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电话拨了回去,还有事要跟他说。
盛晔告诉路棠,他这周要回家一趟,他妈想儿子。事实是他前面私自以他爸的名义动用了不少关系,他爸让他回家解释,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这次回去也是准备跟家里摊牌,他怕他担心就没多说。
周六,穆河跟他一道儿回家。
下午五点多,两人到大院儿门口,警卫员给他们敬礼,放行后,就听到后面汽车的声音,刚好遇上穆河他爸回来。穆父对着自家儿子冷笑:“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然后又换上一张慈祥和蔼的脸问盛晔:“小晔这么忙,怎么回来了?”
穆河翻了个白眼,盛晔恭敬地回答:“我妈让我回来。”
“哈哈哈你妈是真的想你了,隔着一栋楼我都能听见她隔三差五地唠叨你。”他说完又看自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儿子,想了想,无话可说,让司机开车。
“嘿,我还没上车呢!”穆河正想去拉车门,抓了个空,看着车尾无语。
“走吧,我家还在你家后头呢。”盛晔慢吞吞地朝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走。
到了穆河家,穆河问他不去看看穆烟吗,盛晔说吃过饭再过来。
然后继续走,不一会儿,穆河家阳台上出现一个小姑娘,挥着手叫他:“晔哥哥,我吃完饭就去找你玩儿。”
“好。”他也冲她招手,一口应下。
他回来之前跟许女士打过招呼,刚到楼下,他妈就出现亲自过来把门打开了,身上还围着许久不用的围裙。
“妈。”
“哎哟,我儿子总算回来了,你再不会来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你说学校到家又不远,你怎么老是不着家,别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没跟妈妈说吧。”许女士挽着他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
“爸呢?”
“还说你们父子俩不亲呢,这一回来就找你爸,他一大早就买了你喜欢吃的羊肉回来,现在估计正骄矜地坐在书房等着你过去请安呢!”
“咳咳——”盛父站在楼梯口闻言,下也不是,掉头也不是,就骄矜地咳了两声:“什么叫他喜欢的羊肉,明明是我喜欢的!”
盛晔叫了声爸,上面慢吞吞往下走的人骄矜地点点头。张副官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得和蔼:“小晔回来了啊,你爸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羊肉!”
盛晔叫了声张叔,就听到盛钧一声吼:“都说我是我喜欢吃的。”
“行行行,你最喜欢吃,老张啊,收拾收拾,可以开饭了。”许女士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声,转头跟张副官进了厨房。
父子俩大眼对小眼,片刻,盛晔开口:“我先回房间当东西。”然后上楼了。盛父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该干什么,莫名就来气了:“怎么还没开饭。”
“喊什么喊,又不知道来帮忙!”许女士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
一瞬间客厅里的男人就偃旗息鼓了。
盛晔站在房门口,勾起唇角,他比路棠幸运很多,他父母感情很好。
吃过饭,盛钧把儿子叫到了书房。小时候,他爸都不让他进书房,说是小孩子会把他的藏书碰坏了。后来,见他比较乖,不会乱涂乱画,捧着书就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就允许他进去拿自己喜欢的书回房间看,但不能碰桌子上,抽屉里的东西。现在他可以随意进出书房了,却又不想进了。
盛钧坐在桌子后面,一张坚毅的国字脸板起来更加有威严,盛晔看习惯了没什么感觉,穆河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个样子还吓哭了,直到现在还发怵。
“设计比赛怎么样了?”盛钧呷了口茶,放下杯子,问他,知道他前阵子参加了一个国际建筑设计大赛,含金量不小。
“还要一个星期才出结果。”
见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盛钧有些来气,自己这个当爹在儿子面前好像越来越没面子。他们两个不算闷的父母怎么会生出这种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儿子?
“说吧,你最近怎么回事。上回莫名其妙的去拍什么戏,现在记者还闹到学校去,连带着穆家那小子都跟着你遭了秧。那个路棠是谁,你三番五次找关系都是因为他吧?”
盛晔在想该怎么回答,是直截了当地坦白还是徐徐图之。想了想,他说:“在剧组的时候,路棠帮了我很多。”考虑到他爸的三高,他选择了徐徐图之。
“所以你现在就帮他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你确定他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一开始就故意接近你,他们那个圈子里没什么干净的人,你最好跟他断绝往来。净跟一些不伦不类的事扯上关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盛父越说越来气,手拍着桌子,心里也是不解,盛晔除了话少点,但一直都是让人放心的孩子,根正苗红地长了这么大,怎么现在突然走歪了。
“我从来不知道您还歧视演员这种工作,路棠靠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我觉得您不应该妄加评论。”盛晔声音淡淡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你跟他什么关系,这么替他说话!你现在是怎么着,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教训你老子吗?”盛父说着说着真的动了肝火。
盛家几代从军,军人家庭对子女的教育向来严谨,艺人这种抛头露面,哗众取宠的工作向来为他们所不齿。他父亲,也就是盛晔的爷爷,向来教育他们要脚踏实地做实事,不许沾染社会上的坏风气,现在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子去拍戏,还跟娱乐圈的人扯不清,他老人家知道了怕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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