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步,父女俩便往回走,袁国柱有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时带着几分迟疑与复杂:“珊珊……你的力气,还有打猎……唉,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咱们还是回去吧。”
袁国柱迈开步子往前走,却走了两步后被扯住了袖子,停了下来。
袁珊珊走到袁父前面,如果袁父不是那么的关心爱护女儿,就不可能不关心这样的情况。袁珊珊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在想她到底是谁,是末世里的袁珊珊,还是生活在七十年代的袁珊珊,袁国柱的女儿?
说是末世里的袁珊珊,如今的她却逐渐地少了份当初的杀伐果断与冷心冷情,可是末世里的异能与种种技能却出现在了现在的身体里,如果她能跳出来看待,会觉得如今的她就像是将这两个人给融合进了同一具身体里。
“爸,”袁珊珊抬起头,撩开额头的刘海,“你听彬彬说过我之前在丰城时受伤的事情了吧,你看,这里还留下了一个很浅的疤。”
最初恢复得极快,可当伤完全好了后,袁珊珊却发现那里有个几乎可以忽略的痕印,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这本不应该存在的情况让她心里颇觉奇怪,不过对她又毫无影响,也就丢一边不管了。
这件事袁父当然知道了,当时心里十分恼火又无力得很,是他这父亲没能力护住自己儿女,幸好现在两孩子都离开了丰城,否则要吃更大的苦头。
“爸,我没跟彬彬说,自从我受伤醒来后,我脑子里就多了些东西,我力气变大,身体素质也变强,打猎更是小菜一碟,好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你放心,就是老虎豹子我也能轻松对付。”袁珊珊看着袁父的眼睛说,如果袁父真的接受不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就酸涩,但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如果不是靠这异能,她和袁卫彬在坡头村的生活不可能有现在顺畅。
袁国柱心一疼,嗓子有点哑:“当时是不是伤得很重?”他听小儿子说当时昏过去了,不过过了两天就拆了纱布完全好了,让他误以为伤不重。
现在听女儿这么一说,他心里不是不慌的,这事如果叫外面人知道,女儿下场可想而知。这是个不允许讲怪力乱神的年代,就是他听了也有些恍惚,这对女儿来说是好是坏?现在看着没有坏处,可长久以后呢?
神鬼之事,就是他也不信的,可女儿自己的讲述以及小儿子的描述,让他连丝怀疑都不剩了,只有满心的对女儿的担忧。
“还好的,早就好了,要是现在再碰到周成刚,倒霉受伤的肯定不会是我了。”袁珊珊努力轻松笑道,可这落在袁父眼里就变成了强颜欢笑,生怕自己接受不了这种种怪异现象。
与儿女安危相比,一切原则都要靠后,袁国柱庆幸自己在外面提起了这事,四周不会有第三人听到,他压低声音说:“珊珊,这事不要再对第三人提起,就是彬彬也不行,以后跟爸串好说辞,统一口径,就是有什么人怀疑什么,也不会出问题。”
袁珊珊眼睛一酸,眨了眨眼:“谢谢爸。”
“你是我女儿,爸爸能保护女儿的。”即使多了无法用科学解释得通的异常,可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和流露出来的感情都告诉他,这就是自己女儿。
父女俩在外商量了好一会儿,再回去的时候,袁珊珊变成了自小就与众不同的姑娘,不过因为担心引来异样的目光,在父亲的教导和帮助下,从小就遮掩了起来,直到生活所需才逐步地曝露出来,就是打猎投射的技能,也是在袁父掩护下偷偷练起来的。
第二日一早,袁珊珊带着陆正农开出来的一列书单,与袁彬彬一同告别依依不舍的袁父,以及这两天和袁卫彬玩得很高兴的陆睿明,在这里他几乎没有玩伴,现在哥哥走了,他的眼泪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
“爸,过些时候我们再来看爸和伯伯们!”
回去的时候和来时心情完全不同,来的时候是满心的期盼,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走的时候却心情低沉,农场环境再不好,可那边有袁父在,到了镇上的时候,袁卫彬才打起精神来,跑前跑后的张罗,让袁珊珊看行李,其实行李袋早空了。
车子离开镇子,袁卫彬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遗憾道:“可惜没能再碰到苏叔他们,不知道以来再来会不会碰上了。”他们这几日常进进出出,却一趟也没碰上。
同样的,回到安平县时也已下晚了,这回没有顺风车可搭,姐弟俩不得不在县里招待所住了一晚,过也趁这个机会在安平县转转,他们虽在这里插队了,可这县里还没来逛过。
在国营饭店吃了晚饭,姐弟俩顺着饭店所在的街道散步,偶尔看到路上有穿绿军装戴红袖章的青年走过,行人慌忙往两边避让,曾经让人羡慕的红小兵,如今却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路过一个巷口,袁珊珊眼睛一扫,看到巷子深处有两个人在鬼鬼崇崇的交换着什么,一人抓着蛇皮袋,一人在口袋里掏出个本本,忽然又一人从他们身边飞快奔过,压着嗓子低叫:“快,有红小兵往这边来了,快走!”
一人口袋一扎往肩上一扔,飞快蹿了进去,另一人也赶紧把本本揣兜里,慌慌张张地跟着跑,拐弯的更深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用说,这里存在着一个黑市,刚刚正在进行的是项黑市交易,不过被突然出现的红小兵给打断了,就不知道这里的黑市是临时流动的还是固定的,这种黑市交易对袁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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