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薛峤道,随后玩笑般笑起,“我的工作哪儿都不好,就是管饭。”
“你也尝尝。”毕禾推了一份糕点到他面前,“挺好吃的。”
“你吃吧,都是给你带的。”薛峤道,“我坐一会儿就行。”
毕禾又抬起头看了看他,轻声道:“你工作很辛苦吧。”
薛峤不是很在意的模样:“都是这样的,没有谁不辛苦。”
毕禾想起他之前发的短信:“不是说今天收工比较早吗?”
“临时赶了个饭局。”薛峤放下手,身体放松地往椅背靠了靠,呈现出十分轻松闲适的状态,“总有些意外的事。”
毕禾手上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顿,随即状若无事地继续吃起东西,一边吃一边道:“那你早些休息吧,工作那么多,看起来也不简单……”
“其实都还好。”薛峤耸了耸肩,“除了有些活动上会遇到比较……嗯,刁钻的问题。”
他是随口说的,毕禾不知为何想起那期综艺节目来,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他觉得好像有一只手在轻轻地碰他的心脏,捏一下又放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来。
“对了。”薛峤问起他来,“工作找得还顺利吗?”
毕禾一顿,看见薛峤眼里是真诚的关切目光,他脑袋飞速转动起来,随后抿了抿唇露出黑发毕禾招牌腼腆的笑容,似乎很不好意思地道:“嗯……挺……挺好的。”
薛峤看了他一会儿温声道:“国内有些公司招聘程序复杂一些,也要看一点人情世故,你可能不会太习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毕禾点了点头,又听他问道:“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我帮你留意一些。”
这下毕禾是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答案合适了,脑袋1.5倍速地转动起来,好一会儿才“叮”的一声,黄毛毕禾头顶的小灯泡亮了。
于是薛峤就看见毕禾缓缓放下了手中叉子,喜欢的抹茶口味甜点也不吃了,清秀的面上浮现出一丝苦恼而失落的神情来,连说话的语气也低沉下来。
“说实话,我不知道。”毕禾低声道,听起来很落寞,“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好陌生,这么多天了还是觉得无所适从……阿峤,我好像什么也做不好……”
餐厅的顶灯也是暖色的,映得毕禾的头发不再是从前那种纯粹的黑色,他整个人都被淡淡地勾勒出一层细腻光晕,静谧而落寞的模样,有点像很多年前高一开学,薛峤第一次见他独自坐在教室里时的样子。
薛峤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旋即缓缓伸出手。
毕禾原本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背完一段台词也没听见薛峤说话,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却突地感到脑袋微微一沉,有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
他抬起头,看见薛峤轻轻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有点像在安慰小孩子。
“别怕。”对方的声音很低,却像桌上的那个熊猫小夜灯一样,散发带着热度的暖光,“任何时候我都会帮你。”
毕禾直直地看进薛峤的眼睛里,心里有一股热气一点点升腾而起,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太陌生了,甚至有点无所适从。空气中好像有谁在拉扯他的手,让他差点就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薛峤伸过来的手腕。
黑发毕禾提着铜锣和木槌,哐当一声敲醒了黄毛的自己。
毕禾回过神来,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
第二天毕禾醒来时,脑海里回响的都是薛峤那一句“任何时候我都会帮你”。
毕禾躺在床上思考了一番任何时候都包括哪些时候,这一个“你”,包不包括黄毛毕禾。
他想了许久都觉得答案是否定的,觉得无趣,伸手拿起手机一看,离黄哥说的集合时间已经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薛峤又是凌晨走的,依然在厨房里温着早餐留给毕禾,毕禾一边将已经有些凉的豆浆喝了,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今天那个被薛峤叫做“球妹”的助理好像没有砸门。
毕禾那天会突然想到来蹭薛峤这张饭票,也是看中了对方是当红演员这一点,不是说大明星都是三天两头不着家的么?怎么薛峤天天都往家里跑?毕禾原先设想的薛峤外出拍戏好几个月不在家、而他独自霸占豪华住所的情形并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一回。
毕禾刷着牙不满地想。
不过也还好薛峤他缺心眼,毕禾演起戏来不是那么地有难度。
回想着这几天自己卓越的演技,毕禾对着镜子得意地挑了挑眉,随后活动活动了五官,露出一点以前找了许久角度、练习了许久才学会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他挑起一边唇角笑的时候神情特别欠扁,是他社会禾哥的职业生涯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利器。
不然他的五官实在是生得太娘炮太没有威慑力了,追个债都可能被别人反过来抢。
毕禾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想着薛峤丝毫不怀疑的样子就莫名得意,心里有股雀跃的情绪直往外冲。他走到客厅晃悠了好几圈,最后左扭右扭做了一套伸展运动,才换了上衣和长裤哼着歌出门了。
皇耀许多年来一直是业内影视公司的龙头老大,以前专攻大屏幕,几乎将国内排得上号的导演都合作了个遍,出了成打的影帝影后,只要是自身有演技又肯努力的演员,一旦签了皇耀几乎就可以看见十分美好的未来。
这两年皇耀开始尝试进军电视剧,一口气买了好几部大ip,前些日子刚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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