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是个乖孩子嗷~”
萧梧桐仿佛对此一无所知,他遗憾的摇了摇脑袋,做出为难的模样。
“爹娘说过,不可以随便喊打喊杀的……”
“可是呢。梧桐就是喜欢啊!”
“杀戮是一种多么多么愉悦的事情!”
他声音高亢,脸颊浮现出两朵红晕,双手已经从身上拿下,忘情的高举起来。
仿佛在拥抱着什么。
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看啊!多么愉悦!”
就仿佛在瞬间,虫子们的肢体与身躯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扯开,那光秃秃的身体甚至还在挣扎,而从断肢之处,喷涌出绿色的血液。
虫子抽搐着,巨大的痛苦令低智商的它们开始抽搐尖叫起来。
萧梧桐歪歪头,脸上带着恶质的笑意:“声音好难听啊。”
“梧桐不想听,你们可以安静一下吗?”
蠕动的口器仿佛被胶带捆紧一样,齐齐停止了蠕动,可实际上在这宇宙之中,虫族的声音根本无法传播。
萧梧桐不管,他环视着身侧,遍地都是残破的肢体和抽搐的虫族。
“真难看啊~”
“梧桐要换新工具!梧桐要换漂亮的!”
他胡闹一样说着。
火焰骤然从身侧燃烧起来。
那比平常的火焰的颜色更深,像是干涸了的鲜血,带着怨气与吞噬的yù_wàng,冲天而起,疯狂的沿着宇宙中的血液和残肢,朝着外面扩散着。
虫子有多少,那些就扩散到多远。
鲜艳的血红色层层叠叠的燃烧,像是流淌的鲜血将这宇宙充满,触目可及之处,除了鲜红的血色,别无他物。
虫子们却死不了。
那火焰燃烧的并不仅仅是ròu_tǐ,更是灵魂。
灵魂不燃尽,则火焰不熄灭。
可灵魂是多么的难以燃烧,难以损坏,即使虫族的灵魂是那么的渺小,可仍旧足以燃烧上几天几夜。
无可描述的痛苦充斥着整个宇宙。
在那火焰之下,是虫子们抽搐的身体,求死而死不得。
若是那些普通的虫子也倒罢了,可这些庞大的虫潮中,必须要有母虫和脑虫控制全场。
那些智慧更多,灵魂更强大的,也就越发的痛苦。
数万万计生灵的哀嚎,在这片无声的宇宙中回荡。
压抑,痛苦,这片无边无际的宇宙,是如此令人喘不过气。
仅仅是看着那火焰,灵魂就传来猛烈的灼烧感。
这不是杀戮,这是虐待。
萧梧桐银铃般的笑声横亘在所有声音之上。
他越笑越急促,越笑越平静,最后竟是连半点激烈的情绪都不见了。
只有一脸纯然笑意。
“咯咯咯,这样就安静了~”
“梧桐的手艺超级棒!马上就解决掉垃圾了呢!”
他拍着手,哼着歌,无视了身体上剧烈的痛处。
灵魂在哀嚎。
分割灵魂留下的巨大创口承担了大部分压力。
而剩下的,却是那细密而数量繁多的小创口。
那是强行动用灵魂不慎,引发的反噬。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小创口在不断地裂开,又因为灵魂的特殊性重新愈合,只有剧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少年的精神。
他浑然不觉,甚至还将这伤口当做某种助兴的存在,用疼痛刺激着自身,欢乐的哼着歌。
曲调欢乐,在这环境下异常诡异。
曾经的萧梧桐,从未想过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是一个连弄伤了蚂蚁,都要认认真真道歉的乖孩子。
父母和师兄接替承担起教育者的角色,力图让他成长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孩子,让他的修仙之道平平坦坦。
这样的萧梧桐的确正直而善良,富有责任感,总能在公事与私事中找到平衡。
直到齐琛死亡。
谁能懂得亲手将最重要的人折磨致死的感受?
萧梧桐懂得。
那真的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了。
他想要拉着所有人陪葬。
可飞升的雷劫落下,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不管这是哪里,不管这里有多少人类,有多少伟大的文明。
萧梧桐只想发泄他的绝望。
杀戮、恐吓、统治、控制。
一个飞升期修真者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
世界在极快的时间内被统治,暴君甚至觉得太过无聊,开始不断地开辟星域。
可暴君从来不知道,他最重要的人也跟到了这个世界。
没有借助雷劫,没有借助任何东西。
仅仅凭借着执念。
萧梧桐爱着齐琛,齐琛何尝不爱着萧梧桐。
这强烈的感情,指引着一个灵魂穿越时空障壁,来到他心爱的少年身边。
可灵魂这东西总是有活人不能理解的规矩存在。
萧梧桐越是想念齐琛,越是以杀戮和暴力统治来疏解心情,他就越无法看到对方。
直到这些杀戮带来的效果越来越小,绝望重回心头,于是少年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他要毁灭整个世界。
以自己的舰艇为阵心,以自身的灵魂为动力,拉着整个世界和自己一起去给师兄陪葬。
这计划实施的非常顺利,直到最后一刻。
当少年启动毁灭的阵法,设定了无法停止的符文,安静的等待死亡的时候。
他看到了挚爱的师兄。
那真的是万分绝望且万分凄惨的事情了。
暴君机甲终于从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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