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哥,冷吗?”许一就跟在沈灼后面出的飞机,见沈灼回头看他,便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伸手要过来帮沈灼拎受手上的登机箱,“给我拿吧。”
沈灼微微愣了一下,飞机上的座位是岑今敲定的,许一和ria一排,他自己和沈灼坐一排。
上飞机的坐下的时候许一拿着登机牌也没有什么表示,沈灼便也没再提要不要换位置的事儿。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许一一直没主动说话,沈灼回头看了他几次,除了吃饭和去之外基本都是歪着头枕着u形枕在睡觉。
沈灼便也放弃了和他交流的准备,安安稳稳的一直到了下飞机。
没想到到了下飞机的时候,许一却突然活跃了起来。
“灼哥,你在愣什么呀?”
许一的手已经握在了沈灼抓着登机箱的那只手上,见沈灼没有反应,弯着眼睛看了沈灼一眼,手揽上沈灼的腰,往靠里的方向拽了拽,贴在沈灼耳边低语道,“这里没人认识我了,你该不会总念我了吧。“
年轻人的手心有着格外热烫的温度,那只手牢牢的盖在沈灼手上,将沈灼的心神猛地拉了回来。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许一,那张以往无比熟悉的脸上终于又带上了笑容,此时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很像是两人初次相见时的场景。
可是只有仔细的看,才能发现以前那双特别单纯而清亮的眼睛却多多少少有了变化。
至少现在只一眼望去,沈灼已经猜不透许一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就像是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懂,从国内到英国,从两人极为尴尬的冷场境地,许一是怎么做到连准备和铺垫都没有便突然跟他讲和的。
但这场冷战从头到尾都是由许一发起的,沈灼从来都没有冷过许一,此时许一主动讲和,沈灼便没了拒绝的立场。
或者说,他对待这个年轻的恋人,一向都不够立场坚定。
沈灼用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点,他没有将登机箱拎在手里,而是拍了拍许一的肩头,温和道,“好了,都是大男人。让你帮我提箱子成什么样子,我们先回酒店,好吗?”
许一便乖乖收回了手,有些不甘心的想亲沈灼一下,却在还没靠过去的时候就被沈灼拦了回来。
英朗好看的脸瞬间变委屈了起来,他撇了撇嘴,低声道:“灼哥,都国外了……为什么还不能亲……”
沈灼有些好气又好笑,他安抚性的看了看许一,又指了指人来人往的机场,有些无奈道:“国内本来就对你来英国这件事格外关注,谁知道有没有跟着你行程来的。你看周围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
ria就跟在许一旁边,许一去抢沈灼的箱子,她便帮许一拎着他的箱子,闻言和沈灼一起劝道:“是啊,小一,机场人多又杂,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沈灼这还是第一次与ria和许一在同一个场合相处,也是第一次听到ria叫许一的名字。
不是全名,而是一个非常有亲近感的名字。
——而就连沈灼自己都是一直只叫许一的名字的。
沈灼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于是视线在ria和许一之间环视了一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拎起了自己的箱子,顺口似的对许一不紧不慢道:“好了,我们走吧。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哪有让女人给你拎箱子的道理?”
“好嘛!”许一点了点头,灵活的眼睛乌溜溜的往周围看了一眼,又不甘心的转回来,一把伸手将ria手中的箱子拿了回来,袋鼠似的蹦到沈灼旁边贴着他的耳边,兴高采烈又高深莫测的道:“那晚上回宾馆……灼哥会都依我吗?”
沈灼看了一眼岑今的方向,又被许一拽回来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回去再说。”
许一怎么可能答应回去再说,他眼巴巴的盯着沈灼,恳求似的道:“灼哥答应我一次嘛~我刚来英国,人生地不熟的,像小白菜似的,好可怜的。”
见沈灼没说话,许一便跟在他旁边一边小步走一边碎碎念道:“而且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灼哥灼哥……”
沈灼今天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被许一又吵了一路,实在是快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要转不过来了,头疼欲裂。
他看了许一一眼,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算是已经坐了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依旧活力四射,精力十足。
此时还有充沛的体力和充足的精力缠着他,和他殷殷切切的讲条件。
长得好,会卖萌,又乖巧,还有一副好嗓子。
老天爷赏饭吃的这样一种存在。
——因为足够年轻,所以还有无限种可能。
和他完全不同的可能。
岑今的母亲是个法国人,当时远嫁英国,后来又在英国将投资和商业做的很大,属于典型的女强人类型,但是至今只有岑今一个儿子。
因为岑今以前提到过这件事,沈灼之前还特地去调查过,再加上从岑今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一些回答,他和他母亲的关系恐怕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好,甚至可能根本算不上好。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外界觉得这一对母子关系甚笃,母亲甚至为了孩子而终身不嫁,孩子同样珍爱母亲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份只给公众看的回答。
就像是仅仅刚下飞机,岑今的母亲就已经特地从庄园派了车过来接他回去。
招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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