,搞了半天,她竟然被忽悠了,本来还以为他要用那个j-i,ng母铁帮她做尽霄的剑鞘,哪想他根本就没想过把j-i,ng母铁渗在剑鞘里,什么顺便,在她看来是没什么希望,那个铁山会乖乖帮她做才怪。
伊卿低着头同情的看了尽霄一眼,无比哀怨的想,苦命的你加苦命的我真乃天生一对。
不过既然是比稀少还稀有的东西,对方肯定宝贝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把它用出来?难道……抢?伊卿还想再问,突然眼前一晃,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动!”
低沉的声音压抑的从头顶上传来,在寂静的夜晚却不显得突兀,伊卿不禁翻白眼,嘴巴都被你捂住了还不准人家动,您老人家是不是太不人权了点,话说她好像快透不过气了。
等到夜色中的黑影渐渐的走远,牧简痕这才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就跟了上去,没有去看某人涨鼓着的小脸,嘴角却显而易见的勾勒着一抹微笑。
铁山背着包袱急步的往山脚的小镇去,路上还在不停的往后看,就怕有人追上来,到了小镇后,他也没停,直接钻进镇西处的一片小树林。
树林里染着浓浓的黑暗,夏天的燥热在夜晚尽退,风冷呼呼的吹过,扬起一阵唆唆的冷寂,即便是夏天的夜晚也显得有些诡异寒颤。
只见他突然停在一棵明显比其它树还要大两圈的大树下,蟑眉鼠目的向四周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人后,从包袱里拿出一把灰色的小铲子,在树下挖起来。
“准备真是周到,我还以为他要用手挖。”伊卿紧挨着牧简痕小声的说,先声明,她可不是害怕了,只是夜黑风高杀人夜,况且在这种y-in森森的树林里,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伊卿还没感慨完,一声惨叫划破整片树林,惊起无数潜息的蛰鸟,吓了她一大跳,手里的白衣也瞬间从指缝中滑走,等她发现的时候身旁的牧简痕已然不见踪影。
转过头看向前面,只见牧简痕早已和一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而矮胖的铁山趁乱已逃得不见踪影,眯着眼睛,借着从枝桠的叶缝中穿透的银白月光,伊卿见到牧简痕身形流畅的在黑衣人之间移动,神色从容淡定,优雅脱洒,仿佛其他人就是小丑般,线条流畅的挥舞着手里的……树枝?
啥?不确定的再次揉了揉眼睛,伊卿的嘴巴登时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鸭蛋,真正的高手啊,还好之前没得罪过他,不然搓扁切圆也得往肚子里吞。
大概十来招,黑衣人就全部都躺在地上呻吟了,显然牧简痕并没有要杀他们,白色的衣袖纯白得仿佛刚刚的一场打斗只是幻觉,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从前面传来,月光下是一个全身包在黑衣下的男子。
“你是谁?”
牧简痕沉稳自若的回望,直挺的鼻梁洒着点点月白的光,若鸿羽般飘落的轻笑,带着磁x_i,ng的声线不以为然。
“何人重要吗?阁下想留下来?”
面对牧简痕隐含的威胁,自知不是他对手,男人大笑一声,留下一句话隐身入夜色。
“我们会再见面的,只要你手里拥有j-i,ng母铁。”一句话便道明此番来意。
牧简痕正欲说话,脸色却蓦然一沉,浑厚的内力瞬间将一石子摄入手中,手掌一翻,石子化为一道强劲的利刃往男人隐去的方向s,he去,黑暗中传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又恢复死寂。
牧简痕神色y-in沉的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树旁,目光森冷,优雅的从容死寂般的消失。
药仙师傅
伊卿终于确定自己就是悲剧的主角,别的穿越主不是吃香就是喝辣的,她的穿越之旅硬是在j-i蛋里面挑苦,悲催的人生呐!
颠簸的马车,坚硬的木板磕得她的脑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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