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媳妇一愣,随即赶忙朝着主堂走去。
赵晏平正在一一翻阅纪宁这几日忽然给她寄过来的一堆信件,听到四喜媳妇说的话有些懵然。
还不容她理解理解,只见赵和扶了陆墨正朝着寝室走来。
陆墨紧闭着眼,面色酡红。赵晏平刚要接过便被一阵浓厚的酒气熏得一阵头晕。
两个人将扶着将陆墨弄到了榻上,这才喘了一口气。
萧凌英见赵和也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也走了过来。
赵晏平脸色很难看,只见她回头朝着四喜媳妇问道:“今天是几?”
“十月十七,夫人。”
十月十七,今天不就是阮紫娴过门的日子?这么大好的日子喝成这样倒在她床上做什么?!
真是教人躲都躲不开。
赵晏平没好气的朝着赵和问道:“跟谁喝得酒?怎么喝成这样?”
“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给他擦洗擦洗吧,我看着都觉得难受。”赵和皱着眉说道。
“叫四喜打盆水来。”赵晏平吩咐道。
四喜手脚麻利的打了水来,四喜媳妇拧干了帕子递给了赵晏平,赵晏平嫌恶的看了榻上的陆墨一眼,手上却轻了力气,一处一处的给他擦着。
萧凌英还在愣神的空当,赵和一把便牵过她走出了门外。连带着四喜和四喜媳妇也一同叫了出去。
自从上次宴后,赵和和萧凌英也是第一次见面。虽说刚才两人还有些尴尬,可被赵和这么一牵,想起上次赵和在御花园中拥她在怀里轻声安慰,便又好似亲近了许多。
两个人一直走到水榭,寒风吹动池中残荷,略有些荡气回肠的意味。
赵和这时转过身来说道:“听说这几日你都来陪伴她?”
“最凉人心的就是人心变,强势如她,怕也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萧凌英一时感慨道。
赵和听来,却怎么也像是在指责他一样。于是抿着唇,没往下接。
“不过,为了阮紫娴变心怕是连我也不信。”萧凌英恢复了些神采,积极地说道。
赵晏平回身投洗手巾时,忽然发现其他人都走没了。无声无息的,像是她擦得多认真才没发现似的。
赵晏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世道?这人今晚就要纳妾了,她还在这照顾他醉酒?
想是这样想,手上还是没有停留的将他的衣领解开,拿了手巾轻拭他的脖颈。谁知刚一触碰他的喉结,便见他耳朵动了动。
赵晏平手上的动作随即戛然而止,她看着躺在榻上装醉的陆墨,心头的火已经窜到了头顶,即刻便要爆发。
陆墨感觉着她动作停滞,便知道是败露了。睁开眼睛,便看见已经被气极了的赵晏平。
攥紧了拳头,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陆墨,你什么心思?你说来我听听可好?”她咬着牙问道,她可真想知道知道装醉到她屋里来是个什么想法。
“你不见我,我总得想个法子才是。”陆墨苦笑道。
赵晏平听了这话嗤笑一声,问道:“怎么?今日纳妾,想起来要见见我这个正妻呀?”
陆墨听了这话,不禁也板起脸来说道:“赵晏平,咱们两个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我没在跟你好好说话吗?”赵晏平笑道。
陆墨看着眼前起了情绪的赵晏平,知道再说下去便是无休止的争吵。于是闭嘴不言。
赵晏平见他不说,便也不说话。
两厢无言,便这么坐着,一直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
直到四喜跑到门前来禀道:“大人,轿子已经到了门前了。”
赵晏平闻言,呵笑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只剩陆墨还坐在那里,一时还没从思绪里抽离。
四喜又说了一遍,陆墨才反映过来。然后冷漠的说了一句:“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四喜答应了一声,便领着几个人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陆墨在攒大招,不要打~
☆、《晏晏余生》之十七
阮紫娴自从得知了要嫁给陆墨这件事之后,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有很多憧憬。但便是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光景。
虽说是嫁,居然连一个喜字都没见到。就这么悄悄地抬了进来,谁见了还以为买了个丫鬟进来呢。
来接她的也不是陆墨,是个叫四喜的家仆。气势汹汹的将他们拦在了门前,只让带进去贴身的衣物,一概嫁妆全部退回。
便是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四喜安排了两个媳妇伺候着阮紫娴,住处是早就定好了的紫云阁,东西刚放下四喜便走了,留下阮紫娴带着一个陪嫁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大眼瞪小眼。
陪嫁雪蕊一脸丧气的嘟囔道:“小姐,这丞相大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这算怎么个事啊。”
阮紫娴也憋了一肚子火,听见雪蕊这么说气道:“要你多嘴!定是赵晏平搞的鬼。哼,以为遣了个奴才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吩咐了几句就算完了?本郡主今日大婚,断没有就这样草草了事的道理。”说着便携了雪蕊去了主堂。
赵晏平刚跟陆墨生了气,刚好出去几个铺子转转,并没有在主堂。阮紫娴寻而未得,只得憋屈的又回到了紫云阁。
虽说阮紫娴是悄悄地抬了进来的,没个动静也没打照面。但赵晏平就是心里膈应,总感觉家里来了只恶心人的耗子,教人怎么也在府中待不下去了。
于是,赵晏平便溜溜达达的上了街。四喜媳妇虽然在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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