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我旁边加两个位置?”苏答走近的时候恰好听到谢知礼低声和服务员提要求。
服务员有些为难,这些大佬都颇有些分量,坐得挤了吃不舒服会不会对自己的工作能力产生质疑,可是这谢公子又是自家老板亲儿子,甭管他现在学的是什么玩泥巴吃土的专业,未来某一天万一心血来潮想要接受这家酒店也不是不可能。
忧心忡忡服务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桌上另一个大佬轻哼一声说道:“迟到的毛病还是没有改。”说着扬手招服务员过去:“这两个位置留给他们,我去隔壁桌。”说完也没等服务员动作,自己就干脆利落地拿过背后挂着的衣服,起身整了整衣领对同桌的其他人颔首道:“诸位失陪,我去隔壁桌。”
其他人还云里雾里,有个五金的老总拉住孟西园问道:“小孟啊,什么情况,好端端的坐着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孟西园的视线不易察觉地扫过向这桌靠拢的苏答,嘴角不由挂上冷笑:“没什么,只是不想和一个充满陋习的人同桌而食罢了。”
“谁?我吗?”谢知礼愣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小学还拿过三好学生奖状呢,早睡早起,不挑食不浪费粮食,全面发展,热爱祖国,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孟西园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心忖这苏答喜欢的人果然也是自己生命中的克星,若不是自己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修养,怕是要破功和他对刚了。
“不是,谢公子为人大方随和,与孟某十分投契,”孟西园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儒雅人设微笑着说道,“只是在交友方面还是不够谨慎,希望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谢知礼感觉眼前这个孟西园说话文绉绉的,高考语文分数一定不低,努力用理科生的脑子理解了一下什么交友谨慎相关的话题,觉得自己依旧不太明白:“你还认识我室友?”
孟西园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着谢知礼的思路往下走:“敢问谢公子的室友是?”
谢知礼一下子来了精神,板着指头笑眯眯地给人家介绍a大优秀研究生程寄北:“程寄北你听说过没?就是墨色直播教学区现在的头牌,前两天还上过搜兔的新闻,标题就是‘英俊老师直播唱歌教地理,歌里原来暗藏玄机’,他本科的时候还拿过国奖,可厉害了呢。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交朋友啊?”
桌上还有几个留心听着小辈间交谈的叔伯也凑趣过来吃瓜:“是啊,小孟,人小谢这朋友挺好的,你是不是对人有什么偏见?”
孟西园觉得这谢知礼果然有毒,硬生生把整桌人的智商拉到了和他同一水平,未免破功,语气中带了点气急败坏:“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程寄北。”
苏建军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孟西园有些狰狞的神情,看着这个长相不俗的年轻人,他转头询问儿子道:“这孩子叫孟西园?我怎么记得原来你有个同学也叫这名?同一个人?”
“唔。”尽管孟西园狰狞的表情被他已经极好地隐藏了起来,苏答记挂谢知礼,仍然打算早些上前隔开两人,对父亲的回答就敷衍了些。
“啧,这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关键看起来还一副要挖自家儿子墙角的样子啊。苏建军眼看孟西园的手将将要碰到谢知礼的肩膀了,赶紧推了把自家儿子:“快快快,再不努力表现自我,到手的媳妇儿就要飞了啊。”
“我说的是……”这一边,孟西园正欲往下说,被另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给打断了。
“嗯,你说的是我。”苏答已经走到了谢知礼身后,手一伸就能把他的左手包裹在自己的右手里,当着父辈们的面他也不好做如此亲密的举动,只能悄悄捏了捏谢知礼的小臂隐晦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桌上有人认出了苏答,对这个年纪轻轻就接了父亲班的才俊颇有好感,张嘴招呼道:“小苏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儿子有孝心,知道我在郊区钓鱼辛苦,特地下班开了车来接我才耽搁的,”苏建军一边笑一边背着手走到桌旁,表情自然地就着孟西园拉开的位置坐了下去,似是浑然不知方才这里剑拔弩张的氛围,“怎么?大家都不吃吗?”
既然苏建军坐了下来,苏答也就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亲爹隔壁的位置,甚至还动手给亲爹夹了一筷子鱼肉,又倒了一小杯红酒。
本来还想借着机会折辱苏答一番的孟西园几次张口欲继续方才的话题,结果已经坐上桌的其他人都举杯欢喜地碰开了,敬酒的敬酒,吃菜的吃菜,没人还把刚才那个交友谨慎的话题记挂在心上,而圆桌也齐齐整整地坐满了人,再想坐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动心忍性不容易,孟西园为着人设忍气吞声地坐到了隔壁桌,上了个厕所回到会场的孟成功一脸懵逼地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换了一桌,被换桌的儿子尽管脸上还挂着极富有涵养的微笑,但眼底却是一片阴沉。
“怎么了?”孟成功坐到儿子身边,压低声音关心着儿子的心理健康。
孟西园举起酒杯朝坐在对面的老总遥遥一晃,食指和大拇指下意识地捏紧了细长的杯脚,长长吐出一口气:“什么锅配什么盖。”
怼赢了曾经b大最佳辩手孟西园的谢知礼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自打苏答落座之后,眼神已经飘飘忽忽地忍不住往男朋友那儿窜,心中还记挂着今天会出risa污蔑主播这场风波结果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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