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已经着手跟你们父亲的老战友们筹措资金。小银,妳在担心我吗?谢谢妳。」李应闲面带真诚的道谢。
「航哥,不用谢,我们都是一家人。可你知道我哥他……你就不担心一旦我哥坐上家主之位,你会被流放到很远的地方?」李银脸上有着担忧也有着怜悯。
李应闲温柔地笑,「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觉得让妳哥做家主也挺好。我想我的x_i,ng格可能不适合跟人硬争什么,如果争不过也就算了。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也挺开心。」
「真的吗?」李银的眼睛睁大,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开心,「航哥,你真的这么想?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我去跟我哥说去,让他不要对你太过分。
「还有……航哥,刚才那位先生是不是你朋友?我好像见过他,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总觉得刚才那人似乎并不像什么有钱人。
「妳当然想不起来,他不是你们那一阶层的人。」应闲失笑,「他就是拾宝街卖馄饨的,今天我是陪他来给他妹妹买首饰的。
「妳知道我和妳哥的零花钱都被封了,妳哥还有自己一个小公司可以运作,我嘛,只有帮人洗碗混碗馄饨吃了,我就是这么和他认识的。」
「什么!航哥,你在给人洗碗?你!」怎么可能!李银根本无法相信,能和她那个厉害老哥一起竞争家主之位的李航,就混到给人洗碗混饭吃的地步。难道李航有别的什么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和一个街头讨生活的馄饨摊主搅和在一起?怀着一肚子疑问,李银被同行的朋友们叫走。临走时,还回望了一眼付完钱过来找李航的那个馄饨摊主。很有男人味的男人,但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
「谁?」弓长把单子递给柜台小姐随口问。
「我堂妹。」弓长偏了偏头,隐约想起很早很早以前,李航好像是跟他提过他有一个妹妹。
「阿长,」李应闲忽然开口,「上午我陪你,下午你陪我好不好?」
「干嘛?我还要出摊呢。」弓长小心接过j-i,ng美的礼品袋。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声,转头一看,那未成年正用一种哀怨以极的眼光看着他,配上他那张孩儿面,那样子真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朝天翻个白眼,「说吧,你想去哪里?」某实际年龄已三十六的少年咧开嘴笑瞇了眼,「游乐园!新开的最大的那一家。」
自从李应闲告白以后,好吧,姑且让我们把那段对话叫做告白吧。应闲对弓长的s_ao扰也日益变多,而且还正大光明。就因为他太正大光明,弓长那几个朋友倒也没有看出应闲对弓长的特殊心思,只道两人感情好而已。
当然,这其中也有像徐天这样双眼明亮人又j-i,ng出油的社会老油条,每当看到两人在一起时脸上都会有些思索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明显动作,那样子倒有些像在等待什么发生一样。
而这什么也真的发生了,不是弓长和应闲两人之间有了什么,而是那个骗了邻居钱财,丢下家小失踪七年多的弓老爸忽然回来了。
弓老爸出现的那天没有天打旱雷,也没有八月飘雪,更没有天崩地裂,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晨,一个普普通通的瘦高男人,拎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走进四合院,敲响了弓家大门。
那时,弓长刚好起床。听到敲门声也没多问,拖着拖鞋就去开了大门。弓老爸的变化不大,顶多就是人瘦了些、皮肤黑了些、样子枯燥了些。整体看起来也就跟迈入中年的其它男子一样,就那个样!弓长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自己再次看到父亲后的场面。大多数都是直接挥起拳头把人揍一顿,然后把人赶得越远越好。
本来他是这样想,当时也想就这么做的,但在看到父亲活生生的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弓长慢慢放下举起的手臂,发现自己的愤怒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平静得几乎不像平时的自己。
「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短短的对话结束,两人都避开了对方的眼光。
「咳,我坐了一夜火车,有点累。我和你妈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吧?」
「嗯。」
「你爷爷n_ain_ai还没起来吧,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别吵醒他们,邻居们看了也不好。对了,你上班了吧?你妈呢?」弓长不说话,转身走回屋里拿了洗漱用具,走到院里的水池边洗脸刷牙,洗漱完回屋拎了钱箱准备出摊。直到看到大儿子做着七年多前与他同样的事情,弓老爸才喏喏开口小声说了句:「你在卖馄饨啊。」
徐天接到弓长电话的时候有点吃惊。弓长竟然约他出来喝酒,而且不是在他的馄饨摊上,是真的去下馆子。徐天答应了,他没告诉弓长,这天晚上他必须去陪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吃饭。朋友,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不是吗?
他们去了东南路一家火锅店。反正喝酒嘛在哪儿都行,弓长不挑剔,徐天喜欢吃火锅,两个人就来到了这家每天都忙得热火朝天的火锅城。
「你说现在为什么什么地方都喜欢加个『城』字?就这么j-i屁股大点的地方也叫城?不就两层楼嘛!如果照此推断,我那馄饨摊不也能叫个馄饨乡、馄饨村啥的。」弓长酒喝多了开始发牢s_ao。
徐天苦笑,他不讨厌出来陪弓长喝酒,但他讨厌喝醉酒后不讲理的弓长。而今晚上弓长明显有把自己灌得烂醉的趋势。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打听出,弓长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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