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
“他们说,我是个妖精。”
“哈哈哈。”我俩一起笑出声来。
夏河说,“两只妖精要祸害世界了。”
我陆陆续续的把行李一点点搬到夏河的公寓,夏河一边清理堆积在衣柜里的老式衣裤,一边和我说,“将来你的老公会疑惑,你的全部家当,怎么会跑到一个单身男子的地方来。”
我抿嘴偷笑,“那你可不能诱惑我老公哟!”
“等你老公过了我这关再娶你,不迟,现在骗婚的也多。”
“好。”
我瘫倒在夏河的大床上,咕噜咕噜又喝下一整杯冰水。心情好了很多。
夏河开始对我评头论足,“我还以为,你应该骨子里是个渴望安定的人,所以,会对生活的本质有兴趣。”夏河的意思是我除了工作,对吃喝一窍不通,连自己喜欢吃什么有时候都会忘记。
我失笑,“有一天,一大早起来,我做了很多艾水新喜欢的东西,然后一个人吃完了,之后就住了院,医生说,是吃太多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把照片放到宣传栏上的。”
“总有一天你总会遇见那个人的。”
夏河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好了,把衣柜里抹干净,再消消毒,就可以了,现在先吃饭吧,我来做。”
“好,我洗碗。”
和夏河一起煮饭绝对是件有趣的事。想一想,有一个美男围上围裙下厨的可爱摸样。生活因为有了夏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失眠,爱做梦的怪毛病,有所收敛。
睡不着时,夏河抢过我手中的红酒瓶,把我按在床上,强迫我休息。
“乖,明早还要工作不是吗?”
是呀,我的服装设计稿,为艾水新量身而做的服装设计,虽然我一直从事的是女装设计。但是,多么想艾水新能够看到,我为他量身订做的,让他知道,我在想他。
“我可有点嫉妒了,什么时候也给我量身裁衣?”
为夏河?这个想法出现后,一切忽然顺理成章了,如果艾水新也有机会长大,会不会也和夏河一样。
我脱口而出,“夏河,你当我的模特,还有形象代言人好不好。”
夏河怔怔的看了我很久,大约没想到我真的这样说,“好吧!”
他翻身躺下,他说,“睡吧。”
第6章 第六章
我嗯了一声,没有放开怀抱夏河的手。在黑暗里,听到两人的呼吸,像渺茫大海里泡沫的喘息。
我迷迷糊糊看到,在血迹斑驳,书本衣物散乱不堪的房间里,艾水新躺下的身躯。画面是暗红色,血迹污染的短袖,光着脚看天花板的艾水新,眼角有默默流淌的泪水。我跪下来,贴近艾水新的胸口。那里面好像有颗心脏悲伤的跳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人的幸福,来的那么不容易,无数个缘分巧合堆积起的城堡,有时却不堪一击。最顶尖的数学家能算出我与你相遇的频率吗?即使有,为什么我们碰见了,却又离散了。
如同有句歌词唱道,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输给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付出多的人,会明白,回报他的,只是琐碎的快乐,一点点累积的幸福,不是懂得的人,不能走到最后,不会有机会看见,那些渺小却伟大的幸运。
我对夏河说,等我们老了还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夏河正在打鸡蛋,用筷子打匀,我正在剥洋葱,呛得泪流满面。
“你应该拿去水里剥。”夏河接过洋葱,在案板上刷刷的快速切完,也被呛得流泪。
“你怎么不浇上水再切?”
“麻烦!”
我耸耸肩,“我也觉得麻烦!”
夏河的脾气,是我不能想象的随和。
夏河跟我讲他的童年,他是混血儿。父亲是加拿大美籍人,职业是模特。曾经是红透半边天的人物,拍戏,出碟,而最后却经营一间私人农场。母亲也不是纯种美国人,带有二分之一的亚洲血统。他从小就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直到小学四年才被母亲带到澳洲生活。
现在两个人都已有了各自的家庭,他们都是游戏人间的人,穿梭其中,即使留恋,也不会停留。而我和夏河会沉迷,不想离开。
夏河的身高和肌肉的结合,带有出人意料的结果,令人不得不赞叹曲线的优美无可匹敌。
夏河说,我们都是画地为牢的人,甘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外物轻易打扰,内心其实非常纯澈,愿意为了某些东西付出全部,即使没有结果。
曾经是战争摧毁了爱情,惨死在战场上的人,在断气的那一刻,都爬不回爱人的身边,徒留她一人漫长等待,衰老,死去。而现在呢,摧毁爱情的,确是生活。
夏河邂逅明尚海,是在我和夏河认识之后的事。
那天我和夏河一起在大厦门口遭遇记者的围攻,这是夏河害的,他的面孔,太叫女人尖叫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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