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贪恋抚摸男人赤裸的肌肤,再蹭蹭他的胸膛,闭上眼,感受多一会在这个男人怀里温暖如火的质感。然后,他轻轻挣脱江临风的怀抱,怀里的空虚令睡梦中的男人不满地皱皱眉,手臂下意识地寻找自己。黎箫怕惊动他,顺手拿了枕头塞入他的怀中。果然,江临风立即牢牢抱住,安心地睡去。黎箫艰难地爬了起来,腰部酸痛得几乎站不起来。他咬紧牙关,勉强起了床,脚踏地板禁不住一软,身后过度承欢的秘地传来一阵裂痛,虽然江临风小心再小心,那个地方,被那样疯做了一晚上,此刻肯定红肿发炎。
“qín_shòu。”黎箫暗骂了一句,忍着痛楚,极度缓慢地下了床,轻轻捡起散落了一地的一会,还好昨夜是自己主动脱衣,不然依那个男人的猴急,怕这衣服都穿不得了。黎箫龇牙咧嘴地穿上衣服,感觉就跟做了多大的体力活一样气喘吁吁。他好容易穿戴完毕,再度回到床前,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江临风的脸颊,转身轻手轻脚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一方面是身体酸痛得恨不得倒地就睡,另一方面,却也是不想表现得太奇怪,省得酒店里的员工起疑。进入大堂的时候,清晨只有几位小姐站在柜台,见到他,都不约而同显出惊艳诧异的神色。一位小姐礼貌地上前问:“早上好先生,您要出去吗?”
“是的。”黎箫点点头。
对方并不急于离去,反而打量着他的脸,关切地说:“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替您叫辆车。”
黎箫一想,这样子决定无法正常回去,遂点点头,微笑道:“好的,麻烦您了。”
那小姐失了神,片刻才回答:“不客气,不客气。”
不一会,计程车来了,黎箫再度道了谢,在小姐搀扶下艰难地把自己挪上车。他坐进去,才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在剧院失踪,然后又彻夜未归,黎珂和周子璋该急坏了吧。黎箫的头隐隐作痛,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一切,难不成说自己在剧院遇到老情人,气不过他身边女伴妖娆,顺手勾引他上酒店发生了yī_yè_qíng?黎箫双手环臂,当时在盥洗室直接被江临风带到酒店,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拿,落在周子璋那,他该有多担心啊。黎箫越想越不安,连连催促司机开快点。
好容易回到书吧,黎箫迫不及待付钱下了车。书吧的玻璃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里面空气冷清异常,灯也灭了,空调暖气也不开,店里y-in冷潮s-hi得令人难受。黎箫皱皱眉,扬声说:“周老师,珂珂,我回来了。”
吧台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谁被什么绊倒了一样。不一会,周子璋惨白着一张脸磕磕绊绊地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见黎箫,松了一口气,扑过来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声音都变了调:“黎箫,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你要有事,我都不要活了,……”
黎箫感觉周子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若不是自己撑着,怕是他要连站也站不住了。仔细一看他,外衣都没穿,身上还是昨晚高领黑色毛衣,再摸摸他的手,冰凉入骨。他不会就这样等了自己一晚上吧?黎箫心里万分内疚,忙回抱了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周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周子璋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黎箫自己腰痛欲断,又冷又难受,再也撑不下说:“周老师,我现在很累,身体很不舒服。能等我休息完了再跟你道歉吗?”
周子璋仔细地看看他,也不问什么,点头说:“我先扶你上去,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黎箫疲倦地摇摇头,靠在周子璋身上,由他扶着上了楼,任他给自己脱了毛衣外裤,扶到床上躺好,开了暖气,盖上厚厚的被子。黎箫忽然抓住周子璋的手说:“对了,珂珂呢?”
“我,我忘了通知他,对哦,他怎么也没回来,可能工作忙的。”周子璋窘红了脸。
黎箫淡淡一笑,宽慰他说:“不告诉他正好,不然不定怎么罗嗦。周老师,我的外衣呢?”
周子璋脸更红了,闪烁其词说:“那,那个,我忘了拿回来了,我,你一不见,我就很着急,赶紧跑回来等……”
黎箫含糊不清地说:“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吧,对不起,你去睡吧。”
周子璋并没有立即走,他站在黎箫床头,发了好一会呆,又给黎箫掖掖被角,才轻轻走了出去。
周子璋在黎箫床头坐着,呆呆看着灯出神,往日清俊的面容笼上一层缅邈哀伤的迷蒙。黎箫觉得自那天晚上以后,周子璋整个人都不对劲,原先儒雅从容的风度荡然无存,反倒多了莫名的沉思。
“周老师,今天没有开店吗?”
周子璋心不在焉,没有回答。
“周老师--”黎箫提高了声音。
“噢,”周子璋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抱歉地笑问:“什么?你说什么?”
“问你今天开店了没?”
“没有,你病了,我精神也不好。”周子璋看他,怜惜地替他拨弄了下额头过长的发丝,说:“黎箫,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我,但我想,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要走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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