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吗?”
楚爱甜透过镜子看着他并不熟练的动作,笑了。
“是啊。我给我媳妇儿吹头,”褚望秦也往镜子里望了一眼,扬了扬眉,正正对上她的笑眼,两个人视线在镜子里无声一对:“你有意见吗?”
“没,小的不敢。”
楚爱甜耸了耸肩,微笑的弧度很浅,但却让褚望秦忍不住想看。
吹头发这种事,说起来完全没做过是会手生,但归根结底不是什么技术含量高的事,只要一缕缕的给弄干了就行。
也就刚开始一分钟他有些乱来的架势,后面拿了个梳子,一点一点的整理倒是快多了。
楚爱甜也不管他怎么吹,正反也不会给她脑袋吹个洞,能干就行。
“哦,对了,褚……”楚爱甜忽然想起来什么,下意识想要侧过头问他问题。
“别动。”褚望秦专心致志地把她的头拨回原位。
“噢。我是想问你,”楚爱甜低头看了看自己胶着在一起的手指,轻咳了一声:“手术。”
大概是相爱后能轻易点亮的技能,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一个词就可以代替一句话。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想要说的话。
“我哥?嗯,过几天吧。路洺……路洺主刀。”
褚望秦神态认真,好像全心浸入了当下这一件事,说话只是顺带。
“我前一天回去,刚好赶上。”
楚爱甜从镜子里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
“那,我也去可以吗?”
褚望秦轻笑了一声,握着她头发的左手顿了顿,视线在镜子里撞上她的。
“你不去吗?能不去吗你?我都给你吹头了,你还不去,有良心吗?”
楚爱甜嗤笑一声:“没有,被你吃了。”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褚望秦觉得自己没有点反应都对不住辛苦劳动。
他把开关拨到off,插头拔下来,扔到了一边。
楚爱甜还没有意识到,站起来径直就往床边走,结果被人揽着肩带回来了。
褚望秦把椅子踢开,单手抱起她把人放在桌子上,抬眸看进她眼里,一片暗色。
要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楚爱甜就是个纯脑残。
她推了一把褚望秦,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褚望秦抬手就把t恤去了,露出精壮的上身来,顺便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大哥,你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去买套啊,”楚爱甜警惕地瞪着他,想从桌子上跳下来。
又被推了回去。
他右手直接插|入她柔软的黑发,带着楚爱甜的额头向前,两人在空中轻轻一碰。
额际紧靠,鼻尖相贴,眼神撞到一起,唯有说出的话很安静。明明给亲吻留了一线距离,却显得更加暧昧亲密。
“不买,怀了就生下来,我要娶你。”
说起来也神奇,他们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床却完好无损。
想想也是,一次窗户,一次沙发,一次梳妆镜,床会有事才怪。
反正床没事,她有事。
累死了。
第二天早上,她破天荒的醒在日上三竿后。起来的时候,窗户里透出一丝白日光线的耀眼来。
床褥里就她一个人了。
楚爱甜摸了一把旁边知道人不在,顿时有种解放的快|感。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了两下,她摸过来看了一眼进来的信息。
——我早上还有事,醒了就下去3楼吃早餐。最好十点半以后,我到时候差不多回来,一起吃。
楚爱甜忙看了看时间:9点半。
她长出了一口气,继而勾唇一笑。
傻子才等,等着吃完又被通透地x一遍么?
去洗手间洗漱完回来,楚爱甜才发现床头有个装衣服的盒子,她掀开看了看,是一套还没拆包装的休闲装。
深灰色烟管裤,浅藕色的套头毛衣,料子看着就高级又舒服,完全不需要考虑外套。
她也没多想,一口气全换上了。
五分钟后,楚爱甜被进来的人瞄了好几眼。
瞄得镇定如楚爱甜,都低头看了自己两眼:“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似得,迷茫地对上她的眼:“嗯?”
是个白净的女人,观感像一团包子似得,还是个精致的包子,包子里的蟹黄or鱼翅小笼包,五官像被工笔画点睛般勾勒过,带出一股混合着少女与女人的气质,在她身上冲撞融合,难分高下。
而且一边迷茫,另一边完全不闲着,手已经从上到下,把几乎每一层楼摁完了。
“喔,么有,”包子耸了耸肩,淡淡道:“我就是觉得看着暖和。”
楚爱甜看了眼全亮的楼层,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这里有暖气无所谓。不过你是准备穿短袖出去吗?外面现在4度。”
“我知道。”
包子看着很年轻,但是说话时好像经历过沧海桑田一样,连喟叹都有着别样的味道。
“这个,”她注意到楚爱甜的脸色,解释了一下:“对不起了……我躲个人。”
等第三次停下,电梯在20楼的时候,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爱甜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和一瞬间自动消亮的剩下楼层,重新摁了个3楼。
刚拿出手机看了眼信号,想着给人发个短信,下一秒电梯门又开了。
楚爱甜叹了口气:“小姐,您到底是躲人还是逃亡……”
一抬眼,她愣了愣,一瞬间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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