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的恩怨,轲戎不太懂,但是轲戎相信展鹤是个懂得珍惜英雄的人,就凭展鹤当年对云破的敬畏,轲戎能信他一辈子。
“这样的高手,还好没有参杂到武林里争个头衔,要是展鹤把对慕容棠的这股劲拿来另立门户,恐怕你我都要不保。”丁从山想来是被展鹤的剑法折服,言语里多是夸赞。
轲戎道:“如果他是那么一个庸俗之人,那他的武功也不会练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分耕耘一份收获。”
丁从山闻言笑道:“轲戎,你总能让我大开眼界,不错,术业有专攻,他们争他们的武学,我们争我们的地盘,从来不是一码事,所以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是吗,轲戎想起天极峰的那个中秋,展鹤主动提出来给他自由,他给他一年的时间治愈他的心伤,没想到一年这么快。
其实,无论是一年前还是现在,轲戎和展鹤都不是一路人。
只是若没有情,早已是陌路殊途。
就在轲戎与丁从山闲谈时,天煞与云破交错,各自插入两旁的树干,慕容棠还未说话,展鹤却先一步行礼。
江湖人都在议论展鹤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见千机杀戮门的人齐齐登上擂台,江湖人哗然。
慕容棠笑道:“展门主,赐教了,慕容甘拜下风。”
展鹤收回云破,归剑入鞘。
“这次,算是平手,但是我们的比武还没有结束。”展鹤说罢,挥剑一斩,擂台顷刻瓦解。
慕容棠气度从容的跃下擂台。
展鹤冷冷的看着慕容棠,传音道:“慕容棠,你可以躲一辈子,然而,我不会陪你游戏人间,以你为目标,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说罢,展鹤轻蔑的离开。
展鹤离开后,江湖人纷纷怒斥展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可是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阻拦他离开,只能过过嘴皮子干瘾。
盼了这么久的决斗,结果却是这样,谁能服气,明明是展鹤占了上风,为何是平手,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搞明白,大家都觉得高手间的对决果然太深奥,他们都太愚钝。
而慕容棠显然也对展鹤宣布的结果有些意外,他的眼神注视着展鹤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释然。
比试完了以后,尧清已经来到慕容棠身边,轲戎丁从山前来与慕容棠行礼,慕容棠客气的问候天山派故友,一群人相互问候,竟也似久别重逢。
时候不早,尧清嚷嚷着肚子饿了,轲戎邀请一众人在楼外楼尝临安的美食。
龙慕一、丁从山作为武林的晚辈,虽说当年与慕容棠不共戴天,如今慕容棠魔教教主的身份褪去,只当他是个江湖闲人,却也是值得敬佩,所以敬酒是必须的。
敬完了酒,龙慕一便是巴结着尧清开始钻研毒术,尧清与龙慕一是旧识,自然有兴致陪他解惑。轲戎则与丁从山慕容棠聊起了展鹤的这场比武。
丁从山在武功上有很多请教慕容棠的地方,而轲戎是不明白展鹤为何会说是平手,对于丁从山的问题,慕容棠给了不少建议,但是轲戎的问题,慕容棠却是无解,他说这个问题只有展鹤才能回答。
轲戎想过很多遍西湖的这场决战,却没想到慕容棠总有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制服展鹤,待丁从山被别人岔走了以后,轲戎才敢问慕容棠,展鹤退场的缘由。
慕容棠没想到轲戎如此执着的追问,笑道:“这问题,轲峰主有机会应该亲自问展鹤才对。”
“可是,展鹤追着慕容前辈打了这么久,他也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号,怎会在最后放弃。”
慕容棠闻言沉吟,半响后他轻笑道:“或许展鹤是对武功太过于执着,只是他应该想清楚,有些名号是虚妄。”
轲戎听着慕容棠的话,还是有些不明白。
“带着这个疑问,在展鹤那里你会找到答案。”慕容棠从容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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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慕容棠尧清,轲戎便要践行他与展鹤的约定,西湖他来了,而展鹤会怎么选择,这一年,江湖又有太多变数,他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接手千机杀戮门,他们之间是否还能像天极峰当时那般抉择。
北剑盟的探子来报,展鹤还留在杭州,人在灵隐寺附近,丁从山得知这个消息后,有后顾之忧,但是正道武林对展鹤的追杀不会结束,即使北剑盟不出手,灵隐寺附近也已经潜伏了不少江湖人,丁从山在等候轲戎做决定。
夜晚,楼外楼一番热闹后,江湖人渐渐散去,有人听了展鹤的行踪,去了灵隐寺,轲戎却选择按兵不动,丁从山受北剑盟帮派之托,前来约轲戎商讨要事。
丁从山进屋时,轲戎在写信回天极峰安顿事务,丁从山笑道:“轲峰主好气度,如此沉得住气。”
轲戎抬首看他,轻笑道:“哪里话。”
“今日他们都去围剿展鹤,你却偏偏躲在房里写信,轲戎啊轲戎,这是个北剑盟崛起的好机会,你要考虑清楚。”丁从山道。
轲戎的确在考虑,他考虑的是如果他派北剑盟的人去灵隐寺,会不会加剧他与展鹤的误会。
一方面是积极想要围剿千机杀戮门的朋友,另一方面又是分别许久的情人,轲戎的确需要斟酌。
“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势在必行,大势所趋,展鹤失了人心,迟早会走上绝路。”
“可是,他还没有走到末路,去了,也只是送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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