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傻呆呆地贴在一起贴了好久,直到玄商把自己的尾巴团成圈缩回来,江立才骤然回神,一把推开玄商的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慢慢平复心绪。
良久,江立开口:“你……”
玄商默默地抱住自己胖胖的尾巴,缩回墙边,沉声道:“我想了一下,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里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呢,还是快睡吧。”
显然玄商的重点一点都没落在方才的吻上,江立莫名松了一口气,也绝口不提两人的触碰:“我肯定看见了,不是幻觉。”
“那就是看错了。”玄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没人听得出异常。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江立再次躺平,眼神依然固定在窗户那边,他不死心地看了很久,直到困意袭来眼皮沉重,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顶上的南宫祈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江立出来,玄商在江立心中的重要程度超乎他的预料了,要知道,世界上能让江立妥协的人还真没几个。
“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又在装文豪,去死吧你!”一只拖鞋带着南威的骂声直接飞上屋顶,差点拍在南宫祈脸上。
“女人真可怕。”小声吐槽了一句,南宫祈也躺下睡了。
江立向来浅眠,今晚却睡得特别沉,而且还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梦到一条浑身漆黑、腹部和头顶有金色鳞片的大蛇缠在他的腰上,而且还一圈又一圈缠得越来越紧。
不过他是怎么发现这是梦的呢?因为正常情况下他可能早就被缠窒息了,但是梦里的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不适。
大蛇的脑袋从他的下腹部缓缓上移,移到脖颈处时露出的皮r_ou_明显有摩擦感,江立微微抬起头,那蛇恰好伸出蛇信子,迅速在他下巴上舔了一下。
冰凉凉的触感,很像玄商的唇……
江立想把这蛇扒拉下去,手却好像使不上劲,蛇头继续往前移动,直到伸到他脑袋上方。
盯着那双y-in冷的眼睛,江立忽然觉得很熟悉,只是他还来不及分辨那种熟悉,大蛇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尖尖的毒牙闪着寒光,朝他的脖颈直直地扎下去——
“公子,公子!”
“公子?醒了吗?”
江立睁开眼,眼前的白光瞬间消散,南威的脸逐渐变得清晰。他现在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不是潮s-hi腐朽的柴房,被子也盖得好好的,玄商并不在旁边。
“我怎么在这里?”
南威说:“快天亮的时候,玄公子把您带回来的。”而且还是抱着放到床上的。
江立扶额,这么说他是真的在柴房睡了一晚咯?怪不得腰和腿都有点酸呢。那个奇怪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玄商呢?”
“正吃早饭呢。”
江立点了点头,起床洗漱。
南威说:“刚才曹秀才差人通知您,今天别去学堂了。”
江立一愣:“为什么?”
“据说是柳家的宝贝小公子昨天被人揍了,打得鼻青脸肿都破相了,而且歹徒口口声声说是您雇的,今天天一亮柳员外就带着一大堆家丁堵在学堂呢,曹秀才说他会和老夫子先挡住他们的,您就别露面了。”
☆、人红是非多
“哪个柳家?”江立问。
“还能是哪个,”南威撇撇嘴,“绸缎庄那家咯。”
柳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并不仅仅是镇上的的绸缎庄,在其他州县还有不少铺子,柳员外交友广泛,江湖庙堂均有知交,虽不能排上一方首富,说是个名门望族还是不过分的。只不过柳家到了这一代,人丁不太兴盛,即使柳员外妻妾众多,也只诞下三女一男,这个“男”自然成了家里的稀罕物,况且还是正妻所出,是现成的嫡长子,谁不拿他当星星月亮一样捧着。
平日里柳家上上下下都娇惯着柳晨诚,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点小嗑小碰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可好了,柳晨诚被人暴打一顿打得都没有人样了,这可真是触了柳员外的逆鳞啊。
“柳员外,我拿我这老脸担保,江公子为人正直坦荡,绝不会做出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情。”老夫子昨天被柳晨诚的书童推得撞在桌角上之后腰上就肿了起来,疼得他今天只能拄着拐杖,走都走不稳。
曹秀才扶着老夫子,让陆陆续续来上课的学生们先去教室自习,那些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要是一个不小心误伤了小孩子就麻烦了。
“老夫子,”柳员外慢慢悠悠地从家丁身后走出来,说话的调子高傲而轻慢,话语乍一听似乎很有礼貌,实际上颇有几分自恃身份的意思,“我敬重您十几年如一日地照顾着十里八乡读书的孩子,所以不想你为难,你只要让那个叫江立的家伙出来跟我当面对质就行。”
“都说了这种事情不是江兄做的,有什么对质的必要?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报官调查。”曹秀才心里窝火。
大家都是读过书的,有什么误会友好沟通一下解决了就行了,他们自然不会阻挡柳员外和江立见面,但是柳员外这态度真的是来商量的?恐怕是兴师问罪吧!上来就以人数优势踩人一脚,还说什么当面对质,江立要是真来了,肯定会马上升级成当面对打。
“没必要?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柳员外一边的眉头就挑起来了,“诚儿还不到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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