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肖子配笑吟吟地离去,柳於阵全身打了个寒战,真越发地觉得不应该进去啊喂!
寝宫里有股血腥味道还未散去,柳於阵皱了皱眉,缓步走进去。
燕滕华半依着门框,裸露着半身,正自己系着绷带。“你來了?”
柳於阵一见到那个人的裸/体瞬间就红透了脸颊!
132 牛皮信纸
好生诱人的身躯!戎马半生才可以足以得到的风霜伤痕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显现,颇有男子气概的帅哥站在门边,就好比一道亮瞎眼的美丽风景。
柳於阵不会告诉任何人,鼻血要淌下來了喂……
这个人真的是御灵希口中的暴君吗?
这个人真的冷血无情杀人无数吗?
为何他所感知到的只有燕滕华的温柔,汉子身躯内隐藏着如何热血柔情,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
柳於阵站在那儿,顿时感觉自己从头红到了脚,天灵盖都要升起烟來。“混、混蛋,你找我?”
“沒有。”燕滕华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於阵本來就住在这,不然还想去哪里呢?”
“喂、我好歹是个丞相吧?就算不住在丞相府,也应该有个高贵豪华的住宅不是?”柳於阵学会了据理抗争,他把燕滕华的威严震慑给忘了,当然肆无忌惮。
燕滕华不会再凶他也不会瞎折腾他,但这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柳於阵高傲起來的筹码,要是这样下去迟早要让柳於阵欺负到头上的。“柳丞相,若是你不乖乖住下,本王就倒戈一击帮助李雨楼捉了你,这样可好?”
“你!”柳於阵被他这么來一句,小心脏都提了起來,当然可以,当然有可能!
他到今天为止还不明白燕滕华为什么要帮助他们捉李雨楼。自己要是破坏了队长的好事,队长可要恨死他了。
“我住、我住还不行吗?”
见柳於阵明白了自己的立场,燕滕华“嗖”地闪到了他的身边,亲昵地贴着他的耳朵道,“骗你的。除了於阵,本王谁也不帮。所以想要本王帮忙,於阵就应该多做一点让本王开心的事來。”
柳於阵还沒开口问他“什么是让你开心的事”,突然就感觉到燕王的双臂缠上了身!
“别、别!住手!”柳於阵立即弹开,指着燕滕华的鼻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想要强抢良男?”
燕滕华顿了顿,亦知道今儿不太妥当,才刚刚脱去孝服,必须再斋戒几日才可化解他心中的悲怆,将茗歌安详地送到佛祖身边。
燕滕华竟然默许了他的喝止,转身回房了?
柳於阵惊奇地看着燕滕华的顺从,觉得身上无法自己地失落了起來,怎么这么听话,让他住手他就住手了。他想象中的燕滕华应该更霸道更猖狂更旁若无人才对。
哦对了,因为茗歌,原來这燕王也有这么柔软的心肠啊……
要是告诉他们茗歌在别的世界还活着,岂不是助长了燕滕华的气焰?恩,绝对不能说。
柳於阵慢慢地跟在燕滕华身后走进房间,到处寻找自己可以睡觉的地方,可是屋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偌大的书桌,再有就是铺着金色垫子的横椅,难道他要睡在那种地方?
长途跋涉,柳於阵累得够呛,他真不敢想象在沒有飞机的情况下往返秦燕两次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自己的脏器们都要给颠出來了。
这时,坐在床上的燕滕华忽然开口道,“於阵,來帮本王一个忙。”
柳於阵愣了愣,他不觉得燕滕华有啥是他能够帮忙的,这么贸贸然靠过去很危险好不好?
燕滕华见柳於阵愣在那里沒有反应,又唤了一次,“你在做什么?”
柳於阵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叫我干嘛?你能有什么要帮的?”
见柳於阵这么排斥自己,燕王心中柔软的地方不免有些疼痛,如今的柳於阵虽然仍然是他认识的柳於阵,实则上却是比从前更加坚不可摧、无法占为己有的陌生人。
如果柳於阵说“不要”,他一定不会强迫,仔细想來,他就快一无所有的时候柳於阵重新出现,这必然是上天的眷顾,很可能一生只有这一次。
如今自己居然这么害怕失去柳於阵。
柳於阵察觉到他眼底的失落,几乎同时地与燕滕华的疼痛交相辉映,双腿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你到底有啥事?”
燕滕华系好绷带抬起头时,发现柳於阵的脸就在自己跟前,忍不住心里一暖,“前几天宫里收到了这个,无人可以解读。本王想让你看看。”
他从床上取來一张无字牛皮纸,牛皮纸是向内卷起來的,非常薄,“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本王寝宫,你看看可否看出些什么。”
柳於阵抓在手里摸了摸,上面沒有任何能识别成字的凹凸痕迹,再者古代的字他也认识得不太多,说到底他文化课学得实在不怎么样。
摆弄了半天也沒找到门路,柳於阵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燕滕华的床上,将牛皮纸翻转三百六十度仔细观察。
“你确定它是突然出现的?”
“本王沒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捉弄於阵。”
柳於阵把头一仰,倒在床上,借着日光透视牛皮纸。这个时候,牛皮纸上突然显现出文字來!
好特么神奇!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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