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几乎哀嚎着这么说,宽阔的翅膀看上去似乎都一瞬间萎靡地缩在她的身后。
“准确的说,还有两个小时二十七分钟才过去,或许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吃个夜宵感受一下自己的假期?”
提姆这么建议到。
桑德拉萎靡地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地微微张着翅膀飘了起来,像是个气球一样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要往哪里飘过去。
提姆眼疾手快地扯住了桑德拉的翅膀,却是一把抓到了她翅膀尖上的那一撮最容易脱落又最为锋利的羽毛。桑德拉吓得一个激灵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随便一动就把提姆的大半个手掌给削下来,只能连声喊着“放手”。
不过她翅膀末端的那些作为武器的羽毛还是太过容易脱落了,尽管提姆及时的松开了手,但是被他抓住的那一把羽毛还是纷纷扬扬的掉落了下来,而且因为体型过大,在地上堆积起了体积相当可观的一团。
尽管手上的手套用的是凯夫拉,并且还在里面混编进了强度足够的金属丝,但是还是被那些羽毛轻而易举地撕开。桑德拉看上去十分惊惶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的降低了高度抓住提姆的手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手没受伤吧?”
没有被切下来吧?还能用吧?
桑德拉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之中,十分担心自己的羽毛是不是把红罗宾的手给切了下来。毕竟她对自己羽毛的锋利程度心知肚明,所以也更清楚提姆这样一把抓上来会有什么后果,手没有掉下来都算他运气好了。
“我没有蠢到什么防护都不做就去碰别人的武器。”
提姆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倒是扎塔娜好奇的凑了上来蹲下/身,小心地捻起了一枚长羽仔细翻看,然后抽出自己的魔杖在上面轻轻点了点。
艳丽的孔雀蓝色像是被涂抹了一层荧光剂一样开始闪闪发亮,整根羽毛都开始随着魔纹的闪烁逐渐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像是从一种轻飘飘的蛋白质造物变成了一种……金属?
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过长羽上的魔纹,指甲刮擦过那些纤细的纹路,感觉到了传来的一种坚硬而又微微泛冷的冷硬质感。那些魔纹仿佛不是生长在上面的花纹,而是被印刻在上面的雕花一样凹凸不平,这也让这根羽毛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独具匠心的工艺品而不是从生物体上托落下来的。扎塔娜避开了过于锋利的边缘,然后握住了锋利的羽柄,仔细地打量着这根充盈满了魔力之后开始发光的羽毛。
“这可真有意思……”
她喃喃自语着,然后向桑德拉问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拿一枚走吗?”
“啊,随便好了,”桑德拉庆幸红罗宾的手没有被自己削下来,不然自己就要把头割下来以此谢罪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就是注意一点这个很锋利的,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虽然因为提姆刚才的动作导致桑德拉翅膀末端缺了那么一块羽毛,和她其他排布的整整齐齐的羽毛相比较,这块秃斑就显得格外刺眼,但是桑德拉倒没有想太多。反正这种羽毛长起来相当之快,虽然掉了一大把,但是长回来也就这么一天两天的事情。况且她现在正看自己身上的这些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特征相当不顺眼,也就懒得理自己到底掉了多少毛了。
桑德拉相当自觉地蒙上眼睛跟着提姆离开了蝙蝠洞。等到提姆再次回到蝙蝠洞里面的时候,就看见扎塔娜正拿着那枚羽毛在手掌中间随意把玩,就好像之前锋利的能够把凯夫拉割裂的羽毛仅仅只是一个错觉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
提姆撕下了脸上的米诺多面具看着扎塔娜乐此不疲的把玩着那枚羽毛,这样问到。
“一个小小的障眼法,”扎塔娜眯起了漂亮的青蓝色弯起唇角,笑着说,“让羽毛觉得我是‘桑德拉’就行了。”
提姆尝试着去触碰扎塔娜手上的那枚羽毛,得到的还是原来的待遇。
“这可是相当有用的魔法材料呢,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成为十分强大的魔法道具。”
羽毛顺从的被扎塔娜弯折成一个弧形,细腻的像是丝缎一样的触感穿过指缝之间,留下一丝耐人寻味捉摸不透的痒意。
“身怀宝物却不自知的巨龙……这个小姑娘还真有意思。”
艳丽的红唇挑起玩味的弧度,扎塔娜把羽毛塞进了自己的礼帽里面对蝙蝠侠说道:“布鲁斯,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发现和我说一声。顺便我推荐你们去霍格沃茨给那个小姑娘看看,毕竟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神奇生物研究人员。”
一个隐身魔法足够桑德拉隐蔽其自己的身形,再加上她飞起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像是一只猫头鹰一样,所以她轻而易举地就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之中。
桑德拉一头栽到床上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枕头里面。几乎在触及被褥的一瞬间她就有种想睡死过去的冲动。宽阔的翅膀甚至都懒得收拢在身后,而是软绵绵的张开耷拉在床上,一直垂到了地上将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挤占得满满当当,连那对耳翼都萎靡不振的瘫软了下来,被黑色的卷发随意的掩埋住。
救人、受伤、诅咒……今晚、不,昨晚发生的一切让桑德拉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在维持着这幅非人姿态的形状下她本来就相当容易感觉疲倦,更别提还经历了一晚上高强度的逃难与作战,如果不是中途因为诅咒她昏睡了差不多将近一天一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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