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等……”
强尼内心某个正直善良的少年黑着脸,动作僵硬地往地上摔了个空酒瓶——所以k,你以前整天喝橙汁装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不太能喝,三杯就趴下了的那种程度啊!
凯德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指了指强尼之前买的鸡尾酒:“怎么,你还觉得我会更喜欢喝这种娘们喝的东西?”
“哦,我亲爱的搭档,”见了强尼那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凯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我不会让你今天站着走出去的。”
谁让你煽风点火,该。
然后凯德在对方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中把桌上的十个浅底玻璃盅排成一个倒三角,熟练地将威士忌匀洒进每一个杯子。他站到一米开外,把乒乓球抛给了强尼:“从这里扔,你以前玩过的。”
强尼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讲真,k,这个游戏一般人都是用啤酒玩的吧?!”
游戏规则就是谁把乒乓球扔进了哪个杯子,他就有权利指示任何人把那杯酒一口气喝完。
凯德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可是威士忌醉的快一点啊。”
三个小时以后,强尼打了一个酒嗝,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冰凉的小臂感到自己脸颊正在一跳一跳地发热。
好烫……不,还好晕……什么嘛……我干啥……要花时间……来担心……担心这个□□养的。
呸!好想吐……
要死……我为什么要周一晚上来喝酒……
强尼透过几乎不真实的光影,看着眼前旋转着的三个凯德。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只妖怪的脸上没有半点薄红,一双深凹的眼睛反倒是越来越亮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搭档这个样子,浅褐色的眸子湿漉漉的,脸上硬朗的线条处处散发着侵略性,就好像一只惬意却还没有完全吃饱的狼。
凯德漫不经心地晃了一圈自己杯中通透的琥珀色,问道:“还玩吗?”
强尼看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无力地摇摇头。
艾瑞克在楼上打了第n个哈欠之后,他看凯德扶强尼走了出去,忍不住低声啧了一声“无趣”。
凯德把强尼塞进了一辆的士,抄了地址让司机送他回家。
或许是酒喝多了,凯德觉得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便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往嘴里一塞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戒烟,人顿时清醒了一半。
大周一晚上的,你在干嘛呢?
艾瑞克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的,可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凯德并没有走,心里顿时一紧。
他压低棒球帽,几乎把脸埋进了自己风衣的领子里,就像这个城市里任何一个陌生人那样,不急不缓地和凯德擦肩而过。好在对方并没有认出他来。
艾瑞克走到小巷子的尽头,才回头看了一眼。道路两旁的房子在夜色里就像两排向远处延伸却永远无法相交的黑影,而黑影正中劈开了一线天光,那是纽约华灯初上,斑驳陆离的夜景。
凯德修长的身形在那片光晕里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他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拿脑袋抵住了墙壁。
不知道为什么,艾瑞克忽然想到曾经有人和他说,纽约的夜晚是看不到星星的。
☆、11
次日,艾瑞克毫无悬念地比凯德和强尼来的都要早。
短期内没有报告要交,也不需要复习考试,艾瑞克悠闲地在办公室里逛了一圈,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心地撕开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看起了从地铁上捡来的一份当地小道消息月刊《纽约土著》。
卡兹,卡兹,卡兹。
艾瑞克跟着自己的节奏抖起腿来,直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凯德·卡斯帕大步走过他身旁。他左手抱着西装,一身雪白的衬衫,红黑条纹的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飘着一丝半缕洗发水的清香,丝毫没有昨晚酗酒的痕迹。
艾瑞克见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薯片袋口折好塞去一旁,挺直腰背,正襟危坐地抬起头,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嗨,你好吗?”一不小心,他又忍不住吮了吮指尖的盐粒。
凯德就是那种典型的,不会浪费时间回答“我很好,谢谢。你怎么样?”的人。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瞥薯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早。”
对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继续对话的兴趣,艾瑞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主动挑起话题,于是只好埋头读起杂志,放任沉默继续尴尬下去。
这是三个月之前的旧刊了,脏脏皱皱的不知辗转了多少流浪汉之手。内容有的很猎奇,有的又很接地气,完全不是你网上能够搜到的那种“新闻”,虽然其真实性有待考究。
比如哪里黑帮交火死了谁谁谁,哪个根本没有听说过名字的艺术家要去格林威治村开画展,哪里可以去听特价音乐剧,谁家狗生了十八只小崽子要卖掉等等。
艾瑞克正看得津津有味,却见强尼顶着两个熊猫眼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进来,见到凯德就哇哇乱叫:“嗷,k,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拼酒了!”
“头疼。”他用力揉着自己太阳穴,满脸痛苦,“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棕发男人在那边笑得不显山露水。
接着强尼又和凯德唠了几句,转身和艾瑞克也打了个招呼:“哟,你今天没迷路?”
艾瑞克心里想着“你特么没迟到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来埋汰我”,张嘴就编了一个感天动地的故事:“我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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