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都记不清了,可能是关于为什么当演员,或者当演员的理想是什么?之类的”赵菲菲说,现在想起来真是没毕业的学生才会问的问题。
半个办公室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当时的答案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我当时太窘迫,或者紧张。但是他那个笑意我一直都记得,后来他还让他经纪人过来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我会是个很好的记者。”赵菲菲笑着说,虽然后来越来越熟,采访的时候什么玩笑都开过,但我相信,他不是这份通稿里写的人。
赵菲菲说着,打开了陆淮的微博,微博服务器终于正常了,海量的评论涌进了陆淮的每一条给粉丝的自拍。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变态!”
“这么多年张离躲着你原来是因为这个!”
“方若琳好惨啊!”
“你怎么可以一边骚扰张离一边和女孩子谈恋爱,我对你太失望了……”
“淮哥,你快出来说句话呀!我们相信你!”
“淮哥,星辰说的一定不是真的!你在哪,你能出来表个态吗?”
吃瓜群众的谩骂与粉丝的心伤汇聚成汪洋,陆淮的微博好似这茫茫浩瀚中的一叶浮萍,在两边的滔天巨浪里保持着微弱的平衡,又随时要被掀翻。
赵菲菲是少有的几个有陆淮联系方式的记者,但她惯常和张瑜联系,从不直接联系陆淮,然而十几年没关过机的经纪人在这会颠覆艺人职业生涯的巨大危机面前,居然关机了。她看着手机里从未拨出过的陆淮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淮哥,我是菲菲,现在的舆论环境对你很不利,希望你正面发声。娱乐圈都说沉默是最好的公关,可是在这件事上,你需要坚决地否认。我发这条信息给你,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独家回应,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我希望你能出来接受媒体的采访。”
赵菲菲发出这条消息时,陆淮正战战兢兢地坐在一张看不出一丝褶皱的沙发上,给自己老爸汇报近期工作生活情况,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在老头看到新闻时给个说法,以期死得好看一点。
陆淮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陆家军规,谈话时不能看手机,因此哪怕他手机在茶几上震成了傻逼,他也没伸手。
陆淮抱着一丝侥幸,兴许自己爸从来不看娱乐新闻。
“陆淮,回来消毒了吗?”
50多岁的女人推门而入,陆淮听着知道是自己妈下班回来了,这种许久不见儿子第一句就问他消毒了没有的妈只能是他老娘本人。
“嗯嗯,全身上下消毒过。”陆淮笔直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接自己妈手上的包,“唐主任,今天医院不忙吗?这么早回来。”
女人虽然眼角皱纹深深浅浅,法令纹处有明显的沟壑,可是仍能看出保养地很好,皮肤白而细致,没什么这个年纪应该长出来的斑,瞳孔仍然十分明亮,透着知识分子的锐利,然而看到自己儿子时释放的光芒依然是温和的,她正要弯腰,陆淮已经蹲了下来给她换鞋。
“咦?”女人笑道,“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想起回来了,还这么乖?”
“妈,你说地我好像平时多不孝似的。”陆淮把她的鞋换好,站直起身,朝着她打了个眼色“很久没听我爸教诲,甚是想念。”
唐柳两条眉毛弯弯,给她风韵犹存的脸上装点着和蔼可亲,由于气质优雅,乍一看像个人到中年的女明星,第一次见面的人很难猜得准她是个军医,而且工作起来极度严谨,要求极高,在医院是个出了名的铁面领导。且这种铁面从小在家里也发挥着作用,陆淮在一对严格的父母教养下长大,除了18岁要考电影学院,此前一点没敢往家庭计划外的岔路上走。
然而唐柳退休后被医院返聘,不上一线手术台了,倒是整个人松快起来,对儿子端了一副年轻时少有的慈母样,这会儿,她一看自己儿子这眼色就知道他犯错误了,必定还是重大错误,凑到他耳边说,“什么情况?要我支援?”
陆淮抬眼看了下门厅的时钟,五点半。他的手机仍然不断在震,茶几要是有灵魂,也快被烦死了。
“柳,你儿子从进门开始手机就响到现在了,这必定是遇上事儿了。”一身军绿色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一点也没有上了年龄的肚腩和背部的弧度,直挺挺地看着正在交流暗号的妻和子,“行了,快别交头接耳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点小动作。”
陆淮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妈疑惑的眼神和老爸板正的注视,在工作室那坚定的勇气一下打了折,膝盖差点就要撑不住自己直立,十分微弱地说了句,“爸,妈,你俩这几天能不上网么?”
他可以不在乎铺天盖地的谩骂,甚至可以不在乎前途,但到底还是没办法不在乎自己爸妈的感受。
“出大新闻了?”唐柳拉着儿子的手走近因为训惯了下属而自带一身威严的男人,“负面的?”
陆淮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做的决定有多难面对,几乎不敢直视双亲。
“你都快而立了,还用逃避的手段解决问题?”陆亮一开口训斥,就拿出了多年军人的严厉,“你自己不考军校,也不做医生,非要选这条路,必不可免地要遇到这样的问题,还能躲哪儿去?什么样的负面能让你这么大个人还往父母家跑,不敢出去见人?”
陆淮心道我是怕你们不敢出去见人,干咳了两声,“事情有点大,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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