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小姐只是把大熊和汪汪寄养在这里而已,她没告诉我们她要去哪儿。”女孩摇头道。
汪顾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泄气,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她说没说要寄养多久?总得有个期限吧?她交了多长时间的寄养费?”
“她说半年之内她会取回,寄养费什么的,她是直接与老板谈的,我们不知道。”
半年,又是半年。
师烨裳果然是个凡事都必须做到j-i,ng确的人,对师宇翰说半年,对宠物店也说半年。
现在距离师烨裳说的半年只差一又三分之一个月不足,可她就是不出现,连个报平安的信儿都没有,真要把人活活担心死。
汪顾拿起自己的旧手袋,从里面掏出个人现金支票薄,随手签了一张,扯下,连名片一起双手递给围裙女孩,焦急焦躁焦虑地语无伦次道:“我没有拿钱压人的意思,我只是很高兴能遇到你们,这点钱全当今后我在这里喝水占地方的消费,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师烨裳回来取狗,你们能不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们是情侣吧?所以可以想象我的心情吧?你们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定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吧?我不能失去她,她是从我这里逃开的,我要……”
这个傍晚,汪顾对两个陌生的女孩话唠一样说了很多很多话,直把两个阅历尚浅的小女生说得泪洒满襟,临走,她把那只刚买的lv多用包送给了素衣女孩,拜托她好好照顾大熊和汪汪。
大熊,汪汪,乃们莫怪我这当娘的心狠,娘亲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好拿你们当诱饵……
汪顾一路堵车堵回家,小半年来头一次那么兴高采烈地大声与汪家二老打招呼:“爸妈!”风筝转转-制作
汪家二老正在准备饭桌,见到几乎是跳着进门的汪顾,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看看天,又看看汪顾,异口同声问:“小顾,你怎么了?”
“找到狗了!”汪顾笑得阳光灿烂,满怀希望,掰下一根螃蟹腿就往嘴里塞。汪家二老还没反应过来汪顾什么时候养狗了,便听汪顾嘎嘣啃着蟹壳嘟嘟道:“找到狗就能找到师烨裳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汪妈妈难掩自己也随汪顾晴朗笑容变得明亮许多的心情,呵呵笑着用力拍了一下汪顾的肩,“还说你要忘了师小姐呢,原来一直在找哇。”她当然知道汪顾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何况师烨裳早已渗入了汪顾的生活,要忘,谈何容易,就算当时说出那个“忘”字,对汪顾而言,都是件挺艰难的事。可她不知道汪顾其实一直在努力寻找师烨裳,因为汪顾这段总是失魂落魄,寡言少语,每句话都力图节简,沉甸甸的心事更是半点儿也没对她吐露过。
“找!把天涯海角那块石头翻过来都要找!我汪顾是谁啊?找到她我就拿副手铐用铁链把她拴我裤腰上!走哪儿带哪儿,我让她再一声不吭地跑……掉!”汪顾想说“跑去治病”,好在悬崖勒马。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师烨裳有病的事,毕竟兹事体大,为了师烨裳,她和李孝培必须守口如瓶。
汪妈妈只晓得师烨裳身体不好,却不知道师烨裳患的是有生命危险的重症,有时她眼看汪顾对着白玉兰树下的狗绳桩子掉泪,心里还会略带批评地叹息汪顾的脆弱——三天两头,动不动就触景生情,这恋爱也未免谈得太没水平了吧?就算真的很喜欢,很爱,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整天相顾无语泪千行啊,师烨裳只是离开了,又不是死了。
“找回来就要对人家好,不要说什么拿铁链子拴起来的话,师小姐又不是狗,你拴她,她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用?”汪爸爸显然听不惯小年轻们表达浓烈爱意的方式,抿住昭昭要往上翘起的嘴角,他皱眉冷脸,手上继续认真摆碗,嘴里继续严肃教训:“快三十的人了,还口无遮拦,该打。”
汪顾从小学习成绩不错,接人待物凑合,也不做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可她常常爬树攀墙,招猫逗狗,形而无状,言而非礼,汪爸爸和汪妈妈都出身教养谨慎的家庭,平时对孩子疼爱归疼爱,家教却很严,汪顾可以喜欢同x_i,ng,可以崇洋拜金,可以fēng_liú快活,但他们要求她不能触犯作为一个端正的人所应保有的原则底线,所以汪顾一贯没少因说错话而挨批。
“爸,您说得对,我任罚,可您罚完我我还得绑她,绳子比结婚证有用多了,对她,就得强硬。”汪顾端着碗吸吸呼呼地喝那刚出锅的滚烫j-i汤,汪妈妈坐在一旁替她剥毛蚶,汪爸爸无奈地笑着摇头。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有缺点,值得让人打屁股的汪顾,比没缺点,凡事面面俱到,可成天面无表情,像抹游魂一样叫人疼也疼不了,骂也骂不得的汪顾强,至少他更愿意看到这个有缺点又偏执地坚持自己缺点的汪顾。
“慢点喝,烫成口条你就真的只能把师小姐绑起来她才会不跑了。”
汪爸爸的冷幽默,有时挺叫人抹汗的。
122——着——
从去年十一月六日开始,林森柏与咪宝进入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分居期,原因,倒不是两人感情不和,而是钱五行出院了。
咪宝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若将病瘫的父亲交给年迈的母亲照顾,自己还仅顾一己私利,与林森柏歌舞升平地过日子,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她对林森柏提出自己回家住一段时间,等父亲的情况更好些再做其他打算。
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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