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景:黎箫慵懒地斜倚在秋千上,星眸半闭,扇形的浓睫下波光潋滟,美不胜收。新修剪过的头发将脸颊完美的曲线显露了出来,越发显得鼻梁笔挺,唇形柔美,下巴玲珑。一件从未见过的米白缀浅粉色春装,衬得他肌肤白如新凝初雪,整个人晶莹剔透得就像早晨柔美的花瓣上一滴闪亮夺目的露珠。绿色氤氲的庭院中,这个男孩就如误入凡间的天使一样,美到令人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凡人的气息一重,就会玷污了他身上的无暇和仙气。
江临风失神了很久,早知道黎箫极漂亮,却从没想过一个发型,一件简单的春装,竟能让他的美变得如此夺人心魄,令人周遭一切黯然失色。一想到这个天人一样的男孩就归自己所有,他心里充满浓浓的自得和成就感。他看着黎箫,这小家伙竟然毫无自觉地在蜷缩在秋千上,样子说不出的妩媚娇弱,米色休闲裤下竟然不着袜子,露出白玉般精雕细琢的脚踝和脚掌。他看着,下腹忽然涌上一股热潮,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他抱上楼去,剥开他花瓣一样的春装,把他压到床上去狠狠疼爱一番。
身体骤然变热令江临风吃了一惊,他回过神来,威严地咳了一声,看到黎箫闻声望过来,发现了自己,忙坐好了身子,不再那么无自觉地做出勾人的姿势,这才满意地笑笑,转头不悦地对死活跟在身后闹着进来的徐霆宇说:“表弟,看够了没有?进屋去。”
徐霆宇说:“表哥,别那么小气,黎箫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着也得打声招呼啊。”
江临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发现徐霆宇眼神都有些呆了。他回头一看,黎箫不知何时轻轻地走到他们身边。江临风心下生气,不着痕迹地挡在黎箫身前,对徐霆宇说:“表弟,你不是说很想念林姑姑,特地跑来要见她吗?”
“哦,是,”徐霆宇心不在焉地答,如饥似渴地看着黎箫,说:“黎箫,你好吗,还认不认得我?”
黎箫羞涩地笑笑,说:“徐先生。”
徐霆宇脸上大大地笑开了,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了我。你看起来气色不错,那个,一切还好吧?”
当日见到这位徐公子,正是自己人生发生重大转折的一晚,接二连三的事情,就是想忘了也忘不掉。黎箫回想起来,脸色有些发白,不愿跟与那个晚上有牵连的人多说话,只淡淡地点点头,说:“我很好,谢谢。江先生,”他对江临风的语气骤然客气而疏远了起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进入休息了。出来久了,吹多了风,有点头疼。”
江临风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只是拉过黎箫,用嘴唇碰碰他的额头,温和地说:“嗯,没有发热,先上去吧,我呆会上来陪你。”
黎箫再朝徐霆宇点点头,说了声:“失陪。”转身走进房子。
徐霆宇一直目送着他,叹了口气说:“表哥,我现在是真后悔了。”
江临风锐利地看了他一眼,嘲讽地笑道:“霆宇,上个月,我好像在某个酒会上亲耳听到你跟哪个女明星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这次我是说真的。”徐霆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原本就是我先认识他的,是我自己笨,居然让你介入进来。我还以为你一向眼界高,对男色也没特别的偏好,应该不会……”他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说:“我早该想到,他这样的人,见了面后,你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没错,我一见到箫箫,就下定决心要把他占为己有。所以就算我当时不介入,过后也一定会介入。”江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除非你能不让我见到他,不然,他迟早还得是我的人。”
徐霆宇欲言又止,迟疑着说:“表哥,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我,能不能……”
江临风打断他,口气严厉:“闭嘴,这绝无可能,我再说一遍,黎箫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我的鬼。我要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或存这样的念头,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兄弟的情份。”
徐霆宇吃惊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江临风,他们兄弟俩互换情人,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且多数时候,只要徐霆宇看上眼,江临风总会摆出兄长的姿态让给他。这样的江临风是令他陌生而且惧怕的,徐霆宇唯唯诺诺地说:“好,好吧,我知道了。”
江临风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霆宇,黎箫现在跟了我,就不是你或别人能惦记的了,明白吗?你要喜欢这一类的,我让杰森给你留意一下怎样?”徐霆宇有些不甘心,呐呐地说:“这一类的,你说的倒轻巧,你看了这么久,有见过黎箫这样的吗?”
江临风轻笑,神情间却难掩得意之色,说:“要找极品当然不容易,但要找让人心疼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霆宇,”江临风正色说:“男人fēng_liú要有个度,你的人,怎么疼怎么宠是你的事,只有一条,不能过火。儿女情长这种东西,当成生活适当的调剂就行了,你老是纠缠不清,能成什么大事?多用点心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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