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表情,显然是不爽了。
沈灼估摸着该是苏净丞那神奇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又在作祟了。
当然,用一个广为皆知的词来形容就是——护食。
苏净丞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用,就算他不要了,也不能给别人用。
不过这一条规则的适用范围很难猜测,沈灼觉得要依据苏净丞的心情而定,比如他的那前几任小情人和他分了不照样也和别人恋爱恋得风风火火的。
但是今天估计这毛病又发作了。
以沈灼的了解,他觉得苏净丞的下一步可能就是要搞事情了。
王总这人往坏了说□□熏心,利益为上,往好了说却是脑子不转筋,好骗的很。
沈灼目前还不想弄丢这么一个赞助商。
当然,他更不想弄砸了这一场庆功宴。
沈灼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王总,往三个人中间一站,顺势用手中的杯子碰了下苏净丞手中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露出一个八面玲珑的笑:“来来来,我敬苏董一杯啊!”
转过身,沈灼背对着苏净丞冲王总使了个眼色,随口胡说八道:“王总,我看李总刚刚还在找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到底也是场子上经常泡着的人,王总这时候终于看出来了点苗头,他微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装模作样的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得,那我先过去瞅瞅,苏董,沈总,咱们下次有时间再聊啊!”
苏净丞没拦,他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朝沈灼摇了摇明晃晃的杯底,语气悠然道:“我干了。”
沈灼今天已经灌了一肚子液体了,而且刚刚他陪着赞助商喝了不少白的,本来只想喝一口意思意思的,结果看苏净丞这架势,他抿了抿唇,也一口喝了个见底。
三个人站在场中间站了挺久,沈灼没有被围观的爱好,他把杯子随手放在了侍者来往的盘子里,朝苏净丞和白斯齐客气道:“那先这样,我去别处看看,苏董您和白先生尽兴啊!”
沈灼性子一向不怂,但是他打心里觉得今晚自己见了个假的苏净丞,聊了几句下来他甚至有点怀疑莫不是苏净丞今晚像是带着白斯齐来给他示威的。
不能吧,他觉得自己可能最近剧本看多了,脑袋脑补过头了。
正要转身,突然听到苏净丞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从后面飘过来,意味不明道:“今晚不是要介绍新人吗,还是我来晚了,错过了?”
沈灼有些烦,其实打心里他是不太愿意这几个新人和苏净丞接触的,本来一共就选了五个有噱头的,还自己作死了一个,现在就剩四个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沈灼主要怕苏净丞看上许一。
这孩子长得好,而且气质很干净,特别符合苏净丞的审美。
当然,不是怕抢了自己的饭碗,何况这饭碗他现在已经扔出去了。
沈灼头疼,他硬着头皮想了想,还没等他说话,周围刚刚就想和苏净丞搭话的人便走了过来,顺势把话头接了过去:“苏董想见见‘鼎丞’新人啊,在那边呢,沈总这次挑出来的都是好苗子呀。”
沈灼偷偷瞅了一眼白斯齐,果然脸色不太好看,他懒得再去搅这趟混水,索性跟着那人给苏净丞指了个方向:“喏,苏董,都在那儿呢,我得去后台醒醒酒,以后都是同一个公司的,白先生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认识一下。”
那里只有三个人,许一没在这儿。
沈灼有点庆幸刚刚许一被一杯水打湿了衣服,回房间去换了。
上辈子许一和苏净丞之间就没纠缠,沈灼自认还算是有点良心。他准备去给许一说一声,让他避着点苏净丞。
至少在没出名之前避着点。
***
沈灼在洗手间洗了把脸,他昨晚就喝了酒,今天又灌了不少,到底还没超脱凡人的境界,他现在其实有点晕。
宴会距离东边的洗手间近,靠另一头的基本没人来,沈灼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许一发了信息,接着给自己点了支烟,幽幽的吸了两口。
挺安静的,沈灼不太习惯。
他其实挺喜欢热闹,尤其是重新活过来之后,基本每周都要固定去酒吧呆几天,喧嚣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能给他一种诡异的归属感,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活着的。
不过这两天用脑过度,沈灼觉得再吵他就要废了。
沈灼靠着墙,一支烟吸完,沈灼又点了一支,打火机刚刚“啪嗒”一声,就听到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没想到还有志同道合的哥们乐意多走几步路到这里来,沈灼凑近打火机点上了烟,接着略显好奇的侧过头看了一眼,准备结交一下这种不嫌麻烦的哥们,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
门口站着个苏净丞。
沈灼特意把烟从嘴里取下来又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竟然没眼花。
孽缘啊!
沈灼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墙上站直了身子,把烟也从嘴里取下来在池边按灭了,丢进垃圾桶:“苏董也来这里……啊。”
出于某种鬼/畜的心态,沈灼省略了“上厕所”三个字。
苏净丞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灼,只看了他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隔间。
隔间门锁上之前丢给了沈灼几个字:“等我一下。”
沈灼刚迈出去一步的脚只得收了回来。
苏净丞的肾看上去一点都不虚,至少从如厕的速度看来是这样的,沈灼手里的第三支烟刚点上,苏净丞就从隔间里出来了。
大概是看沈灼又在吞云吐雾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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