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魔宫的寝殿外,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房门,“母亲?”
罂粟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男子推开门,入目就是一地的一地的衣物,有男的有女的,罂粟办事一向不会设下什么隔音的结界禁制,男子原本以为……现在看来,是刚办完事。
他的脸色阴沉,手在身边紧握成拳,他深一口气然后弯腰,将地上的一看便知道是罂粟的衣裙捡了起来,搭在手臂上,那男人的衣袍直接被他踩到脚下。
他一把拉开床前的帘子,只见罂粟双臂长开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在床上,就像是一张大网,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罂粟身上盖着红色薄毯,薄毯盖在她身上,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形,她看着男子脸上凝固的怒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寒”。
床上只有罂粟一个人,寒四处张望,若寝殿里还有第三个人,肯定逃不过他的勘探。
罂粟举起双臂,寒配合着俯下身子,让罂粟伸手搂住自己的脖子。罂粟一双紫眸笑吟吟地看着寒,“这宫殿里只有你一个男人。”
在罂粟还是魔尊的时候,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就是,只要在母亲床上呆过的人,都是儿子要击杀的对象。甚至有次,一个男人上一刻还在罂粟身上起伏着正欢,下一刻就被冲进来的寒斩下了头颅。那时罂粟只是推开了身上的无头尸体,笑着任由寒擦拭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迹,“下回,等娘亲办完了事,你再杀。”
儿子阻止母亲找男人,罂粟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因为她知道,寒会这么做,正是因为他爱她。寒在杀死她的男宠的那一刻给她带来的快感甚至胜过了鱼水之欢。
在确定自己被骗了之后,寒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惊讶,“罂粟,是什么?”
罂粟做起身子,薄毯滑落,下一刻薄毯就被寒抓住,并裹在了罂粟的身上,罂粟由着寒作为,虽然她并不觉得在自己儿子面前袒露身体有什不对,“一种毒花,能给人带来一时的欢悦,却又让人上瘾。那人给我的名字。”
“名字?”寒瞳孔一缩,他知道母亲在成为魔尊之前跟过很多男人,她原本就是上上任魔尊宠姬。这些男人为了宣布母亲是他们归为所有物,会给她一个又一个名字,不过等她成为魔尊之后,这些名字通通不被承认,这些对她来说是屈辱,“那人碰过您了吗?!”
寒还有个弟弟,叫炎。母亲曾经说过,她也不清楚他们的父亲是谁,所以他们没有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在那人的身边,我倒是体验了一把作为女人的感觉。不是牲畜,不是娼妓,不是宠物附庸,不是魔尊,而是一个单纯的人,一个女人。”除了没有性生活,一切都好,罂粟在心里补充道。
魔尊上位所有的人都以为罂粟死了,但是寒知道到,他的母亲只是被那人关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位置,那人以他的母亲为质,让他不得不屈服。
“对了,那人留下了一处传承。你知道在哪吗?”问完之后,罂粟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那人去送死,你也不拦着他。”
“我不知道这件事。”
罂粟想了想,“以那人对明霄的痴情程度,若他将地方设在了修仙者的地盘上,那就好玩了。”
“母亲,你恨他吗?”寒神色复杂,他能感觉到母亲变了,但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恨?谈不上。”
寒的神色更复杂了,要知道如果罂粟真的恨一个人,她会说“爱”,就如同她对之前的男人那般,嘴上说着爱,下手却毫不含糊,更不会接受那些人所给的名字。
罂粟指尖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传承之地一般都会留下主人的一口气”,她眯了眯眼睛,“我记得那人爱穿红衣,我记得那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啊,我却不记得他的声音,他的相貌,他的名字。太奇怪了,不是吗。”
寒倒吸一口凉气,“他对您的记忆动了手脚?!”
“不是他。”罂粟忽然问道,“你记得吗?”
寒被问住了,“我……也没映象了……”
“算了。”罂粟摆摆手,“炎呢?”
“……”寒欲言又止。
“那个蠢货怎么了?”
“……我会接他来见您。”
“接?他现在在哪?”
“……玲珑阁……”
“那是哪,合欢宗改名字了?”
“……”
所以说,顾尘的玲珑阁一行,注定不会平静。
就在出发的那天,一身骚包的紫色华服的公孙焱看着依旧是从头白到脚的顾尘,抽了抽嘴角,“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呢?”
之前公孙焱想要开三间上房,却被顾念悠阻止了,“我和哥哥一间就够了。”
顾尘考虑到,他和顾念悠晚上都是在灵境休息,“一间就够了。”
“啧,你们兄弟真黏糊。”
顾尘的衣服依然是顾念悠选的,“唉?我没注意。”
“你还真是信任他。”公孙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先笑出了声,“万一他给你递的是女装,你也直接穿?”
顾尘义正言辞,“小悠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顾念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不得不说,对于公孙焱的话,他是心动的,这几天晚上,他趁着顾尘熟睡,将所有的衣服,都给顾尘换了个遍,不过那些样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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