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拿着资料去找云子鸦他们,但是在外面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他拧着眉盯了会儿们,然后,偷偷的贴上去,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突然,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简墨和子鸦就站在他背后,皮笑肉不笑的维持着同等表情。
“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
莫青可没有被抓包的羞耻心,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直起身体,理了理衣角,“哗哗”的甩着手里的资料,“咳,拿到东西了,我来拿给简墨看看。”
端是说的一脸正经,不让人往别处想去。
云子鸦瞪圆了眼,给这个厚脸皮的师父让门,看他特别认真的和简墨谈起正事,只觉这人不去演戏也是可惜了。
明明刚才听墙角的时候,还满脸荡漾,像个地痞流氓,笑的只有那么让人手痒,现在又摆出精英的架子,脸上就差印着工作狂的大字,浑然不谈刚才发生的事。
“小乌鸦,别在旁边傻愣着,准备点宵夜啊!”云子鸦简直要倒抽一口凉气,是不是黑道大哥把脸皮都练得刀枪不入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吃的。
简墨没有抬头,手上快速的翻着资料,“不用麻烦,他马上就走。”冷漠的话语,似有若无的在房间里响起。
莫青嘴角一抽,神色古怪的看着简墨,这家伙也护的太严实,不过现在也只能摸着肚子忍着了。
云子鸦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低头一笑,转身出去准备宵夜,刚刚和简墨在外面转了一圈,他也该饿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从这里……”食物的香气让正在商量的两个人停了下来,莫青抬头一看,立马放下手上的笔,规矩的坐到了桌子旁边,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简墨皱着眉起身,帮云子鸦把东西端到桌子上。
粗陶的大碗上勾着暗红的小鱼儿,中间装着淡黄色的手工面,青菜从雪白的骨汤里露出一角,绿油油的甚是喜人,几片薄薄的卤牛肉,铺在金黄的荷包蛋下面,再加上一把芝麻小葱,散在碗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你的呢?”已经和匀了汤汁的莫青,当下挑起一大夹放入嘴里,结果忘记自己的体质,又烫又不舍得吐出来,只能涨红了脸哽在那边,咽下去的时候,喝了好几口凉水。
现在听简墨这么一问,也发现桌上只有两碗面。
云子鸦收起倒水的大壶,让他们别在意,在煮面的时候,他已经挑挑拣拣吃了大半盘牛肉,这会儿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还有句话没说,由于吃的太专心,他已经下糊了一锅,这桌上摆的两碗面,其实是第二锅的成果。
简墨看他表情不像作假,也就安心下来吃东西,吃了一口,眼中闪过满足的光亮。
莫青也学聪明了,吹两口再吃,边吃边在心底埋怨,这猫舌头要起来有什么用,麻烦。
云子鸦看他们吃的顺口,干脆又拿出碟泡萝卜,摆在桌上脆生生的,泛着粉红。
吸满汤汁的柔韧面条,配上酸脆的萝卜,吃的莫青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徒儿,你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云子鸦也有些无奈,他的天赋好像就在厨艺上面,显得特别明显,晓一通十,教人的师傅都夸他天生就是个做厨子的料。
而自己真正想钻研的机械,总是要学很久才能完全摸透,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靠勤奋来补,想想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好在事情已经谈到尾声,吃饱了的两人,脑子转的更快了,没过多久,就定好了所有的事项。
云子鸦开门送莫青离开时,想起一件事,就叫住他,“师娘不用吃点什么吗?”
莫青走过来,按着他的肩膀,忧伤的说,“要你师娘等我,是不可能的,这个点他早就睡了。”
看他就这么离开,云子鸦只能说一句,“该背时。”
第二天,他们开着那辆骚包的车呼啸离开,朝他们的目的地赶去。
这个地方的丧尸数比他们想象中要多,这么多年过去,缅区的人也没有形成系统性的防御,瞧着都是以村落的形式,散在各个地方,只是大小的差距罢了。
他们这文明倒退可不止十几年,只能算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敢奢求更多,实力强的,日子过得也只是松活些而已。
云子鸦看着这些挣扎求生的人,没有良善的下车帮忙,只是垂着眉眼,在心头说了句不要放弃。
如果只是躲藏、只是逃跑、只是依赖,他们永远都不会变强,只会被恐惧支配,成为怪物的食物。
这个世道本被扭曲到这地步,除了丢掉那颗怯懦的心,从这无边的业火中重生,别无他法。
就算这个国家遭受灾难的荼毒,土地变得焦黄,建筑大片大片倒塌,就是副人间地狱的惨像,但是某些风光,却比从前更加瑰丽。
地府有彼岸花,吐出血色的美丽,一丝丝抽出花线,缠成美丽的形状,在奈何桥旁、在黄泉路上,指引着亡魂。
现世有阿芙蓉,张扬着艳丽的色调,娇柔的团着,妖冶的盛开,蛊惑着人心最深处的柔软。
透蓝的天空下,大片大片罂、粟,团着美丽的身形,一阵晚风吹过,温顺的低下花冠,身子微伏。
周围的人本是最习惯这美丽的小东西,打出生起,他们就知道,世世代代都靠着它为生,细心地照料,耗上所有的年华。
现在,这些人的眼中都带着厌恶和恐惧,小心的避开,就算有靠近的人,采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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