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元?”
“什么?”
“就是上次做琉璃百花灯的人,听说他画画很好,这次突利可汗到访,朕就召他入宫了。观音婢,你好好安排一下。”
……
皇上为何要突然召他进宫?
到底是为什么?
在自己提到承乾娶妻生子的时候,皇上提出君元的名字……
难不成,这,是威胁?还是警示?
长孙皇后慢慢闭上眼睛,苦涩一笑。
那,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也是真的?皇上对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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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怀里这即便沉沉入睡也依然弯起嘴角一脸恬淡满足,太宗帝不由勾起嘴角,宠溺一笑。
但脑海里窜入长孙皇后说的——娶、妻、生、子!
笑容消失,眼眸一沉,抬起手指慢慢摩挲着承乾的脸颊,眉眼,鼻子,最后,是嘴唇。
定定的凝视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慢慢的,靠近,直至嘴唇轻轻的碰触。
停留了许久,不敢用力,不敢再有任何进一步。只是眷恋不已的触碰,就让他的心里忽然像炸开了锅般,翻腾不已。
不管这种只想自己拥有,不许任何人窥视的毫无理由霸道蛮横的执念到底对不对?
他都已经决定——
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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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儿,你说你想出宫?”太宗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皱眉看向对面坐在轮椅上笑容满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承乾。
有些头疼的开口,“非得出去?”
“嗯!”承乾重重点头。
练武场没指望了,徐柱今天特意过来委婉的跟他说,魏王和齐王又闹起来了。
而他不想跟青雀在这个时候有任何正面的冲突,那样会让母后为难,也无意于现在的局势。
所以,出宫!到李靖老师家,或者程将军家!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说通了父皇才行……
太宗帝起身,走到承乾跟前,蹲下身子,抬手摸摸承乾的脸颊,柔和开口,“那等父皇一下可好。等父皇把这几份奏折处理完了,就陪你出去。”
承乾一愣,父皇要跟他一起出宫?那可不行!他出去算是玩乐,可父皇政事繁忙,怎么能为他而出宫呢?便急急开口道,“父皇,我和杜构他们一起,没事的!您就……”
听到杜构两字,他心就不舒服,便淡淡开口,一个字,“等!”接着,便起身走到御案边,埋头改起奏折来。
承乾心头有些无力,看着那已经专注批阅奏折的太宗帝,他心头有些发闷,他有人保护有人跟随,父皇赶忙非得跟他一起出去啊?!
很快,几份奏折批阅完成。快速的换上常服,蓝色袍服,白色方巾,俊逸潇洒,又隐约流露出上位者的霸气威严。承乾愣了楞,只觉得这几年怎么看父皇好像比上辈子还有好看呢?
“走吧,乾儿。”轻轻松松的抱起承乾,太宗帝微笑,“是要去李靖家,还是程知节家?”低头,戏谑神秘一笑,“要不,我们先去逛逛?”
承乾心一动,他这辈子还没去长安城逛过呢!便对太宗帝笑眯眯道,“好,父皇,等我们去了李靖家,就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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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太宗帝选择了骑马,随从只带了李福和小银子,徐柱和另外一个护卫,几人都是骑马而行。
承乾被太宗帝抱坐在马前,一路慢慢而行,不时看着街上热闹的摊贩,偶尔就着某个看见的事情或东西讨论一番,承乾毕竟飘荡了一千多年,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想法都不一样,和太宗帝争论起来的时候倒也半斤八两。
倒是太宗帝常常从承乾的“独特”的话语里获得某些想法,有时灵机一动,对一些事情的处理也有了新的想法。
走至李靖的府邸,两人终于就酒楼该不该有胡姬的争论告一个段落。
李靖原本以为只有承乾一人,便带着儿子李业诩出来迎接,待看清抱着承乾的是太宗帝时,李靖不由脸色一变,正惶恐上前请罪时,太宗帝手一摆,淡淡一笑,“无需多礼。我朕是来看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张扬。”
说罢,便抱着承乾径直走了进去。
而承乾从太宗帝肩膀后探出头,对李靖眨眼,示意没事。
李靖这才松了口气。
杜构等人在李靖的后院的练武场地,正两两配合的踢球。
见太宗帝抱着承乾进来时,都一愣,随即急忙上前跪伏行礼。
太宗帝爽朗一笑,“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说罢,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承乾放到李府下人们早已安置好的榻上,也顺势坐了下来。
承乾看了眼杜构等人站得直愣愣的紧张样子,便拉拉太宗帝的袖子,低声道,“父皇,您和李靖将军不如去里头喝茶吧。这里太阳大。”
太宗帝扫了眼杜构等人紧张的样子,心头了然,但让他留承乾一人在这里……
又看了眼杜构,他心头不乐意!
承乾见太宗帝不肯走,更大力的拉了拉太宗帝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父皇!算儿子求你了!”
太宗帝低头,见承乾故作可怜兮兮的眼神,心头一软,好吧。便起身,对杜构等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和一旁恭敬站着的李靖走向里屋。
承乾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训练了!
和李靖走向里屋的太宗帝,一进里屋,便笑着对李靖道,“你教乾儿的东西,乾儿这次看来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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